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從程家村出來,也不急著回城,挑著籮筐繼續往前走,在一個小村子轉了一圈,才搭了輛牛車回城,在城裡找了幾家飯館,賣掉雞蛋,算下來還賺了五十多文,樂呵呵的拿著錢往小院走去。

城門關閉前,從程家村出來了幾輛馬車,直接入城去了程家大宅。

***

周嘉在小院裡等到丁一回來,和丁一一起去了一家叫碧園春的茶樓,進茶樓後去了茶樓後面的院子,一個三十來歲白白淨淨的中年男子等在那裡。

中年男子笑著躬身行禮道:“越州四海錢莊掌櫃,楚山見過周大人。”

周嘉笑著回禮,“楚掌櫃有禮,勞煩楚掌櫃了。”

兩人坐下後,丁一去門口守著去了。

楚山笑道:“陛下吩咐了,讓我們全力配合您,保護您的安全,您住的那家客棧隔壁的雜貨鋪就是我們的人,您安心住著。”

“多謝!”周嘉拱手施禮後,看著楚山問道:“楚掌櫃,越州的情況怎麼樣了?”

楚山拿出一份卷宗,遞給周嘉,“知府馮清和程家家主來往甚密,同知就是馮清的應聲蟲,知府衙門從上到下只有通判吳華林還算清正,訊息我都上報陛下了。”

楚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暗衛查到程家這幾年,陸陸續續的在各地招募了不少青壯,我讓人把程家的莊子都查遍了,也沒查到那些人被送到哪裡去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開了鐵礦。”

“開了鐵礦,”周嘉被楚山的猜測,驚的站了起來,“你們有查過越州哪裡有鐵礦嗎?”

楚山從兜裡拿出一份輿圖,指著上面說道:“這裡離越州府有十來天的路程,清嶽縣境內清越峰山有鐵礦,先帝在位時,一直都是由程家開採。月初我派暗衛去檢視過,暗衛在原來開採過的地方,沒發現異常,

回來時遇到大雨躲進一個山洞,在裡面發現遇了一具屍體,從骨骼看來身材高大,在他小腿骨裡發現殘留的箭矢,我已經把訊息傳回京都了。”

周嘉看著輿圖,只見清越峰一代都是連綿不斷的山林,如果馮知府真的和程家勾結,私開鐵礦,還用得著找別的證據嗎?就這一樣,就能讓程家和馮知府抄家流放。

“清越山的鐵礦肯定有問題,他們一定躲在相當隱蔽的地方偷挖鐵礦,不然程家哪來的底氣偷出大皇子,

既然他們在招募青壯漢子,派兩名眼生的暗衛前去,你看怎麼樣?”

楚山點頭,“我也打算用這個辦法,越州人手不足,這邊的人手都有自己的事在做,我已經傳訊息讓大總管派人過來了。”

“大掌櫃去了涼州,一來一往恐怕得耽誤小半年了,”周嘉看了一眼丁一,“丁一和胡金是生面孔,我看不如讓他們分頭去清嶽縣,楚掌櫃派人跟著丁一,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能找出程家開採礦石的位置。”

楚山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丁一,“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您,就怕……”

周嘉擺手道:“我那兩個管事還有點功夫,還可以讓雜貨鋪的人保護我,事急從權,就這樣決定了。”

楚山只得點頭,周嘉對丁一說道:“丁護衛,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還請你和胡成一道去清嶽縣查探一下清越山。”

“是。”丁一簡短的應下。

楚山對他說道:“我先查一下看看,給他們從新準備一份路引,酉時一刻送到隔壁雜貨鋪,你們到清嶽縣後,去鎮上的清嶽客棧,露出投親無靠,想找活幹的意思,就會有人來找你們的,如果他們上鉤,我會讓人暗中跟著接應你們。”

“是。”丁一簡短應下,周嘉就帶著丁一告辭離開,回了小院。

招財把他在程家村的發現告訴了幾人,“老爺,那裡守衛森嚴,我挑著擔子離開那,有人暗中一直跟著我,直到我離開程家村,才沒再跟了。”

周嘉說道:“看來大皇子果然住在程家村,就住在那幾棟宅子裡,最有可能的是第三棟。如果我們能找到程家和馮知府私開鐵礦的證明,其他的罪證都無足輕重了,這裡只有丁一見過大皇子,還請丁護衛和招財出城一道去查探一下。”

丁一點頭應下,招財說道:“咱們出城後去

等到酉時一刻,胡成去隔壁雜貨鋪取回了兩人的路引,丁一不愛說話,身份是個啞巴,回清嶽縣投親的,胡成也是從外地回鄉投親靠友的。

招財和丁一換了身黑灰的粗布衣裳,丁一提著個包袱和胡成、招財,三人先後出門往東城門走去。

出了城,胡成提著包袱繼續往前走,丁一和招財在城外的林子裡窩到半夜,才從林子裡出來。

丁一從篼裡摸出一包藥粉出來,撒了一些在自己身上,遞給了招財,說了一句,“狗聞到不叫的。”

招財接過撒在身上後,兩人朝程家村疾速而去。

招財帶著丁一到了那排宅子不遠處,丁一示意他留在此處接應,就如鬼魅般不見了蹤跡。

丁一到了第一棟宅子外,飛身躍起上了牆頭,腳尖一點,就到了院子裡,鬼魅般靠近了屋子,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就轉身出了院子。

到了第三棟還是沒有任何可疑的,連護衛也沒出現一個,把那些宅子查探完,也沒任何發現。

丁一回到招財等候的地方,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出了程家村,丁一對招財說道:“那裡沒有,也沒有護衛守護。”

招財點點頭,“可能我的出現,打草驚蛇了,你直接去清嶽縣嗎?”

丁一衝招財抱拳道別,兩人分頭走了。

第二天招財回到小院把查探的結果告訴了周嘉,三人都在感嘆大皇子的警惕。

***

丁一和胡成前後到了清嶽縣,去了清嶽客棧住下,兩人都住在同一間打通鋪裡,胡成不到一個時辰就和同住的黑臉漢子稱兄道弟。

幾人在客棧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黑臉漢子看著呆呆的坐在那裡的丁一,捅了胡成一下,“牛兄弟,那位小哥為何一言不發?”

胡成搖搖頭,走到丁一面前,“小兄弟從哪裡來?”

丁一看了他一眼,把路引遞給了胡成,就把頭垂下了。

胡成拿著路引,自嘲的笑了一下,“它認得我,我認不的它。”

“給我看看,我還識得兩個字。”黑臉漢子伸手接過了胡成手裡的路引,“唉!這位小兄弟原來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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