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能打過男人呢。”中年男人神態猥瑣,表情油膩,大聲嘲笑,“沒看見別人都很有眼色沒動,你逞什麼英雄,非要把自己搭進來,還想讓我鬆手?”

旁邊幾個同夥已經上前了。

先前他們抓的兩個女生已經喪失了行動力,他們根本不擔心她們逃跑。

此刻都向著司扶傾圍了過來。

周圍人也有些急了,都叫著讓她趕緊跑。

司扶傾眼睫垂下,彷彿回憶起了什麼,眉眼間的戾氣再一次壓不住了。

中年男人冷笑:“怕了,也遲了,一併抓走,今天好好玩玩!”

他正要手上用力,卻忽然感覺手腕一麻,瞬間什麼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他的肩膀也被扣住了,下一秒一個天旋地轉。

“砰!”

一個過肩摔,中年男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頓時眼冒金星。

五臟六腑更是一陣陣絞痛,一時間痛得喘不上氣來。

幾個同夥的腳步都是一停,不敢置信地看向司扶傾

他們欺壓普通人很久了,都是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

同為進化者,中年男人的力量也要更大,怎麼會被一個女孩給撂倒?

司扶傾俯瞰著,淡淡:“欺負普通人是吧?”

“砰!”

一腳踹中心窩。

中年男人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慘叫聲撕心裂肺。

司扶傾沒停,又是一腳:“覺得自己是進化者很厲害?”

“咔嚓!”

又是一腳,肋骨斷裂的聲音十分清晰。

倒在地上的女生已經呆了。

司扶傾彎下腰,聲音很輕地笑,又冰又涼:“E級,真厲害啊。”

一句接著一句,全部在壓迫著中年男人的神經。

而這最後一句,讓他幾乎肝膽俱裂。

能夠一眼看出他的進化者等級,怎麼也得是B級進化者了。

他竟然撞上高階進化者了!

這怎麼可能?

高階進化者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而且還管這種閒事?

他們進化者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新人類,沒有進化基因的普通人是要被淘汰的。

“來啊,欺負啊。”司扶傾拽住中年男人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欺負普通人算什麼?和我打一打怎麼樣?”

中年男人雙腿發軟,眼裡剩下了恐懼,開始瘋狂求饒:“饒命!大人饒命啊!”

別說B級進化者了,就算是D級進化者,他也不是對手。

“不是很能嗎?嗯?”司扶傾微笑,“怎麼滑跪了?別跪,站起來,展現你的氣勢,讓我看看你有多麼了不起。”

中年男人心中恐懼更甚,他沒能承受住,直接昏死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司扶傾鬆開手,轉頭看向中年男人的另外幾個同夥。

幾個同夥的腿也都在發抖。

“覺得我是女生打不過你們?”司扶傾活動了下手腕,淡淡的,“那就試試。”

“小姑娘,你們不要怕。”這時,一個大媽義憤填膺,“零小組來了,他們跑不了的。”

剛才就有人將這件事上報給了零。

零立刻派了搜查官來。

剛一來,就看見司扶傾一隻手抓著幾個中年進化者在暴打。

暴打這個詞都形容輕了。

“……”

周圍挺安靜的。

寂靜了幾秒,一位老太太開始鼓掌。

幾個搜查官目瞪口呆:“長官,這姑娘也太……”

男性和女性在力量上本就有著懸殊的差距。

同樣是零的八級特工,女特工和男特工如果進行純力量比拼,是沒有勝算的。

這時候就需要柔韌性和格鬥機巧了。

可眼前的這個女孩,單純只是憑藉著力量在揍人,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拳擊、肘擊,又狂又暴。

這力量得有多恐怖?

一巴掌扇上去,北極熊都能扇暈吧?

年輕男人神情冰冷:“抓起來,傷者送醫院。”

仗著自己是進化者,但沒本事和高階進化者硬拼,轉而在普通人身上找存在感,這種就是進化者裡的敗類。

月見伸手,按住司扶傾的肩膀,壓低聲音:“小師妹,零的人來了。”

司扶傾將眸底的暴戾盡數壓下,她緩了幾秒,然後伸出手,小狐狸一樣委屈巴巴:“姐姐,我手都打腫了,好疼。”

月見一秒入戲:“你的手可不能受傷,長官,這些人太過分了,一定要抓起來!”

一旁的搜查官聽到這話,嘴角一抽。

年輕男人微微點頭。

他原本沒有什麼表情,而正當他收回視線,卻在中途猛地頓住。

目光停留在月見手心上的一個紅痣,神色倏地一變。

他目光銳利地掃向月見,並目測了一下她的維度。

“長官,人都抓起來了。”搜查官說,“傷者也送醫院了,我們可以撤了。”

讓他意外的是,年輕男人卻並沒有收隊的意思,而是上前幾步,拿出本子:“例行詢問,叫什麼名字?”

“王小梅。”月見隨口就是一個假名,不忘問一句,“你長得挺帥的,我能要你的聯絡方式嗎?”

司扶傾:“……”

她三師姐其實也挺敬業的。

對著零的人直接開始套情報了。

男人頓了下,雙眸緊緊地鎖住月見的臉,緩緩吐出三個字:“霍宴行。”

“哦,大夏人。”月見接著說,“我也有大夏血統,說不定追溯回祖上我們就是一家人,長官,你長得挺不錯的。”

霍宴行抿唇,唇線冷冽。

這個把他睡了還扔下一疊錢跑了的女人,竟然沒有認出來他。

很好。

“長官,我妹妹受傷了,她這手可珍貴了。”月見雙手合十,“他們是不是得賠點什麼?而且我妹妹那麼生氣,這精神損失費也得有吧?”

霍宴行:“……”

零的搜查官們也:“……”

真當他們眼瞎,看不見到底是誰受傷。

誰精神損失了?

