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才是重諾之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女兒家的一時喜歡,就去悔婚?

再說了,婚約一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個女兒家,哪能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喜歡男人?

簡直是不知羞恥。

原主冥頑不靈,令雲秀才徹底將她監管了起來,一等到她成年,便託人給紀家捎了話,讓紀家去提親。

雲紀兩家本就有婚約,女方都託人捎話了,男方又豈能無動於衷?

於是,李氏不顧紀九夜的抗議,找了媒人下聘,把成親的日子定了下來。

原主反抗不了雲秀才,只能不滿的嫁到紀家,過門後,便各種作妖,把紀家搞得雞飛狗跳、人嫌狗厭。

偶然一個機會,跟宋景南遇到一起,在宋景南的蓄意勾引下,二人舊情復燃,策劃私奔。

可私奔是要錢的。

於是,除了嫁妝外,原主以紀九夜腿傷看病為由,找雲秀才騙了三十兩銀子。

接著,又把紀家為數不多的存款全部偷走,最後,還喪心病狂的把丫丫和二寶賣給了人販子,賣了二十兩銀子。

二人帶著將近一百兩的銀子私奔了,去了府城附近的一個村莊,租了一個院子。

剛開始的時候,宋景南讀書,原主繼續給繡坊做繡品賺點碎銀子,兩個人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也沒有住在一起,但彼此的感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可隨著宋景南中舉,到後來的貢士、進士……,憑著膚白俊俏的出色相貌,他被京城侯府的小姐看上了。

這對宋景南而言,無疑是攀龍附鳳、一飛沖天、平步青雲的大好機會。

可是,在他最困難時不顧一切跟他私奔,對他不離不棄,一直賺錢養他的原主,就成了他往上爬的最大絆腳石。

思索再三,宋景南決定剷除這顆絆腳石。

看著原主那出色的容貌,宋景南只覺得無比可惜,這是一塊他都沒有吃到的肥肉呢。

可換個角度來看,正因為這樣,也才更值錢啊。

就這樣,宋景南把原主賣了,賣進了京城最大的花樓,賣了整整三千兩的雪花銀。

宋景南拿著原主的賣身錢,買了一套頭面,去討好侯府小姐。

而原主,一覺醒來後,得知自己被最愛的男人賣進了花樓,成為了這裡的花魁,原主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哭著要尋死。

花樓的媽媽見多了這樣尋死覓活的女人,樓裡哪個姑娘剛被賣進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有的是手段收拾。

原主在花樓老鴇的手段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沒多久就被正式掛牌拍賣初夜。

原主那張臉,一登臺就引起了轟動,臺下的男人們瘋狂的為她一擲千金。

最終,是一個繼承了爵位的草包伯爺,拍下了她的初夜。

可戲劇性的是,這個伯爺還沒來得及幹啥,就死在了原主床上。

伯爺再草包,那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伯爺,是皇親國戚。

這樣的人死在妓院,瞬間便掀起了巨大的風波,妓院徹底攤上了大事。

於是,為了平息伯府的怒火,讓伯府不追究花樓的責任,老鴇忍痛割愛,主動將原主這顆搖錢樹交給了伯府賠罪。

伯爺夫人恨死了原主,將原主貶為最下等的賤奴,留在府中磋磨。

府中所有最苦最累的活,都交給原主去做不算,還誰都能夠欺負她。

原主在伯府中,簡直過的豬狗不如,悽慘無比。

就這樣被磋磨了多年後,原主被紀九夜的人找到,彼時的紀九夜,已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師。

為了給弟妹報仇,他把人從伯府中要了過來,以最殘忍的酷刑將原主折磨至死。

到此,原主的一生徹底畫上句號。

雲夕思緒收了回來,對原主沒有任何同情。

但凡長腦子的人,就該明白,勾引有夫之婦私奔的人,不會是什麼好人。

自己識人不清,還為此販賣了兩個孩子,犯下滔天罪孽,後來的一切,都是她活該,是她自找的。

晚上,雲夕洗漱過後,就拿出櫃子裡的布匹,開始裁剪做衣服。

窗外天色越來越黑,直到銀月高懸,她的衣服都縫好大半了,可紀九夜,卻遲遲沒有回來。

雲夕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晚飯的時候,他就沒在,這麼晚了,也不見人影,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越想雲夕越心神不寧,她索性收起布料和針線,推門出去找人。

賭氣歸賭氣,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找遍了大半個村子,雲夕才在一棵大樹上找到他,大晚上的,他躺在一個樹杈上,大有在這裡過夜的跡象。

雲夕遠遠看著他,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只覺得無比無語。

賭氣就來個離家出走,都娶妻的人了,為什麼還能這麼幼稚?

她腳尖一點,一陣破風聲劃過,下一瞬,便出現在他旁邊的樹杈上。

“啊……”

突如其來的人影,令紀九夜狠狠嚇了一跳,身形一晃,便尖叫一聲朝著地上摔去。

雲夕唇角抿了抿,速度極快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紀九夜被吊在樹上,整個身體在晃動。

“是我。”

雲夕拉著他,無奈的出聲。

她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不經嚇,她就是跳上了他所在的樹而已,竟會差點把他嚇得摔下去。

嗯,好吧,是她的問題!

聽到她的聲音後,紀九夜才認出她,頓時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他吞了吞口水,深深的吸了口氣。

“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

雲夕嗤了一聲,“既然這麼不經嚇,那你為什麼大半夜的不回家,要蹲在樹上?”

也就是她,萬一真的是什麼東西呢?

那他豈不是這條小命都要被嚇沒了?

紀九夜:……

這個死女人,大半夜的跟個鬼似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樹上,還怪他不經嚇?

恐怕沒人能經得住她這麼嚇吧?

等等,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樹上的?

紀九夜剛剛鬆懈的神經頓時再次緊繃了起來,全身冒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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