如果是以前,面對這麼多的銀票,對面這個部落頭領也就屈服了。

可是現在正是察哈爾進攻科爾沁部關鍵時刻,他們的大汗劉海已經三令五申,任何趕運大炮等重要物質進入草原的,都必須立刻扣押。

更加關鍵的是,現在劉海對於察哈爾草原的統治,雖然是沿襲的草原上的規矩,但是在其中也參雜了一些漢人的規則。

所以對於各部落的控制都非常的嚴密。

更加要命的是,很多部落的頭領都是劉海這一邊親兵出來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劉海用魔法控制過的,對劉海是忠心耿耿。

田蘭生這一回倒黴就倒黴在他現在碰上的這位部落的頭領,正好也是劉海的親兵出身。

只見到這位頭領笑著接過了田蘭生手中的銀票。

就在田蘭生以為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的時候,那頭領出來的,一揮手後邊就衝過來了幾個牧民騎兵,直接就把田蘭生給摁倒在地捆綁起來。

“頭領,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拿你去見大汗。”

說完這句話之後,這位蒙古頭領轉過頭來對其他的騎兵說道:“把這傢伙的手下全部繳械,不得帶任何一塊鐵器。”

手下的騎兵立刻出動,對於已經被趕成一團的夥計和護衛們,進行了非常不友好的搜身。

之後這頭頂就帶著手底下的人,趕著馬車壓著這些俘虜,開始向北前進。

行進了大概半天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一處非常龐大的營地。

這處營地正是劉海的大軍屯紮之處。

原來,攔住田蘭生的這隻騎兵,只是劉海大軍的外圍。

在大營之中,劉海正在一個簡陋的地圖前,皺著眉頭。

科爾沁草原比她的察哈爾草原要大得多,現在科爾沁部不已經開始在草原之上分散開來。

要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可是不容易。

更加關鍵的是,劉海現在還沒有找到科爾沁旗兵的主力。

就在這個時候,阿不爾斯郎進了劉海的大帳,然後小心地看了一些聚精會神的劉海,站在那裡不敢出一點聲音。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劉海嘆了口氣轉過頭來,好像這時候才發現阿不爾斯郎。

“有什麼事兒嗎?”

“回大汗,小的們在下面發現了一股商人。”

劉海皺了皺眉,草原之上有商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他的大軍一路行來,就碰上了幾股來草原做買賣的商人。

阿不爾斯朗這一回專門向自己稟告,難道這一回劫獲的商人有什麼不同?

於是劉海向他輕輕的招了招手,讓他近前來回話。

阿不爾斯郎看到劉海的示意,趕緊的上前一步,然後繼續稟告。

“大汗,這隻商隊運送的都是刀槍和鎧甲,最主要的是隨車發現了十四門紅衣大炮。”

劉海聽到這裡,眼睛就放出了兩道兇光。

在這明末的時期,能夠威脅自己麾下的騎兵的,也只有紅衣大炮了。

“那還說什麼?人全殺了,把東西留下。”

阿不爾斯郎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商隊領頭的人有些來歷,小的們不敢擅自動手,所以稟告大汗由大汗做主。”

“哦,是什麼人?”

“回大汗,領頭的是八大皇商田家的家主田蘭生。”

一聽到是田蘭生的名字,劉海就皺起了眉頭。

劉海的原身也是山西人,對於這八大皇商的威名是聞名遐邇。

這八個人幾乎壟斷了同蒙古的所有貿易。

再加上有朝廷的支援,每一個都可以說富可敵國。

更加要命的是這八個人其中互相都有串聯,只要得罪的一個就是同這八個人一起做對。

劉海在大帳之中來回走了幾步,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他也覺得有些麻煩,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田蘭生。

要按照劉海原先的脾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出去砍了。

可是現在劉海還真動不了這個姓田的傢伙,因為他草原上的許多必備生活物資都需要晉商八大家來提供,要是得罪的這些傢伙讓他們真的能封鎖了南北貿易,最後吃虧的還是劉海自己。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

“把所有的物資收繳了,然後把他們禮送出境吧。”

這也是劉海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畢竟現在還不是得罪晉商的時候。

劉海說完之後,煩惱的揮的揮手,把阿不爾斯朗趕出了大帳。

劉海一屁股坐在了地圖前的木凳子上,眼睛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散。

這是劉海進入思考階段。

看來不能夠再耽擱了,一定要最快的時間掃平科爾沁。

既然找不到科爾沁騎兵的主力,那麼幹脆就不找了。

我直奔你部落的方向,我就不相信科爾沁騎兵心這樣的大,看到親人已被自己屠戮,能夠無動於衷。

“朝魯?”劉海向外邊喊道。

“主子,我來了。”

