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一晃而過，時至晚上十一點二十二分，李川賣完了最後一個品。
“今天的直播非常成功，感謝大家的支援和陪伴。”
李川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衝著攝像頭鞠了一躬，然後看向吳宣儀，道：“另外也要感謝一下宣儀，陪我直播了五個多小時，中間連口水都沒喝，辛苦了。”
“沒有沒有。”
吳宣儀擺了擺手，從旁邊拿過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道：“我這不就喝了麼。”
“哈哈……”
周圍發出一陣鬨笑。
“哈哈，她還挺幽默的，你們發現沒有？”
李川也被逗笑了，下意識地抓住吳宣儀的胳膊，跟旁邊的王成勇交流道。
王成勇笑著點了點頭。
李川又看向吳宣儀，道：“宣儀，你今天怎麼回事，你可是女神啊，怎麼突然變成搞笑女了呢？”
“誰是搞笑女啊？”
吳宣儀反駁了一句，餘光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被李川抓著的胳膊，當下沒有任何動作。
“你看彈幕。”
李川將吳宣儀拉到了螢幕前，讓她去看。
【哈哈哈】
【塌房了（大哭）】
【宣儀好可愛】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宣儀變搞笑女（大哭）（大哭）】
【哈哈哈】
【宣儀有點憨啊（笑哭）】
【哈哈】
【……】
吳宣儀見狀，臉色微微發紅，連忙開口解釋道：“我不是搞笑女，我剛才只是渴了……”
李川：“行了，別解釋了，你的形象已經毀了。”
吳宣儀：“我想……再搶救一下。”
李川：“搶救不了了，你‘搞笑女’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吳宣儀：“那怎麼辦？陪你直播一場，我的形象就毀了，你是不是要負責？”
李川：“嗯？我負什麼責？我是請你來當嘉賓的，又不是讓你來當搞笑女的，話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吳宣儀：“你少狡辯，就是你害的！”
李川：“幼呵，擱這兒碰瓷來了，是吧。”
吳宣儀（忍不住笑場）：“哈哈，我就是碰瓷了，咋地？你得賠償我……一百萬！”
李川（故作驚訝）：“一百萬？！你快把我賣了吧。”
吳宣儀：“哈哈，行啊，就在直播間賣……森先生，這麼一個大活人，今天只要9塊9，上車！”
李川（大笑不止）：“哈哈哈……學會了，是吧。”
吳宣儀：“學的還可以吧。”
李川（豎起大拇指）：“可以可以，哈哈哈……”
“……”
玩鬧了幾分鐘後，兩人恢復正經。
“好了好了，都快十二點了，真的該下播了。”
李川說著，又鞠了一躬，然後道：“大家早點休息，晚安。”
吳宣儀：“晚安。”
李川：“拜拜。”
吳宣儀：“拜拜。”
晚上十一點二十八分，直播關閉。
啪啪啪啪啪……
熟悉的掌聲再次響起。
李川沒有理會，扭頭對著吳宣儀道：“辛苦了，宣儀。”
“沒事，不辛苦……我今天表現的還可以吧。”
“可以！非常可以！”
李川連連點頭，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道：“說實話，我在請你來之前，沒想到你的節目效果會這麼好。”
“哪有。”
吳宣儀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你帶著我做的。”
“你太謙虛了。”
“沒有沒有。”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酒店休息吧。”
“嗯。”
“我送你下去。”
“……”
李川將吳宣儀送下樓，十分紳士的開啟車門，等吳宣儀上車後，他又裝模作樣的走到駕駛室前，對著臨時充當司機的朱辰偉囑咐了一番。
黑色埃爾法緩緩啟動，幾人隔著車窗揮手道別。
待車輛走遠，李川立即返回公司，衝進直播間，趴在中控臺前，開始檢視今天的直播資料。
直播時長：5小時29分鐘
觀看人次：萬
人氣峰值：萬
平均人氣：萬
平均客單價：元
轉化率：%
總銷售額：億
這份資料，與“跨年專場”相比，出入較大，“觀看人次”、“人氣峰值”、“總銷售額”都下降了，但“平均人氣”、“平均客單價”、“轉化率”都提升了。
“觀看人次”下降，主要是因為“直播時長”縮短。
直播的時間越長，觀看直播的人越多，這一點很容易理解。
之前的“跨年專場”，李川播了九個多小時，而今天的“淘寶年貨節”，他只播了不到六個小時……這種條件下，“觀看人次”下降是必然的。
“人氣峰值”下降，有兩個原因。
一，部分觀眾的新鮮感消失了，他們看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二，吳宣儀的人氣，比起楊超越，可能要差一些。
“平均人氣”提升，也有兩個原因。
