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走到一座大山腳下,如意找到周嘉,“少爺,水快沒了還有牲口的草料也沒多少了,我們得去找水和草料。”

李虞轉頭看看大家疲憊蠟黃的臉,和周嘉商量,“我看大家就在這休整幾天吧!再這樣走下去人就要拖垮了。”

周嘉轉頭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村民點點頭,“好,我們先找一處平地住下再去找找水源。”

李虞走到村長的牛車前對村長說道:“村長阿公,我們的水和草料都不多了,我看這座山還算清秀,我看我們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整幾天,讓大夥兒也養養精神。”

村長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看著口角泛著白沫的老黃牛,“找找也好,牲口的草料昨天就沒有了,大家給牛和騾子喂的豆子呢。”

李虞和村長商量好,通知隊伍停了下來,大家把東西都歸置在路邊。李虞站在山下看了一圈,發現前面的一段的山路地勢要平緩一點,拿上了砍刀帶著陳耀輝和如意朝南面山上走去。

村長帶著大家在山腳下割枯草、找草料和嫩樹葉來喂牲口。

李虞和陳耀輝,如意撥開草叢和灌木朝山上走去,幾人走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望著前面的山上有一塊山岙地,山岙兩邊的山崖還有山洞。

如意想起路上在山洞裡補充的那些水,滿臉希翼的指著山洞,“李姑娘,您說山洞裡會不會有山泉水?”

陳耀輝停下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我們快去看看山洞裡說不準真的會有水。”

三人砍開路上的灌木和藤蔓,砍出一條路走到一個山洞前,劈開洞口的灌木有山鼠和野兔從洞裡跑了出來,李虞吹燃火摺子點燃一根枯枝,走近洞裡見洞裡乾燥無水、只有些動物的糞便,三人失望的朝另外的山洞走去,接連走了兩處都沒有發現水源。

陳耀輝失望的看著上面的山洞,“小魚下面的三個都沒有水,上面的那個我們也不用看了吧!”

李虞抹了把汗看著上面最後一個山洞,“陳大叔既然都到了此處了,還剩下的那個山洞去看看再說!”

陳耀輝只得點頭同意,三人朝最後一個山洞走去,如意把洞口的灌木砍斷走進了最後的山洞,耳邊聽到裡面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落的聲音。

如意彷彿是聽到了最動聽的聲音,激動的朝李虞大喊,“李姑娘,您快來看,這裡有水。”響亮的聲音在山谷裡迴盪。

如意邊喊邊把洞口的灌木砍開,李虞和陳耀輝也趕到了洞口,點燃了枯枝走了進去,走進洞裡看見巖壁下有一個水潭,巖頂上有水往潭裡滴落,潭水清澈見底,崖壁縫裡有一股小指粗的山泉水往外流淌。

陳耀輝撲過去連忙捧了兩口喝了下去,轉頭看著李虞,“這水真甜,我們快去把他們叫上來,大家在這上面歇兩天再走。”

李虞點點頭也捧了兩口水喝下,滋潤了一下幹得快要冒煙的喉嚨,帶上如意、陳耀輝朝山下走去。

幾人到了山下,陳耀輝飛奔下了山一把摟著村長哈哈大笑起來,“爹,我們找到水了,有水了。”

村長猛的一下被兒子摟住僵硬了一下,才笑著拍了拍兒子,“老大不小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

大家聽到找到水了都高興了起來,周嘉看著李虞曬的脫皮的笑臉,心裡一陣酸楚走過去拉著李虞的手柔聲說道:“你累了吧?”

李虞看著他點頭,“有點累不過也很高興,我們找到水了。”

陳寶珍看著周嘉溫柔的看著李虞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小聲嘀咕著,“狐媚子,不要臉。”

李氏在她旁邊看到她嫉妒的樣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才不要臉敢覬覦小魚的未婚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得上週先生嗎?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別給我們老陳家丟臉。”

陳寶珍聽著李氏的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不敢和李氏頂嘴,恨恨的踩著地上的泥來回地搓著。

李氏輕蔑的看著陳寶珍,心道:沒臉沒皮的女子、以後有的苦吃。

大家齊心協力的往山上爬,力氣小的在前面把山上的灌木劈開,力氣大的在後面推著騾車朝山上走,走了兩個多時辰才走到那處山岙,把板車卸下牲口解開,讓牛兒和騾子在山岙上啃草。

陳耀輝激動地指著下面的三個山洞大聲說道:“我們在下面這幾個山洞看了都沒水,當時我心都涼了,我就說小魚算了吧!下面都沒水上面就不用看了,小魚說來既然都來了,咱們看完了再走,幸好聽了她的不然的話就錯過了。”

村長嗔怪的笑著拍了他一下,“你說你,都幾十歲的人了行事還沒個孩子穩重。”

年長的笑呵呵的看著爺倆,“該打,毛裡毛躁的。”

大家點燃火把走進了山洞裡看到水潭都歡呼起來,拿著水瓢舀起了水一點點、慢慢的嚥下去,彷彿是喝到了甘露一樣,感覺是那麼的甘甜可口。

村長激動地對陳耀輝和陳忠他們喊道:“快、快去把水桶提過來,把水裝滿。”

大家喝過水何小玉拉著招娣和來娣,“招娣、來娣、走,我們給牛兒割草去。”李氏看著三人叮囑道:“山上有野獸,你們別走遠了就在這附近。”

三人歡快的答應下來,招娣摸著地上的青草,“以前說起割草就煩,現在看著這些青草怎麼覺得這麼喜人啊!”

何小玉俏皮的皺了皺鼻子,“這一個多月天天看到的都是枯枝、乾草,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哪裡有看到過綠色的東西,當然覺得喜人嘍!”

李虞讓何嬸把大鐵鍋拿了出來,對林氏幾個笑道:“慶祝我們找到水源,今晚我們吃大鍋飯。”

林氏笑著拍手,“好,吃大鍋飯,我那還有芋頭,芋頭飯也好吃。”

“好。”李虞應下來從竹筐裡取出香腸和臘肉,李氏又拿來了幹豇豆,何嬸和李梅把米洗乾淨,其他的婦人找來幾塊石頭,砍了些柴禾支起了三口大鍋,李虞把香腸和臘肉切片用油炒爆炒過後,放芋頭和幹豇豆炒,再把米倒進去加水燜煮。

何嬸和李梅洗了些五花臘肉和排骨,拿出幹酸菜煮了一大鍋酸菜湯,清香的酸味和臘肉味香氣撲鼻,引的孩子們圍著鍋直咽口水。

兩大鍋芋頭、香腸、臘肉、豇豆燜乾飯再加上一大鍋酸菜湯,最後還加了些乾糧,大家吃得癱坐在地上動都不想動。

村長看了一下天色,踢了陳耀輝一下,“小魚她們把飯煮給你們吃了,你們快去把洞裡收拾出來砍些柴禾木棒來堆在洞口,今晚大家安心的睡一晚。”

陳耀輝爬了起來帶著人去收拾山洞,大家用枯草綁了一把掃把,把洞裡的糞便和石塊打掃乾淨,又去砍了些木棒回來,挖坑埋進土裡打了木樁,把牲口牽進了洞裡拴在木樁上,行禮也搬進了山洞,在洞口點燃了柴禾,大家分頭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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