“嗯,會清算。”霍宴行淡淡,“聯絡方式留一個。”

月見報了自己數個手機號中的一個:“長官,有空出來喝咖啡。”

霍宴行又看了她一眼,不發一言,這才帶著搜查官們離開。

“那身穿衣打扮應該是零的高階成員。”月見拿著到手的聯絡方式,“不虧不虧。”

司扶傾回過頭:“三師姐,你不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月見環抱著雙臂,“這小哥可能是個面癱吧,或者他被你打人的架勢給嚇到了。”

“人家看得不是我,你不會什麼時候渣了人家吧?”司扶傾眼神帶著懷疑,“我感覺他那個表情很委屈。”

“不可能,我易容了,今天這張臉沒用過幾次。”月見翻了個白眼,“而且我最多是嘴上調戲,執行任務的時候會認真一些,我又不賣身,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司扶傾點點頭。

這倒也是。

她三師姐就是嘴上風流。

畢竟一張臉也記不住。

精神系進化者是個臉盲症患者,傳出去都是個笑話,可偏偏發生了。

“走吧,看來今天這酒喝不成了。”月見嘆了口氣,“隨便逛逛吧,不過零來人了倒是好事,他們會整頓這裡的。”

另一邊。

霍宴行將幾個惹是生非的中年男人帶走,送進了零的審訊所裡。

他沉默地看著本子上的手機號,深吸了一口氣,放回大衣裡,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不遠處,幾個搜查官在八卦。

“你們進隊晚,那是不知道我們長官可慘了。”一個搜查官開口,“前些年,去一個罪犯組織當臥底,組織端了是端了,但因為一些意外,清譽也給沒了,沒了就沒了吧,老婆也沒有,唉。”

一個新人搜查官恍然,精準捕捉重點:“噢,我明白了,長官沒有女朋友。”

都是單身狗,誰比誰高貴。

霍宴行聽見了,他轉頭看了新人搜查官一眼,眼神冰冷。

新人搜查官瞬間閉嘴,瑟瑟發抖。

他感覺他們長官要殺人。

霍宴行拿出手機,頓了頓,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響了幾下後,那邊接通:“宴行?”

“是我,我回零小組了。”霍宴行頓了頓,“時衍,我找到當時的那個女人了。”

鬱夕珩眉梢一動:“找到了?”

“嗯。”霍宴行皺眉,“她易容了,我認出了她,但她不認識我。”

他執行任務的時候並沒有易容。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個女人已經把他忘了。

雖然確實是個意外,但這種事怎麼能忘?

他可是記了三年。

好的不能再好了。

鬱夕珩支著頭:“嗯,這大概是網上所說的渣女?”

霍宴行:“……”

幾秒後,他緩緩地開口:“你還會上網了?”

“我家姑娘是大明星。”鬱夕珩嗓音清淡,“我總要與時俱進。”

霍宴行頓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家?還是大明星?”

他感覺他在自由洲待了兩年,外面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通話結束,霍宴行又拿出了本子,盯著上面的一串號碼發呆。

有了聯絡方式,他不怕這個女人日後不認賬。

來日方長。

**

第二天一早。

秦導按照大夏臺的吩咐,專門去格萊恩紀念館拍攝節目。

紀念館裡有電影的發展史,以及每一屆格萊恩最佳影片的陳列室,包括每一位影帝影后的蠟像。

上半天的錄製結束,節目組專門包了一個小咖啡館休息。

昨天晚上忙著揍人,沒睡好覺,司扶傾正在養神。

旁邊,宋文畫和其他幾個明星嘉賓交流。

一個女明星驚歎:“哇,畫畫你和童影后關係也太好了吧,她竟然給你格萊恩電影節的票!”

電影節的票只是去參觀,雖然並不代表能夠走紅毯,但沒點關係也是拿不到的。

“還好啦,我小時候和童老師演過母女。”宋文畫笑,“我可以聯絡她,看看她有沒有多餘的票,分給你們。”

頓了頓:“但司老師和童老師關係是不是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幫忙從中調解調解?”

在觀眾們的強烈要求下,《渡魔》在星光臺進行了二輪上星。

第二輪都要播放完了,童洛芸的《大兆王朝》第一遍才堪堪進入結局篇。

七八十集的長度,節奏還十分緩慢,很多觀眾看到最後已經審美疲勞了。

收視率不僅沒有提高,反而還一集比一集低。

《大兆王朝》可以說是開頭即巔峰,但《渡魔》卻創造了一個接著一個地記錄。

兩部同時開播的電視劇,再加上開播前,《大兆王朝》從主創團隊到工作人員,都瞧不起《渡魔》,難免又被營銷號拉出來進行對比。

童洛芸作為四大花旦之首,還是三金影后,竟然沒在這場電視劇之爭中討到便宜。

圈內人都知道,她和司扶傾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迴轉的地步。

司扶傾睜開雙眸。

“司老師,其實咱們還是要尊敬前輩的。”宋文畫說,“娛樂圈都這麼大,遲早要合作,沒必要和前輩們過不去,你要是給童老師道個歉,也不會鬧得這麼僵,好歹你們還是一個經紀人。”

“你退一步,我們就能一起去電影節了,格萊恩電影節,不是普通的電影節,何必那麼任性呢。”

司扶傾抬眼:“說完了?”

宋文畫愣了下:“說、說完了。”

她心中有些不悅。

她好心勸導司扶傾,司扶傾怎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和童洛芸處好關係,電影圈也能混開。

電視劇圈和電影圈是有壁的。

司扶傾這麼連這點都不懂?

“你提醒我了。”司扶傾直起腰,開始掏包。

掏了幾秒後,她很隨意地扔出了一疊電影節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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