一，李川和吳宣儀的互動效果比較好，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吸引觀眾停留；
二，“跨年專場”的“平均人氣”有些拉跨。
拉跨的原因，還是因為時間拖的太長了，尤其是晚上十二點以後，李川加播了三個多小時，那時的觀眾，基本上都已經休息了，最後留在直播間的，只剩下了幾萬人……這幾個小時的資料嚴重拖了後腿，導致“跨年專場”的“平均人氣”只有二十多萬。
“平均客單價”提升，主要是五糧液的功勞。
五糧液，999一瓶，五萬單全部賣光，大大拉昇了“平均客單價”。
“轉化率”也有所提升，但是幅度不大，只有個百分點。
這種程度的變化，屬於正常波動，可能是今天的貨品比較符合觀眾的胃口，也可能是李川今天的狀態比較好，節奏控制的比較流暢、商品講解的比較到位……這種現象很難持續，可能等到下一場直播，就又回去了。
不過，李川也沒什麼不滿意的，能夠將轉化率維持在10%以上，就已經非常難得了，不必過份苛求。
“總銷售額”的下降，主要原因還是在於“直播時長”。
直播的時間越長，賣的品越多，銷售額就會越高，這一點同樣很容易理解。
之前的“跨年專場”，李川賣了九個多小時，總銷售額億，打破了“單場銷售記錄”；今天的“淘寶年貨節”，他只賣了五個半小時，總銷售額億，也是一項非常不錯的成績。
其實，以今天晚上的銷售態勢，如果繼續往下賣的話，是有可能再次打破記錄的。
但是，李川沒有這樣做，原因在於三個字——“沒必要”。
“單場銷售記錄”已經是他的了，再次打破……雖然也能裝比，但是實際意義並不大，同時他還要考慮“過度消耗”的問題。
他不是隻播這一場，如果把粉絲、觀眾消耗的太嚴重了，後期可能會產生許多不利的影響，屬實沒什麼必要。
而且，沒有打破記錄，也不影響他賺錢。
本場直播的平均利潤率，創造了他從事直播帶貨以來的歷史新高，具體數值為%。
%，看似不高，但這是經過稀釋的。
稀釋的主體，還是那五萬瓶五糧液。
五糧液，雖然比不上茅臺，但在國內的知名度一點也不低，算是僅次於茅臺的“中國第二大名酒”。
這種名酒，好賣，但是利潤率非常低，李川拿的算是比較高的，但也只有6%。
五萬瓶五糧液，賣了五千萬，銷售額佔比接近五分之一，這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利潤率”這項資料。
如果排除掉五糧液，這場直播的平均利潤率，其實可以達到40%！
有人可能會奇怪，之前的直播場次，平均利潤率只有30%左右，為什麼今天就能達到40%？
這說起來，還要追朔到之前的“跨年專場”。
“跨年專場”，李川創造了億的銷售額，一舉打破了此前由亞姐保持的“單場銷售記錄”……該訊息被李川特意花錢炒作了一番，登上了微博熱搜，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力。
經此一役，“森先生”這三個字，在直播帶貨界的名望飆升，一度蓋過了亞姐，成為了眾多廠家和品牌商的“寵兒”。
“跨年專場”之後，主動找上門的廠家和品牌商…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電商部的工作人員應接不暇，天天加班都忙不過來。
與此同時，還誕生了一個問題：
很多同品類的商品一起找上門，價格差不多，質量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該怎麼進行選品？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誰給的利潤率高，就上誰的品！
這不能罵李川“貪財”，畢竟他是開公司、做企業的，追求利潤是企業的天性，換誰坐在他這個位置上，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如此，經過一番“廝殺”，大多數商品被淘汰，剩下的全是利潤高、質量也不錯的商品。
這便是平均利潤率，能夠達到40%的原因。
當然，40%只是個偽概念，本場直播的真實平均利潤率還是%。
總銷售額億，平均利潤率%，算得利潤萬！
萬，減去6%的平臺扣點、5%的退貨率、邀請吳宣儀的150萬等費用，最終算得淨利潤為萬！
又是七千多萬！
七千多萬，加上“跨年專場”的八千萬，再加上公司的固有資金，李川手裡掌握的資金，已然超過了億！
‘未來科技城海創園的第16號地塊，掛牌價是多少來著？’
‘好像是億。’
‘億和億……也就差了不到五千萬。’
‘再來一場直播，就差不多了！’
李川心中暗暗想道。
他的下一場直播，是“抖音年貨節”。
抖音官方，對於他的這場“年貨節”直播非常重視，流量什麼的，都是敞開了供應。
如此條件下，他做個兩三億的銷售額，應該不難。
‘銷售額做到兩億，利潤就有五六千萬了……這樣看來，買塊地皮、蓋大樓，也挺簡單的嘛。’
李川這樣想著，嘴角微微掀起了一絲弧度。
……
晚上十二點，公司全員下班。
李川是最後一個走的，他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為什麼這麼晚？
