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幹什麼呢!”

已經有人回到了宿舍樓,他們走到陽臺的時候,往下面看了一眼,突然發現草坪上有人。

商紅顏走了出來,他低頭往下面一看,“這四個人,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

“不就是周楚歌和他的三個跟班麼?”有人譏諷地說道:“他們四個人又在搞什麼名堂,不好好排練,做其他事情倒是積極的很。”

旁邊的人笑了起來,嘲諷道:“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怎麼排練都沒用,所以打算弄什麼歪門邪道。”

這會兒商紅顏只覺得自己的隊友們太吵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道: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那幾個人這才是不說話了,不過他們的眼神都在悄悄地交流著。

商紅顏湊近看了一眼,便發現周楚歌他們四個人似乎在拍照?

他先是被自己腦海裡冒出來的這個離奇的想法嚇到了。

拍照?怎麼可能呢,如果他們是在草坪上排練,他還能理解。

合影?總不能是知道了自己必定會淘汰,所以已經打算留個紀念了?

“真奇怪,”商紅顏搖了搖頭:“別看了,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又要上課又要排練,我們的任務可不輕鬆。”

周楚歌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其他選手看見了,還被他們歸為了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此刻周楚歌他被迫坐在c位,耳畔穿來啦張培的聲音:

“小宋,你能不能往我身邊靠一點。都是大佬爺們兒,坐那麼遠顯得我們生分了。”

“昊哥,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表情很僵硬嗎?你要是覺得不習慣,不如把我們這當成是拍電影吧!對,放鬆下來,肩膀別那麼緊。”

“楚歌啊,你笑得應該再自然一點。嗯,想象一下,我們四個人其實是三年的同班同學。”

“我們一起奮鬥,一起吹牛,一起做啥事兒。現在我們要畢業了,我們正坐在草坪上……”

張培喋喋不休的聲音,在周楚歌聽來是有些囉嗦的。

他在想,是不是說唱歌手都這樣,說話就和唸經一樣。

可不知為何,張培所描述的那個畫面,在他的眼前卻愈發得清晰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穿上了校服,回到了校園。

迎面走來的,不就是他的高中班主任嗎?

老陳,一個有些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在很多學生眼裡,他和凶神惡煞沒區別。可週楚歌知道,其實老陳是一個挺好的人。

至少在自己退學後,老陳還試圖給他錢幫他,不過都被周楚歌退了回去。

此刻老陳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眼角處甚至有些溼潤:

“哎,這一轉眼,三年又過去了。”

“陳老師!”幾個女生已經哭了起來,“我不想畢業了!”

老陳溫柔得讓周楚歌有些噁心:

“傻姑娘,你們馬上就要上大學了。離開這裡,去遠方,去五湖四海,去完成你們的夢想。”

“哎!老周你在那兒做什麼,我們找你好久了!”

羅紅宇拍了拍周楚歌的肩膀:“咱們哥幾個,拍張照片唄!”

周楚歌他被羅紅宇給拽走了。

他看到了一張又一張熟悉卻陌生的臉龐,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大家沐浴在陽光下,忍著眼淚,拍著一張又一張畢業的合影留戀。

原來,這就是畢業典禮嗎?

周楚歌他和幾個好友站在了一起,他記得,除了羅紅宇,另外幾個人都考去了外地,他們也有兩年沒見面了。

即便是留在本地的同學,這兩年送外賣時,周楚歌也不曾碰見過。

這個城市太大了,邂逅是那麼困難。

然而周楚歌沒想到,他們合影完之後,班長卻拿著攝像機,走到了羅紅宇面前:

“老羅,想對十年後的你說什麼?”

“我想想,”羅紅宇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羅紅宇啊,十年後你一定要變得很有錢啊!當然了,有錢之後別忘了兄弟們,我最討厭忘恩負義的人了。”

“十年後,我肯定是一個很厲害的漫畫家了吧?你一定在堅持夢想對不對?”

“你結婚了嗎?有找到一個漂亮的媳婦兒嗎?哈哈哈,你們別笑,我就這麼膚淺!”

周楚歌他面對著鏡頭,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學生年代,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呢?

“十年後的周楚歌,你好!”他笑了笑,困惑之後再度從容起來:“希望現在的你看著過去的我,你能問心無愧。”

他們一群人趴在草坪上,把書包扔向了天空,然後大聲吼道:

“再見了!六中!”

“再見了,老陳,唐姐!”

“再見了,老子的十八歲!”

周楚歌他聽到所有人都在哼著一個陌生的曲調。

他們眼裡含著淚水,唱得是那麼深情: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周楚歌他站在草坪上,他頂著烈陽,就這樣聽著他們唱完了這首歌。

直到他們每一個人都變得模糊……

就像是他的18歲一樣,和這場不曾存在的畢業典禮一樣,已經永遠地過去了。

他笑了,就如同張培要求的那樣,張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燦爛地笑著。

然後揮了揮手:

“再見!”

他想,這首歌應該是他的這段不太完滿的青春,最好的紀念。

……

咔擦一聲。

張培按下了快門鍵。

照片裡,宋曉傑眼睛閉了起來,石昊表情還是很僵硬,而張培對自己這個髮型也不太滿意。

只有周楚歌,笑得特別陽光,看起來傻乎乎的。

按理來說,這是一張很不符合當下審美的照片,構圖爛,不高階。

可他們四個人卻格外喜歡。

“這樣挺好的。”周楚歌回過神來,輕聲道:“總是要留點遺憾的,這樣我們以後才有機會重新拍一張,不是嗎?”

“太對了哥,”張培點了點頭:“不過楚歌,你聲音怎麼有點啞,鼻音好重。”

“可能你描述的場景太逼真了,我想起我以前的同學了。”

他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一首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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