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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近半夜,左蘭坐在書桌前看著關於日本文學研究的書籍。她是師範大學文學院的研究生,研究東亞文學。近三十歲的她還有些大學生時的影子,清秀的臉上顯出文雅,還帶著些憂鬱。

她想寫一篇關於日本推理小說的研究論文,為此,她近一段時間讀了不少日本推理小說,也研究了一些日本推理小說作家,如森川誠一,松本清張,東野圭吾,宮部美雪、湊美佳等等。她對日本推理文學近年來興起的社會派很感興趣。她在閱讀筆記中寫道:“這個流派把社會現實問題融入推理小說中,不是孤立的猜字遊戲般的寫推理小說,而是把案件、犯罪歸為社會的原因,從現實中找根源。從而使人們在閱讀推理小說時不但從緊張、曲折中感到興趣,也瞭解了社會,對社會問題產生關切。日本社會派推理小說引起社會的關注,很多有影響的作品都被拍攝成電影、電視劇,如松本清張的《零的焦點》、《點與線》,森川誠一的《人性的證明》、《青春的證明》,東野圭吾的《白夜行》、《畢業前殺人遊戲》等。

時鐘開始報時,她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12點了,可丈夫孫東園還沒有回來。他說晚上要同幾個朋友吃飯,可沒想到會吃到這麼晚。年過五十的孫東園是文學院副院長,正教授。他喜歡喝酒、聚會。說聚會可以瞭解社會,溝通情感,促進創作。

左蘭站立起來,她想洗漱後回臥室睡覺了,明天上午還要上課呢。

她剛洗漱完畢,門鈴響了。她去開大門,丈夫帶著一身酒氣和寒氣進來了。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左蘭不太高興地問。

“朋友聚會,大家高興,就多聊了幾句,多喝了幾杯,就,就到這麼晚了。”孫東園的舌頭有些發硬,鼻子也微微泛紅。

左蘭給他脫去羊絨大衣,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左蘭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他突然睜開眼睛,用帶著些邪惡的目光看著左蘭,問:“我出去這麼長時間,你在家都幹什麼了?”

“我一直在看書。”

“看書?你沒想你那個小情人麼?”

“你說什麼呢?”左蘭瞪了他一眼,轉身要離開。他一把抓住左蘭毛衣的一角,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偷偷幽會小情人了?你們在這張床上滾床單了吧?”

“你喝醉了,滿口胡唚!”左蘭想用力掙脫開孫東園。

孫東園卻用力拉著左蘭的毛衣,把她拉倒在床上。他噴著酒氣說:“你們兩個狗男女,我饒不了你們!我要一輩子讓你給我當女奴,讓他給我當工奴,一輩子!”他又用力拤左蘭,“你說,是不是又幽會小白臉了?”

左蘭疼得直咧嘴。左蘭疼得臉都抽搐了。她疼極之下打了孫東園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孫東園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俄國造銅製檯燈砸向左蘭。左蘭閃身躲過,孫東園砸空了,上半身栽到床下,檯燈也脫手掉到地毯上。痛恨已極的左蘭拿起檯燈還擊了孫東園一下。粗重的銅檯燈底座正砸在孫東園的後腦上,他腦袋一歪全身癱軟了。

片刻後,左蘭看孫東園不動彈。推了他肩膀一下,他仍不動彈。左蘭心臟不由一顫,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啊,沒氣了!左蘭腿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過了一會兒,左蘭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她不由自主地從衣袋中掏出手機,給丘方成打電話。

丘方成正在睡夢中,忽聽到手機鈴響,這麼晚了誰給我打電話?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是左蘭打來的,連忙接聽。

左蘭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成,你快到我家來一趟。”

“現在麼?”vv女

“是,快來!”

“出什麼事了?”

“電話中不好說,你快來吧。”

丘方成馬上穿上衣服。正是屬九嚴寒天氣,他套上羽絨大衣。

丘方成是文學院的副教授,三十五歲,左蘭的研究生導師。他1米75的身高,愛運動,很健壯。面貌也很英俊。他還沒有成家,住在學校的單身宿舍裡,距離學校家屬樓不遠。幾分鐘後他就到了左蘭家。

左蘭家大門開著一道縫,看來是左蘭給他留的門,怕他深更半夜驚動鄰居。丘方成輕輕開開門。左蘭馬上迎了上來,小聲說:“快進來。”

“怎麼了?”丘方成小聲問。

“你進來就知道了。”左蘭把丘方成領進臥室。

丘方成一見上半身躺在地上的孫東園,就明白了,因為他知道左蘭這麼晚讓他去她家,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左蘭流著淚簡要地講述了事件的過程,最後說:“他用檯燈狠狠砸我,又說讓我給他當一輩子**,讓你給他當一輩子工奴。我悲憤已極,就拿起檯燈還擊。我也是受夠了他的虐待,你看。”左蘭掀起衣服,她身上敏感部位佈滿了青紫色的傷痕。都是用力擰、拤造成的。”

丘方成心疼地為她合上衣服,“穿好吧,彆著涼。”

左蘭看著孫東園的屍體問:“現在怎麼辦?”

丘方成說:“必須把他轉移出去。”

“轉移到哪?”

“孫東園又高又胖,足有二百多斤,我背上他也走不遠。學校大門有門衛,出不去。現在冰天雪地,沒法掩埋屍體。就把他扔到後院的下水井裡吧。”丘方成說。

“就這樣吧。”左蘭點頭同意。

“你在家收拾一下,一定要把痕跡收拾乾淨。”丘方成對左蘭說。

“你一個人揹他行麼?”左蘭問。

“行,一個人行動,動靜還小些。”

丘方成把孫東園的歐米茄金錶摘了下來,對左蘭說:“你把這表藏好,我們要偽裝成殺人劫財的樣子。他又把孫東園衣服口袋中的蘋果手機和錢包掏出,交給左蘭,“這些你也藏好。”

左蘭點頭接過。

丘方成又叮囑:“你一定要藏好,警察到時可能會搜查家裡的。”

左蘭又點頭。

丘方成把孫東園背在背上,走出家屬樓。孫東園因肥胖,不願爬樓梯,因而住在一樓。現在是深夜近一點鐘,外面十分寒冷,沒有人影。丘方成把孫東園背到後院的一口下水井前,放了下來。用帶來的鐵絲勾開井蓋,把孫東園的屍體扔了下去,又輕輕蓋好井蓋。他看看地面。地面被凍得堅硬,只留下淡淡的腳印。他脫下羽絨大衣,把腳印劃拉模糊了。又回到自己的宿舍,給左蘭打了個電話。“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左蘭說:“好,我知道了。多虧了你。”

“你把屋內收拾好,就睡覺吧。不要留下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好。”左蘭答應。

“明天孫東園有課,你要在上課前到教務處報告,說孫東園昨天傍晚去同朋友聚會,到現在還沒回來。之後你要給他的聚會朋友打電話,問孫東園為什麼昨晚沒回來。”

“好,我知道了。”

“再接著,你要給孫東園親屬和其他朋友打電話,打聽孫東園的下落。到了明天晚上,你就要到公安部門報案,說孫東園失蹤了。要顯出焦急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考慮得很細。”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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