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宮闈醜聞、皇家醜聞啊,他卻是知情者,這無疑是很不幸的。

為了保全皇家聲譽,所有的知情者,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不止太醫,就連殿內的太監跟宮女,也紛紛身體一陣顫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一刻,宮女跟太監們,都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才好,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是個聾啞人過。

顧瑾修跟沈珠璣卻是如遭雷擊,二人下意識的看向彼此,四目皆是充滿了震驚。

但是很快,顧瑾修便狠狠的鬆了口氣,緊繃的身軀也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有孕了啊。

他閉了閉眼睛,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就好。

下一瞬,心中便不免一陣狂喜,珠兒有孕了,這孩子只會是他的。

因為,自從昭帝死後,便只有他碰過珠兒,所以,他要做爹爹了嗎?

他竟然要做爹爹了?

顧瑾修幾步跨到鳳床邊,毫不顧忌的將沈珠璣抱進懷裡,在她臉頰上吻了吻,聲音欣喜又激動。

“珠兒,你聽到了嗎?你有我們的孩子了,我要做爹爹了……”

滿殿的宮女和太監早已司空見慣,然,御醫卻瞳孔驟然變大,神情一陣崩裂。

什麼?

太后的孩子,竟然是攝政王的?

跟太后有染的男人,竟然是世人眼中的痴情駙馬攝政王?

那麼,大長公主她……

御醫還來不及可憐同情大長公主,頭頂便響起一陣冰冷徹骨的聲音。

“御醫……”

這聲音就如同催命符一般,御醫頓時身體僵住,三魂被嚇出兩魂,下一瞬,他便拼命磕頭求饒,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額頭開始滲血。

“微臣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今日什麼都不曾發生,還求攝政王網開一面,饒微臣一命啊,微臣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全要靠微臣養活,求求攝政王大發慈悲……”

見狀,顧瑾修眉毛一挑,這御醫還挺懂事的。

“本王可以饒你不死,但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否則,你口中這一大家子,怕是,都要被你這張嘴,給牽連了。”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御醫若是敢走漏半點風聲,那麼,他所有家人,都不會好過。

御醫依舊不停的磕頭,急切的保證,“攝政王放心好了,就算為了家人,微臣也定會管好自己的嘴。”

“嗯,”顧瑾修滿意的點了下頭,“諒你也不敢亂說。”

他的眸光再次回到沈珠璣身上,看著沈珠璣依舊平坦的小腹,眸光逐漸溫柔下來。

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的小腹。

“本王問你,太后有孕,多長時日了?”

御醫喘了口氣,回道,“回攝政王,還有十來天,就滿三個月了。”

都快三個月了嗎?

都說懷胎十月,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可愛的孩兒,就能降生了。

只是,以他跟珠兒如今的身份,到時,這個孩子的降生,必定會惹來諸多麻煩和非議。

看來,他是時候做準備了,儘早將一切障礙,徹底給清除掉,方可安心迎接他們的孩兒。

“嘖,真是好精彩的一個場面啊,本宮是不是應該向太后跟駙馬,道一聲恭喜呢?”

忽然,殿門口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伴隨著大長公主喜怒難辨的聲音。

殿內所有人頓時一陣驚慌失措,顧瑾修和沈珠璣錯愕的扭頭看去,便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相貌卻精緻絕色的小丫頭,扶著大長公主,步履徐徐的走了進來,二人身後,還跟著大長公主的兩個貼身侍婢。

那一瞬間,便是位高權重的顧瑾修,也不免一陣慌亂。

他下意識便速度極快的從鳳床邊起身,跟沈珠璣拉開一段距離。

“公,公主,你怎麼來了?”

顧瑾修強自鎮定下來,但聲音卻還是透著微弱的顫抖,一雙拳緊緊捏了起來。

該死的,該死的,他的暗衛呢,都是幹什麼吃的?

還有宮中的侍衛和太監們呢,又是幹什麼吃的?

為何大長公主進宮,卻沒人跟他通報一聲,也沒人跟太后通報一聲?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大長公主竟到了鳳儀宮?

“本宮不來,又怎能看到這一幕呢?嗯?”

雲夕讓鳳靈歌扶著她在殿內的椅子中坐下,她抬著下巴,面容看不出什麼情緒。

“原本,本宮不過是覺得身體有點好轉,想著許久未見麟兒,所以,想進宮來看看麟兒,順道看看太后,卻不想,竟是看到了如此一幕。”

殿內靜悄悄的,顧瑾修跟沈珠璣都不說話,似乎也是認定了鐵證如山,已無力狡辯。

至於宮人跟御醫,更是恨不得能夠裝死,都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哪裡還敢主動出聲。

他們不說話,雲夕正好有了自由發言的時間。

“太后跟駙馬,是從何時開始通姦的?”

她一點都不顧滿地跪著的宮人和御醫,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狠狠的打著沈珠璣跟顧瑾修的臉。

顧瑾修跟沈珠璣聽到這話,自然是又羞又怒,氣的想要背過氣去,卻因為理虧,還不能還嘴,只能默默受著。

“太后風華正茂,在深宮獨守空閨,寂寞難忍,本宮可以理解,只是,天底下這麼多的男人,為何非要跟本宮的駙馬偷情?是覺得很刺激嗎?還是能夠滿足太后爭強好勝的內心?”

聞言,沈珠璣用力咬住唇,一張臉漲的通紅,被人這樣當著宮人的面把遮羞布給扯開,她簡直覺得屈辱羞愧極了。

眼眶一酸,淚珠便如同如同雨點般砸下。

看到她竟然哭了,顧瑾修頓時心疼不已,他陰沉的看向雲夕,怒喝一聲。

“夠了!”

“是本王強迫她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一人做的,本王不許你指責她……”

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便一花,下一瞬,膝蓋被人用力一踹,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膝蓋骨彷彿碎裂了一般,顧瑾修砰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膽,你這個傢伙,哪來的資格跟我們殿下這麼說話?”

鳳靈歌帥氣的收回腳,雙手叉腰,抬著下巴囂張又厭惡的看著顧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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