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在打發走范文程之後,在炕上躺了一會兒,最後這才懶洋洋的站起身來命令太監準備車架。

趙奴作為多爾袞的貼身太監,對於托爾滾的意思那是瞭如指掌。

因此很快的一副簡單的鑾架,就停在了乾清宮門外。

現在的多爾袞起居坐行,幾乎都和皇帝一樣,反而是名義上的皇帝順治只能是窩在慈寧宮中,除了在大朝的時候和大臣們見一面之外,其他的時候連面都不能露。

就這樣多爾袞坐著皇帝才能夠用的鑾架,在太監們的前呼後擁下進入到了後宮,直奔慈寧宮。

多爾袞來慈寧宮的訊息,早就被小太監傳遞給了布木布泰。

這位太后趕緊的在梳妝檯前打扮了一下,然後,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之後問跟在自己身旁的蘇茉爾。

“你看我的裝扮怎麼樣?”

蘇沫兒抿嘴笑了笑,“太后天姿國色,哪裡需要裝扮,只要是往那兒一站,是個男人都會被迷住。”

布木布泰和蘇默爾等人都是草原民族來的,所以言語上並不像漢人那樣嚴謹。

這要是在前明的宮中,貼身的侍女敢和太后說這樣的話,早就被拉出去杖斃了。

布木布泰笑了笑,然後在銅鏡之中繼續看了看自己的容貌,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慈寧宮外有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

“皇父攝政王駕到。”

布木布泰聽了之後,趕緊的站起身來,帶著身邊的宮女和太監,向宮門外走去。

布木布泰剛剛走出了大殿的門,就看到另外一旁他的兒子順治皇帝,也帶著幾個太監,滿臉不憤的走了出來。

布木布泰看著兒子的臉色非常的惱怒,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順治皇帝好像也明白了什麼,立刻就換了一張笑臉之後,跟在布木布泰身後向慈寧宮外走去。

來到宮外的時候,多爾袞的鑾駕剛剛的停穩。

多爾袞在幾個太監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鑾駕,正在向宮門看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布木布泰,從宮內走了出來。

只見到她笑著緊走幾步來到了多爾袞的身旁揮退了小太監,親自攙扶了多爾袞的一隻胳膊。

“王爺已經好幾天沒來我這裡了,是不是把哀家忘了。”

多爾袞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柔情從心中升了起來。

雖然多爾袞的理智告訴他,雙方只是利益的結合,但是隨著和這個女人呆的時間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產生了不該有的親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多爾袞才能容忍順治皇帝,繼續坐在皇帝的寶座之上。

站在不遠處的福臨,看到母親和多爾袞的樣子,眼睛中射出了一陣陰森的光芒。

不過他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臉上也帶著笑容,來到多爾袞的面前,給他打了一個千。

“見過皇父攝政王。”

多爾袞轉頭看了福臨一眼,好像福臨真的是他兒子一樣,只是抬的抬手讓福臨站起身來,便完事兒了。

接著多爾袞就在一行人的簇擁下進入了慈寧宮。

來到慈寧宮的正殿之中,布木布泰和多爾袞坐在正座之上,皇帝福臨只能在側座相陪。

坐穩之後,多爾袞看了看福臨,然後假模假樣的問道:“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回,皇父攝政王,師傅們教的很認真,朕也多有心得。”

福臨對於漢文化非常的喜歡,所以對於那些老學究們十分的尊敬。

多爾袞看著福臨那驕傲的樣子,有些不高興了,於是開口訓斥道。

“咱們滿人靠的是騎射得天下,那些漢文你就是稍微看一下,給天下人做個樣子就行,不必深入鑽研,你要清楚,你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靠的是咱們滿人八旗的武力。”

福臨雖然對多爾袞的話不以為然,但是懾於他的威望,仍然是恭身在那裡表示受教了。

多爾袞見到福臨還算是恭敬,也就我輕輕地放過了他,而是轉過頭來對著皇太后布木布泰,說道。

“你也要督促皇帝,不能讓他走了歪路。”

說到這裡的時候,多爾袞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我聽說皇帝這段時間和漢人的和尚走得過近,這你要看緊一點,那些和尚們最是狡猾,為了供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布木布泰並不認為多爾袞說的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礙於多爾袞的面子,仍然是輕輕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多爾袞也就沒說什麼不高興的話,開始和布木布泰說起了家常。

接下來就是晚宴了。

福臨也是有眼色的,只不過是在宴席前隨便吃了幾口菜,喝了幾杯酒就以身體不適告辭了。

多爾袞對於順治皇帝的離開,心中很滿意,這小子現在比以前可是識趣多了。

在順治皇帝離開之後,大殿裡就更加的輕鬆了,多爾袞甚至把布木布泰抱在懷中,強行給她灌酒。

布木布泰好像對此並不是非常的在意,反而是一邊撒嬌一邊的推卻。

只有站在布木布泰身旁伺候的蘇默爾,看到她的主子眼睛中放出了一陣陰狠。

就這樣一陣的玩鬧,到了長燈的時候,布木布泰和多爾袞進入了寢宮。

到了這裡,除了那一兩個貼身的宮女太監,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這兩個男女沒有了束縛,然後就是一陣的春風細雨。

等到雲收霧散之後,布木布泰躺在多爾袞的懷中,表面上一陣的幸福,但是眼中中卻透露著不被滿足的怨恨。

確實,多爾袞現在身體下素質下降的厲害,已經無法滿足虎狼之年的布木布泰了。

在喘息之後,多爾袞抱著這位大清國的太后輕輕的說道。

“察哈爾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嗯!”布木布泰懶洋洋的回道。

“察哈爾離京城太近了,咱們不能由著他在那裡,我想著出兵剿滅他,你看怎麼樣?”

布木布泰是多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多爾袞一說這話他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是說,要讓自己的母族科爾沁部繼續出兵呀。

布木布泰有些不甘心。

自從科爾沁歸降大清國以來,每一戰都身先士卒,披堅執銳,因此族中的壯丁男子損失的非常厲害。

現在族中的精銳部隊都在南方,跟著洪承疇剿滅南明呢,如果在這個情況之下繼續用兵的話,那麼自己部落之中恐怕就要全面動員了。

如果勝了還算好,要是敗了的話,那麼自己部落可就要元氣大傷了。

多爾袞看出了她的猶豫,拍了拍她的玉肩,然後說道。

“察哈爾的威脅,你應該知道,當年察哈爾被林丹汗帶領著,幾乎把你們科爾沁滅了,現在的劉海也是野心勃勃,他又是漢人,可以說和咱們是死敵,你想著他能放過科爾沁部嗎?”

布木布泰想了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只要是那個漢人劉海還有一點兒的野心,一定會就近攻打科爾沁部。

如果將察哈爾和科爾沁都掌控在手中,那麼幾乎可以說就掌控了漠南蒙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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