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寒暄
“你比廣告上，好看很多。”
周楚歌深呼吸了一口氣，頭一次那麼迫切得希望，自己能夠像有的男生一樣，擅長花言巧語。
嗯，自己這個開場白，聽起來真的傻傻的。
“原來你看過我的廣告啊。”
或許是見到了本人，或許是發現了周楚歌的窘迫，於貝貝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就像是當年那個女孩一樣，笑眯眯地望著周楚歌。
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看到周楚歌臉上的紅暈後，女孩笑得更加開心了。
“我的確看過。”周楚歌他拿起了手邊的飲料，甚至還沒來得及看那是什麼，便猛地喝了一口。
是他最愛喝的冰鎮烏梅汁。
“這裡怎麼會有烏梅汁？”
周楚歌相當意外，這不是一家咖啡店嗎？這經營的專案是不是也太廣了。
“我特地讓人做的。”於貝貝一筆帶過：“我知道小周哥哥你不愛喝咖啡，你覺得苦。”
“嗯，其實你剛出道爆紅那會兒，我就知道了。”
潤了喉嚨之後，周楚歌明顯放鬆了不少。
“當時大街小巷，都是你。你的海報，你唱的歌。我那會兒跟身邊的人說你是我鄰居，結果沒一個人相信。”
“對不起。”於貝貝她恍惚地看著周楚歌，“當時我不應該不告而別的。”
“這沒什麼的，你能夠有現在的發展，我其實特別高興。”周楚歌這番話是真心的。
“不過那時候，我的確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不，我指的是小學畢業後。”於貝貝嘆了口氣：“我當時沒說一聲就走了。”
16歲出道，而中間的三年，於貝貝去了哪裡，周楚歌的確不知道。
“你是搬家了嗎？”周楚歌問道。
“嗯，我爸媽之前都在外地打工，我就跟著奶奶住的。”
“後來他們把我接過去了，我就去那邊讀的初中。”
於貝貝她想起來就覺得難過：“我本來答應過，要和小周哥哥你上同一個學校的。”
“沒事。”周楚歌搖了搖頭：“你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如果當時我倆都有手機的話，應該早就聯絡上了。”於貝貝她拍了拍臉頰，提醒自己不能說太多回憶。
她應該多談一談現在。
“好在我們又見面了，”於貝貝勾起嘴角：“小周哥哥，你的歌釋出了嗎？要不我給你宣傳一下？”
“這不行。”周楚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你給我宣傳，肯定會有人傳謠言的。而且你公司也不會同意的。”
“也是。”於貝貝的心情低落了幾分。
她的所有社交帳號，都是團隊運營的，她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利。
“不過小周哥哥你那首歌真的很好聽，比現在流行的歌曲都要好。”
於貝貝認真地說道，她睜大眼睛，彷彿告訴周楚歌，她這番話絕不是因為有濾鏡。
“也沒那麼好的。”周楚歌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我發出去後，都沒人聽。”
說著他把手機放在桌上，點亮了螢幕。
於貝貝瞥了眼屏保，是手機系統自帶的。
開啟軟體後臺，周楚歌咦了一聲。
“竟然多了16個有效播放，還多了一條評論！”
“真的！小周哥哥你好厲害！”
於貝貝也笑了起來。
明明她自己隨便發首歌，就算是公認的很難聽的曲子，在一個小時內有效播放量也能破萬，平均至少也有上千了。
可於貝貝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和激動。
而現在，僅僅因為一條評論，她竟然就這麼開心。
於貝貝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心想自己這麼激動，肯定是因為這首歌是她喜歡的。
甚至當她坐在周楚歌面前時，耳畔似乎都能想起那段旋律。
“快看看評論說了什麼！”
周楚歌嗯了一聲，點開評論，是一個叫“安安今天吃了沒”的使用者。
“是vip使用者，等級也不低，這種評論挺有意義的。”於貝貝輕聲道。
而評論的內容，也讓周楚歌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哥你這歌是用手機錄的吧？這音質，嚇了我一跳！”
“但是，這歌質量是真好！聽得我好感動，一下子想到了我前女友，安安了。”
周楚歌轉過頭，尷尬地說道：
“對啊，我發歌的時候都沒想到音質問題。難怪沒什麼人聽。”
“我可以帶你去錄音室，”於貝貝用手輕輕地攪動著杯子：“如果你願意的話。”
周楚歌心裡還是不想麻煩於貝貝。
“先看看吧，對了，我這邊想重新錄個短影片。”
周楚歌直接把老王給他的建議和暢想，都一併告訴了於貝貝。
他說完之後，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於貝貝的表情，想看看她會有怎樣的評價。
於貝貝她挑了挑眉，認真思考了一番後，才開口道：
“你這個同事的確挺懂的。”
她悄悄地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為什麼她腦子裡會忍不住想周楚歌露腹肌的樣子。
“你可以試一試，其實小周哥哥你稍微打扮一下，挺好看的。”
“真的嗎？”周楚歌笑了笑：“你這是誇我的吧！你身邊那麼多男明星，和他們對比起來，我可就差遠了。”
“那不一樣，”於貝貝一點不給那些藝人面子：“他們背後可是有團隊做造型的。帥氣的照片也是精修的。而且有些人，還沒我高呢，拍戲的時候還得在下面弄個墊子。”
“是誰啊？”周楚歌立刻好奇了起來。
聽於貝貝這麼說，他去做藝人，基礎條件也沒有那麼差。
“這不能說。”於貝貝輕快地眨了眨眼睛：“不過我可以幫小周哥哥你拍影片。放心，我自己親自拍，不是幫你找專業的攝像師。”
她明白，周楚歌並不希望依賴自己的人脈和資源。
“好。”周楚歌答應了下來，“那我得先回去換趟衣服。”
“我可以去你家啊！”於貝貝直截了當得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去……去我家？”
周楚歌耳朵一下子紅了，腦海裡開始回憶，他應該沒有亂丟襪子和內褲。
“嗯，你都來過一次我家了。我去你那兒，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