因為剛剛直播完的他，想要回桃花源別墅，好好的泡個澡，順便再拉著程路路做一番運動……桃花源別墅太遠了，他必須要開車過去，而車已經被朱辰偉開走、去送吳宣儀了。
凌晨零點五十六分，朱辰偉回到公司，交還了鑰匙，李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公司。
凌晨一點二十二分，李川回到了桃花源別墅。
他走進二樓的主臥一看，發現程路路已經睡下了。
他沒有打擾，直接轉身走進衛生間，關上門，來到浴缸旁，開啟水閥，開始放水。
水剛放到一半，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身穿睡衣的程路路拿著一把水果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臥槽！你幹嘛！”
李川見狀，整個人被嚇了一跳。
“啊？！”
程路路看清李川，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她的眼眶開始泛紅、淚光開始閃爍，就在眼淚快要落下的一瞬間，她將水果刀一丟，撲進了李川的懷裡：“嗚嗚……你嚇到我了……”
“你嚇到我了！你剛才那副架勢……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呢。”
“我以為家裡進賊了，我……”
“哦。”
李川這才反應過來。
的確，他之前一直在直播，也沒跟程路路說自己要回來，程路路一個人在家，深更半夜的聽到動靜，自然會感到害怕。
“我的錯我的錯，我剛才看你睡著了，就沒打擾，我……應該叫醒你的。”
李川輕輕的摟著程路路，一個勁的安慰道。
“嗚嗚……老公，這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住……害怕。”
“嗯？”
李川挑了挑眉，有些玩味道：“這不是你要的大房子嘛，怎麼？現在又不滿意了？”
“滿意是滿意，就是……太大了嘛，一個人住……不好。”
程路路說著，又開始撒嬌：“老公，你能不能每天都回來啊？”
“這個……這裡太遠了，我平時工作忙的時候……不方便。”
“那怎麼辦啊，你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吧。”程路路噘著嘴，面色十分不滿。
“你不是要找一個保姆麼，保姆可以在家住啊，你找的怎麼樣了？找到沒有？”
“找了一個，但是……保姆是住在一樓的，二樓……還是很空啊。”
“那就沒辦法了，這是你自己要的。”
“嗯~~~老公~~”
“哎幼，沒事，這裡的安保措施很嚴密，小偷什麼的，進不來的。”
“那萬一呢？”
“萬一……”
李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程路路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開口道：“對了，老公，你把你的女人全都叫過來，我們住在一起……”
“嗯？！”
李川兩眼一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程路路，他屬實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大膽。
程路路是知道他有很多女人的，因為他之前“做事”的時候，親口說過。
他說，主要是想打消程路路一直想跟他結婚的念頭，程路路聽說之後，整個人鬱悶了大半天，後來，她似乎是想通了，也就沒再繼續作妖。
他說自己有很多女人，但是沒說具體是誰，程路路也只是透過網上的資訊，猜到了一個馮提莫，其他人一概不知。
“怎麼了？我們住在一起，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你想做什麼……也方便，難道不好嗎？”
“嗯…好是好，但是……”
李川陷入了糾結。
程路路說的沒錯，如果能把自己的女人全部集中在一個房子裡，那真是……太刺激了！
然而，這也只能想想。
具體誰能搬過來？
馮提莫和吳謹言肯定不可能，她們倆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李川唯一的女朋友呢，讓她們搬過來，李川至少得脫一層皮。
鄭玲芳，有個女兒需要照顧，肯定不方便。
朱芳倒是有可能，但是人家有錢，也不稀罕住什麼大別墅。
眼睛妹就更不用說了，人都找不到。
一番分析下來，沒一個合適的！
“這事不行。”李川也不解釋，直接搖頭否決道。
“嗯~~~老公~~”
“哎呀，我多給你找個保姆…不就行了麼……嗯，這房子這麼大，一個保姆估計也收拾不過來，兩個保姆…挺合適的。”
“這個……”
“少廢話，趕緊脫衣服。”
“嗯？脫衣服幹嘛呀？”
“泡澡啊，你沒看見水滿了麼。”
“可是……我之前泡過了啊。”
“再泡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