隨著一聲答應,從外邊就走進來了一個壯漢,他正是劉海三位,親兵隊長之一——朝魯。

“派人去給滿都拉圖傳令,不必再尋找科爾沁騎兵主力,直接攻擊能夠找到的所有科爾沁部落。”

“是,主子。”

…………

隨著劉海戰略的改變,整個的科爾沁草原就開始了,狼煙四起,無數的部落受到了劉海狼騎兵的襲擊。

而劉海坐鎮科爾沁草原的西部,指揮著這場屠戮。

在科爾沁草原的東北方向,有大約五萬多的騎兵在這裡彙集著。

這股騎兵已經是科爾沁草原,現在能夠拉出來的所有人馬了。

這也是科爾沁部貴族們聚集的地方。

在其中為首的是科爾沁三王。

不過現在這三位王爺坐在帳篷中,一個個愁眉不展,對於眼前肥美的羊羔肉是看也不看。

原來這段時間各種訊息不停的傳來,各個部落都受到了劉海的襲擊,手底下勇士們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都飛回了自己的部落。

就在昨天晚上甚至有一個小部落,大概四百多的騎兵,想要強行離開大營。

要不是吳克善親自出手鎮壓,當場就可能引發了連鎖效應。

“你們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坐在正中間的巴達禮,垂頭喪氣的向下邊問道。

吳克善和滿珠習禮,向上看了看,然後也各自低下了頭,並不回應巴達禮。

至於手底下的其他那些小部落的頭人們,更加沒有發言權了。

“你說說你們,現在都火燎眉毛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吳克善抬頭看了看巴達禮,最後說道:“要想和劉海大戰,手底下的兒郎們不願意。”

吳克善說的也是實際情況,自從上一次大戰,他們三萬多精銳騎兵被劉海打得抱頭鼠竄之後,察哈爾狼騎兵的威名就已經震懾草原。

甚至到了後邊是越傳越玄乎,甚至已經達到了玄幻的程度。

草原上的牧民們非常迷信,所以對於這玄乎的狼騎兵是更加的畏懼。

現在一聽說要和狼騎兵大戰,這些人已經是心中忐忑了。

滿珠習禮斜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吳克善,嘴撇了撇。

他心裡清楚,吳克善現在沒心思打仗了,因為在草原上流傳,吳克善的女兒非常得劉海的寵幸。

因此現在吳克善就是投降了劉海,他的地位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害。

而滿清朝廷中還有他的妹妹,皇太后布木布泰,這傢伙是左右逢源,兩邊都不會對他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自然是不想打仗。

“不打仗怎麼辦?難道把科爾沁草原雙手送到劉海的面前?”

吳克善看了對面的滿珠洗禮一眼,就明白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看穿了。

既然是這樣,吳克善也不掩飾了。

“本來就是嘛,那些狼騎兵的厲害,你們不清楚?你要是不甘心,你可以帶著自己的部眾去和劉海打一場。”吳克善挑釁的看著對面的滿珠習禮。

滿珠習禮被他嗆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勐的拔出了自己腰刀,他說不過對方,就要和對方火拼。

吳克善也不示弱,也拔出了自己的彎刀,眼看著這兩位王爺就要在帳篷裡來一場大戰。

巴達禮勐地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震在桌子上的酒碗都跳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火拼,難道嫌死的不夠快嗎?”

巴達禮他們這一脈原先可是科爾沁部掌控者,如果不是滿清干預的話,巴達禮現在就是科爾沁部大汗。

不過即使是這樣,巴達禮的權威在科爾沁草原仍然是非常大的。

在地位上明顯他是科爾沁三王之首。

吳克善和滿珠習禮互相恨恨的看了一眼,然後又重新坐在桌子前。

巴達禮閉上了眼睛,思考著接下來他們該怎麼辦。

要說打那是不可能了,就憑他們這四五萬人馬,無論如何也無法和劉海的十萬鐵騎相抗衡。

你說逃吧,又不能扔下部落,只帶著這四五萬人逃。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就變成了無根之萍。

難道擺在自己眼前的只有投降這麼一條了嗎?

巴達禮是越想越煩,勐地從桌子上拿起了酒碗狠狠地喝了一碗。

然後將酒板扔在了桌子上啊,站起身來,開始在大帳中咆孝。

大帳中的其他人對於巴達禮的瘋狂,都有些畏懼。

最後巴達禮重新坐在桌子前,對下面的人問道:“攝政王說是給咱們送來紅衣大炮,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吳克善瞟了上頭的巴達禮一眼,然後低著頭說道:“從其他商人那裡得到的訊息,好像紅衣大炮被劉海半路給截去了。”

巴達禮聽完之後臉色變得鐵青,然後狠狠的盯著吳克善問道:“這麼重要的訊息,你為什麼不稟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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