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在草堆裡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從灶房出來打著火把朝村裡的茅草房走。

莊子後面的菜園子裡種滿各種蔬菜,沿著田間小道過去,到了第一棟茅草房前,李虞推開籬笆門發現草房裡養了十幾頭小豬仔,還有十幾頭半大的豬,旁邊的一間草房裡面關了一群了雞鴨。

李虞打著火把往後面的茅草房走,走近後看到一排三間的茅草房,門前的菜園子空著,推開籬笆門走了進去,屋簷下掛著菜乾,堂屋的門上了鎖,灶房門虛掩著,李虞拔下發簪,撥弄了幾下,鎖開了。

推開門走進了堂屋,走到靠右手的房間門前,看到幾雙木然的眼睛,原來屋裡有五個形銷骨立的婦人坐在木板床上,呆呆的看著自己。

李虞走進屋看著她們柔聲道:“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想問問你們是誰,為何被關在這裡?”

年紀稍大的婦人看著李虞說:“我們就是梁家村的人,被人關在這裡有十來年了。”

那個叫大石的匪徒不是說梁家村的人都不在了嗎?梁家村的婦人竟然被他們關在這裡。

李虞吃驚的看著她們,“你們都是梁家村的人,村裡的老人、小孩還有男人,是不是都被莊子上的人殺人滅口了?”

這時左邊屋子裡又走了兩個個婦人,和兩個十八九歲的姑娘過來,四人驚訝的看著李虞。

年紀大的婦人看了她們一眼,接著說道:“我們村一共有三十多戶人家,原本過得好好的,十五年前的年三十夜子時剛過,一夥人就衝進村裡,把村裡的男人、老人,孩子全都殺了,就留下了十幾二十來歲的女子。”

李虞沒想到在離京都不到一日路程的地方,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慘案,當地的縣令是幹什麼吃的?真的是越到靈山腳下,妖怪越多嗎?

再看看說話的婦人,只見她眼神空洞,神色木然,說起這些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其他的幾個婦人有的是面無表情,有的垂著頭不吭聲,眼淚無聲的滴落,一個個都是臉色蠟黃,衣衫破舊。

婦人空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原來我們有四十多個人,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六個,有的是不堪受辱自殺了的,有的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白天我們像牲口一樣,被他們用鐵鏈鎖著,織布、喂牲口、下田幹活兒,晚上就把我們鎖在屋裡,還要輪流來糟蹋我們。”

哭泣聲響了起來,李虞扭頭看到,兩個年紀小的姑娘蹲在地上,發出了傷心絕望的哭聲。

哭聲讓人心碎難忍,李虞的眼圈紅了,一群畜生,這麼多年,怎麼就沒人發現這令人髮指的事?

“你們的親戚和孃家人呢?這麼多年都沒人來探望你們,尋找你們嗎?”

婦人搖搖頭,接著說道:“剛開始我們也逃,想去報官,想去找親人幫忙,逃出去的人還沒逃到村口就被發現抓了回來,就被他們活活的折磨致死。”

婦人咬牙切齒地嘶吼出聲,“那些賊子,還要咱們看著她們慢慢的死去,後來大家就不逃了,受不了的就尋死走了,活著的只想留著一口氣報仇。”

“日子一久,就有來快活的賊人說漏嘴,說外面的人只知道梁家村發生了瘟疫,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婦人看著李虞,竟然還笑了一下,“瘟疫啊!沾上了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誰敢來看個究竟啊!這麼多年,孃家也好、親戚也罷,從來都沒人來看過我們,自從年前走了一幫惡賊,我們才過得稍微輕鬆一點。”

在婦人的訴說下,大家又想到那年三十夜,在外面做事的幹活的都早早的回到家裡,大家歡天喜地地在家準備過年節。

到了年三十那天,小孩兒都美美的吃了一頓,抱著新做的衣褲守歲,臨睡前還打算第二天一早穿著新衣先去誰家拜歲,還在討論誰家準備的炒貨多,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老人守到子時,也分頭睡了,一年到頭難得不用想明兒一早要早起幹活,男人們坐在桌前喝酒吹牛,難得的喝得醉醺醺的,癱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任誰也不能想到,半夜三更一群身穿黑衣帶著長刀的惡賊,闖進了村子,舉起屠刀殺死了青壯男子和老人、孩子,只留下了四十多個年輕女子。

大年三十,誰會想到從天降來如此潑天橫禍,祥樂的村子成了那些賊子的屠宰場,自己的家園轉眼成了埋葬家人的墳場,女人在自己家裡被人欺凌姦淫。

想起那些慘死的親人和鄉親,想到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婦人們都捂住了臉,發出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幾個婦人哭著衝李虞磕頭,“夫人您快走吧!求求您幫我們帶個信到京都,把我們的事告訴那裡的人,我們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李虞上前一步,扶起她們道:“你們放心,以後不會有人來折磨你們了,我已經把剩下的賊子全都殺了,還留了兩個準備帶回衙門審問。”

“您說什麼……”婦人顫聲道。

屋裡的女人都一臉吃驚的看著李虞,想象不出一個美貌女子竟然敢殺人,還殺了十來個彪悍的男人。

李虞見她們都愣住了,看著她們說:“我是當今陛下賜封的一品夫人,我也是被他們擄到這裡的,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莊子裡看看,那些人的屍體還擺在莊子裡面。”

剛才說話的婦人激動的看著李虞,“您真的是一品夫人?”

李虞鄭重的舉起手發誓:“如有欺哄、天打雷劈!”

婦人一下就鮮活起來,一把抱住身旁的婦人,哭道:“小妹,我們報仇有望了,天啊!你總算是睜眼了,看到我們梁家村幾百口人的冤情了。”

其他的婦人也抱頭痛哭,有的衝李虞磕頭致謝。

李虞扶起她們,溫和的看著她們,“我姓李,名虞,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剛才訴說的婦人對李虞說道,“夫人,我叫阿蓮,”又指著自己身邊的容長臉婦人,“她叫紅梅,是我的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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