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興高采烈的把東西從窩棚裡朝新房裡搬。

李梅有些生氣的看著李青,“叫你們先住我家去,你們就是不願意,硬要等著自家好了才搬。”

李青拉著李梅小聲說著,“姑母,我姐是要等著我先生一起搬呢!”

李梅吃起周嘉的醋來,“哼哼、女生外嚮,有了婆家姑母也不親了。”

李青看著李梅酸溜溜的樣子,笑了起來,“嗯!等會我和她說姑母吃醋了。”

李梅輕輕扭了李青耳朵一下,“小壞蛋,連姑母也要捉弄。”

大家都來幫著把東西搬進了屋裡,看著李虞家的院子裡的花草,還有堂屋裡的花梨木沙發,茶几,都“嘖嘖”的讚歎。

李氏摸著沙發和茶几,以為是周嘉設計的,“小魚,周先生就是和我們不一樣,你看這些傢俱多大氣,坐上去可真舒服,等發了工錢我也去弄一套。”

陳忠媳婦許氏,還有幾個婦人笑著問李虞,“小魚,周先生的作坊還要招人嗎?我們幾個也想去你家做包。”

李虞點點頭,“還要招人,明天你們去找我姑母試試,覺得能做你們就去吧!”

周嘉坐在木沙發上,想到李虞剛才對樓上的那些傢俱,露出的那種恍惚懷念的表情,心裡莫名地有些擔心。

陳寶珍悄悄地走進了周家,拿著一幅繡品遞給周嘉,紅著臉小聲說道:“周先生,寶珍祝賀您喬遷之喜。”

“你怎麼進來的,出去。”周嘉厭惡地看著陳寶珍喝道,見陳寶珍站在那不走,鐵青著臉走到簷廊,大聲喊著,“如意,你怎麼看家的?讓人隨便闖進家裡。”

如意聽到周嘉的喊聲,從廂房裡跑了出來,看見陳寶珍拿著幅繡品漲紅著臉站在堂屋裡。

如意皺著眉頭走到堂屋門口,對陳寶珍說道:“陳姑娘,你請回吧!”

陳寶珍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周嘉,紅著眼委屈地說道:“周先生,我不過就是想送個東西祝賀你喬遷之喜,你有必要這樣不近人情嗎?是不是李虞她不許你收我東西啊?”

周嘉看也沒看陳寶珍,看著如意呵斥,“你還愣在這幹啥?還不把她拖出去爺不要名聲啦?”

“周先生你這是在說我嗎?”陳寶珍看著周嘉把繡品仍在周嘉腳下,捂著臉跑了出去。

周嘉厭惡的指著地上的繡品,“如意,把這個拿去還給陳村長,就說我說的請他管好他家姑娘。”

“是,少爺。”如意撿起繡品朝屋外走去,剛走到李虞家門口就遇到李虞和李氏她們幾個。

李氏看著如意手裡的繡品看著覺得有些眼熟,覺得好像是陳寶珍繡的那幅花開富貴圖。

李虞看著如意笑道:“如意,你拿著幅繡品去哪兒啊?”

如意苦著臉,“回李姑娘,小的去村長家一趟。”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哦。”李虞聽後覺得有些奇怪,暗道:還小的,如意今天怎麼了?

如意抱著繡品到了村長家,把繡品遞給了村長,“陳大爺,我家少爺讓我告訴您,請您管好您家姑娘。”

如意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村長,躬身行禮後朝院外走去。

村長一言不發的看著如意出了院子,抱著繡品轉身朝屋裡走去。

劉氏正坐在炕上縫補著村長的一件褂子,見村長進屋抬頭看了一眼,“咦!你不是說去阿青家看新傢俱嗎?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呼”的一聲,村長把繡品仍在了劉氏的面前,指著她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劉氏嚇得連忙下了炕,揉著村長胸口,“老頭子,你咋了?”

片刻後,村長緩過氣來,“啪”的一耳光扇在劉氏臉上,怒道:“我上次和你咋說的?讓你好好管教寶珍別讓她給老陳家丟臉,”村長拿起炕上的繡品,“你看看,這是啥東西?讓人家送了回來,讓我管教好姑娘,你讓我這老臉朝哪放啊?”

劉氏看著村長手裡的繡品,牙都要咬碎了:讓她別送,別送,還是偷偷地送去了,冤孽,你這是被鬼迷了心竅。

“寶珍她爹,閨女她只是想賀一賀周先生家喬遷之喜,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一個村子裡住著,他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村長失望的看著劉氏,“你還要不要臉,她怎麼沒給小魚家送,沒給她兩個兄長送,”村長搡攘著劉氏,把她推到屋外,“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陳寶珍從周嘉家跑出來,去了山溪邊,撿起石子朝溪水裡扔著,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李虞,你這個賤人,該死的,不就送個禮物而已,你都要管,有本事你就管一輩子。”

“姑娘,向你打聽個人。”忽然一道男聲響起,陳寶珍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一個年青男子站在自己不遠處。

陳寶珍防備地看著男子道,“打聽誰?”

葉良弓指著不遠處的草棚,“找一個會功夫,經常上山打獵的女子,就住在前面這個草棚裡。”

陳寶珍厭惡的喝道:“你是誰?你找她幹嘛?”

葉良弓見陳寶珍露出了厭惡的樣子,心道:難道這女子和那賤人有過節,還是先試探一下再說。

“在下良弓,家住在鳳鳴鎮,打聽那姑娘是因為在山上得罪了她,想向她賠罪。”

陳寶珍把手裡的石子,扔進水裡,“得罪了那個賤人又怎麼樣,她又不是啥千金小姐不能得罪。”

葉良弓走近了兩步,笑眯眯的看著陳寶珍,“姑娘,你和她有過節吧?”

陳寶珍怒氣衝衝的看了一眼葉良弓,“關你什麼事?”說完轉身就走。

葉良弓叫住她蠱惑道:“姑娘,我和她也有過節,上次在山上好好的就被她把手都打折了,你要是和她也有過節我們可以聯手對付她。”

陳寶珍聽後有些心動,但是又有些害怕李虞的武力,站在那猶豫不決。

劉氏找到了溪邊,看見陳寶珍和一個年青男子站在那裡,連忙跑過去,一把拉住陳寶珍,喝道:“跟我回家。”

葉良弓見母女倆走了,在後面大喊,“我兩日後就這個時辰還會再來,你要是願意就來這找我。”

“哪來的烏七八糟的人,不要理會他。”劉氏瞪了一眼葉良弓,拉著陳寶珍往回走邊哭邊埋怨,“你這孽障,讓你別去送,你還是送了,這下好了被人家送還回來,讓你爹管教好姑娘,我們以後在陳家怎麼抬得起頭啊!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你才高興,你到底要怎樣,你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嗎?”

陳寶珍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的跟著劉氏,耳邊迴響著那個叫良弓的男子的話,開始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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