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杏眯了眯眼,“現在說說煤礦的事,怎麼暴露的?”

向聰明心口一跳,不敢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只說是無意間被人發現了。

對方人數多,他們沒辦法全部滅口,所以只能選擇保全實力,提前跑路。

小山吉充其實也不知道嚴利河是因為要逮向聰明的小辮子,才會蹲守在哪,所以,他也認為是意外。為此,向聰明現在這樣說,他也沒反對。

也正是因為他們跑了,並不知道招工的事也暴露了。

袁杏笑著走近向聰明,又矮黝黑的小個子,莫名帶著一股高大的氣場,向聰明吞吞口水,僵著腿不敢動。

“雖然這次的事你做得不好,但你的訊息,我很滿意。”

向聰明提起的心猛然放下,諂媚的躬著腰,“應該……呃……”

向聰明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一隻黑短的手,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刺透皮肉骨頭,扎進他胸口。

他感覺到那隻手抓住了他的心臟,狠狠的捏在手裡,然後一點點的往外扯。

向聰明痛得雙眼充血,往外凸出,勃臉漲紅,鮮血從喉嚨逆流湧出,滴在袁杏的手臂上。

“為,為什麼?”

袁杏勾唇,“因為你是個廢物,廢物就該去死。”

啪的一聲,拽出了一顆鮮活的心臟,滾燙的溫度,還在袁杏的手裡跳動了幾下。

袁杏伸出舌頭舔了舔,露出嗜血的笑,“給我派人出去,我要師家所有人,和師家有接觸的人,都不得好死,尤其是那個該死的兵。”

沒有他的多管閒事,怎麼會多出這麼多意料外的事,袁杏恨得想親手撕碎了嚴謹。

小山吉充應下,轉身離開。

袁杏看向手下,“給我去查,只要是壞了我好事的人,都用命來嘗。把這個廢物丟出去餵狗。”隨手將還有溫度的心臟,砸在向聰明帶著恐懼和不敢置信的臉上。

手下點頭,麻利的將向聰明拖走,將辦公室清理乾淨。

袁杏又招來一人,“給我通知國內,做好防控,別被人鑽了空子。還有,將帝都清理一遍,那些跳得厲害的,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都清理出來,我要讓帝都,完全在我的掌控下。”

“是。”

倭國,在袁杏收到訊息時,師墨他們已經抵達。

悄無聲息的在一片死亡海域停靠,嚴謹沒有讓師墨下船,“和孩子在這等我們。”媳婦的能力,嚴謹知道,留在這裡不會有危險,他很放心。

師墨應下,安安心心做一個撐船人。

嚴謹和七人小隊,帶了四十個人離開,留下十人做接應。

師墨雖然沒有跟著一起,但卻在悄悄給嚴謹提供訊息。

倭國不大,她的精神力能覆蓋一小半。

這一小半里,剛好有王建軍他們的身影。

“一路往北,一百公里處的郊外,那裡正在修建一個地下城堡,王建軍他們被關在那裡做工,除了我們的百多人,還有倭國本國的三百多人,都是有技術的工人,待遇和我們國人差不多,如果有機會,可以策反。”

這個地下城堡,也是袁杏的,根據倭國陰陽術,特意選定的地方。修建的目的,是為了存放她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自然的,修建這裡的工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

嚴謹微微眯眼,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一行四十八人加速往北趕。

有師墨提供的郊外直線距離,既能避開人,又能節約時間。

一百公里,花了二十四個小時,餓了渴了,自己摸出乾糧和水往嘴裡塞,中途沒有停歇過一分鐘。

師墨說的那片郊外,嚴謹示意眾人停下,“修整半個小時。”

“是。”

眾人有條不紊的席地坐下,整理槍支彈藥。

嚴謹站在眾人跟前,壓低聲音道,“往前一公里的地方,正在修建一座地下城堡,我們的人就被扣在那裡,其中還有個和他們同樣待遇的倭國技術人員,以及一百五十個守衛,守衛全部擊殺,不留一個活口。隨後分做兩個小隊,二十個人護著國人離開,另外二十人將倭國技術人員帶走,為我們所用。不依的,鬧事的,就地擊殺,不用客氣。我們八人小隊會機動協助,負責清理斷後。你們原路返回,我們的人會在五十公里處接應,一路上沒有補給和增援,還有拖累,所以大家小心點,務必,一個不落,安全回家。”

“是。”四十人塞了乾糧喝了水,去了大小解,整裝待發。

嚴謹一揮手,眾人往目的地去。

地宮裡,王建軍拖著一條斷臂,垂著眼眸,木楞的被守衛驅趕著。

王建軍為了能夠多掙錢,加入修路隊後,極力展示自己,讓那些人知道他有石匠手藝。

很幸運,第一個月結束後,管理主動找到他,表示會安排些技術工作給他,工錢會比其他人高五塊。

聽了這樣的話,王建軍當時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後悔,如果不是他貪心,不是他異想天開,就不會被帶到這裡,幫這些可惡的倭人辦事。

他逃跑,鬧事,罷工,什麼都做了,最後仍舊得幫著幹活,這條手臂,就是在受懲罰時,被打斷的。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最後一點用處,是和之前那些誓死不從的國人一樣,為這座地宮祭獻血肉。

王建軍冷笑,這麼陰毒殘忍的人,還想住地宮,做夢,就是拼了這條命,他都不會讓這些該下地獄的倭人如意。

握了握手裡的東西,來這裡這麼久,他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將這裡摸透了。

手裡的東西,是他剛剛被暴打時偷偷從守衛身上拿的。

木楞的臉,露出嗜血的笑。

緩緩抬頭,血糊糊的臉,在地宮昏暗的光線下,影影綽綽,十分滲人。

守衛一腳踹在王建軍大腿上,一陣嘰裡呱啦的吼叫。

王建軍踉蹌了幾步,不甚在意的繼續走著。

看著前邊越來越近的屋子,臉上的笑越來越大。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師墨眉心一跳,“阿謹,王建軍要炸帝宮,和倭人同歸於盡,趕緊。”

嚴謹皺皺眉,加快了速度,身後四十七人也緊隨其後。

地宮裡,王建軍一把推開旁邊的護衛,拼命往前跑,用嘴咬掉手雷的環扣,大笑著撲向堆滿炸藥的屋子。

“倭賊,下地獄吧,下地獄吧,哈哈哈……”

倭人急得冷汗直流,一陣手忙腳亂,去又不敢開槍,稍微一點火星就有可能引爆炸藥,他們怕。

可看著王建軍越來越近,手裡的手雷即將炸開,一群人又不得不跑去阻止,奈何現在的一步之遙,也如同天涯海角,彷彿隔著一個天際,他們根本來不及。

王建軍滿臉瘋狂,直接撲到了炸藥上。

這炸藥是用來開地宮的,分量雖然不多,但足夠炸塌地宮,掩埋裡面的人,絕不會有一人生還。

他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有這麼多倭人墊背,還能毀了這個罪惡的地宮,王建軍覺得很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手裡的手雷久久不炸,甚至連嘶嘶聲都沒了。

王建軍皺眉,拿手裡晃了晃,看不出好壞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

抱頭鼠竄的倭人也看出了不對勁,反應過後,慶幸又憤怒,舉著大刀,朝王建軍走了過來。

王建軍不死心的又晃了晃手雷,仍舊沒反應,絕望的扔掉,眼睜睜看著雪白的大刀,朝著他胸腹刺過來,帶著倭人的狠辣和憤怒。

王建軍悽然一笑,算了。

“砰……”一聲巨響,嚇得所有人都抖了抖。

舉刀的倭人回頭,竟是被一刀劈掉半邊腦袋,轟然倒下,再無聲息。

溫熱的血灑在王建軍臉上,王建軍皺著眉睜眼,竟看到了如神一般出現的嚴謹,滿眼不敢置信。

嚴謹拍拍他的肩,“能自己走嗎?”

王建軍愣愣點頭。

嚴謹一把將他拽起來,扯到自己身後,讓王建軍搭著自己肩膀跟著。

王建軍愣愣的看著嚴謹的後腦勺,仍舊沒反應過來,像是做夢一般不真實,但眼淚卻流了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特別想哭。

嚴謹沒有看到王建軍的反應,但他的感知很強,知道王建軍的情緒。

還有國人等著營救,嚴謹沒有時間安慰他。

一路往前,和護著國人的二十人小隊匯合,將王建軍交給了他們。“帶著人馬上撤離,這裡交給我們。”

“是。”

王建軍根本顧不上和嚴謹說話,隨著人群衝出了帝宮,回頭時,只能看到嚴謹沐浴在炮火裡的背影。

另外二十人小隊也帶著倭國技術人員出來了,這些人或許是被折磨得失了希望,變得麻木了,不論被怎麼樣對待,被誰對待,都沒有差別。

被小隊帶著,絲毫沒有反抗,神情木然的跟著離開。

嚴謹八人走在最後,將追擊過來的倭人全部擊殺。

“你們先出去,我來點火。”

“是。”七人迅速撤離。

嚴謹跟著師墨的指引,在地宮奔跑,走到一處充滿濃郁血腥味的密室。

密室裡有幾個奇怪的娃娃,娃娃身上塗滿了鮮血。

密室中間,是一個血池,乾枯和新鮮的血液混合,散發著惡臭,看起來噁心又滲人。

無數已經成了白骨的屍體躺在血池裡,屍骨上有奇怪的血紋。

密室洞頂是一面如同八卦鏡一般的銅鏡,昏暗的黃,看不清人影,卻清楚的映照出了血池裡的一切。

只是,銅鏡裡照出來的血紋,成了一條條醜陋的長蟲,如貨物一般,緩緩爬行。

饒是在屍山血海裡趟過的嚴謹,都不由得有些汗毛直立。

“墨墨可知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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