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黑暗愈發濃郁，石毅的神念化身卻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被黑暗即將淹沒的恐懼。
周圍的黑暗越暗，那他腳下的光芒就越亮越顯眼。
石毅神念化身平靜的看著周圍的黑暗。
“為了等你，我花了很久，若你是真正的仙帝，我可能還會忌憚幾分，請來我那個弟弟。”
石毅神念分身平靜的開口。
“可惜，你不是完整的仙帝，你只是被忽略的一縷殘靈。”
石毅神念分身出手。
在他指尖，一縷光浮現。
如果仔細看去，這縷光甚至不是來自於他的指尖。
而是來自於他的背後，來自於那些曾經被他鎮壓並且帶上眾生路的生靈。
哪怕黑暗侵染了他們的肉體汙染了他們的靈魂，但是他們的真靈未滅。
而且，就算是真靈滅了，他們也有念殘留。
只要有念，
石毅手中的光芒就會亮起。
“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面目吧。”
石毅的神念分身手持光芒，看向黑暗中的唯一生靈。
那個生靈似乎很畏懼光芒，在石毅抬手的一瞬間就向後退去。
然而，石毅的神念分身還是看到了他。
“我見過你……”石毅的神念分身開口。
……
“這黑暗物質這麼多，石毅小友真的在突破嗎？”
天刀王震驚的開口。
不黑不吹，這麼濃郁的黑暗物質，哪怕把仙王丟進去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就算能受得了，也肯定會被仙域拋棄，成為回不去仙域的仙王，一如當年來馳援九天十地的部分仙王。
他們就是因為被黑暗物質汙染再加上種種原因，被仙域拋棄了，成為了後來的禁區仙王。
“說實話，就這麼濃郁的黑暗物質，你們說石毅這會兒在進攻異域源頭我都信。”
裴仙王咋舌，開口說道。
一旁，他的孫親家王朝之主也點頭。
這景象，哪怕是仙域一群老古董過來了也會嚇得兩股戰戰，以為異域要徹底爆發一波。
若不是早知道石毅在那裡閉關，恐怕九天十地現在也會做好戰鬥準備。
……
黑霧籠罩禁制整整十年。
這十年裡，仙王們是每一天都在擔心。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恨不得衝進黑霧去觀察石毅的狀態。
石毅可是九天十地未來最大的希望之一，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哪怕晚幾千年成仙他們都能夠接受啊！
“放心吧，我哥不會出意外的。”荒經常這樣勸仙王們。
也就是因為有他在，仙王們還能沉得住氣。
特別是真龍和六道輪迴仙王等幾個知道荒天帝身份的，更是格外的鎮定。
“話說，石毅小友突破後到底會有多強？”真龍曾經問過荒。
“戰勝當年的十兇不是問題。”荒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還沒突破前的石毅就已經把每個境界都打磨圓滿，各種狀態比擬荒前世經歷過的紅塵仙時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突破後又怎麼可能會弱？
沒說碾壓仙王都是很低調了！
當然，荒也早早就打磨好了，現在的他無論是狀態還是戰力，都比上一世紅塵仙階段的他強出很多。
如果再強下去，那就是——紅塵仙王了！
但是荒覺得沒意思，都仙王了還帶個紅塵，多多少少有點不太對勁。
所以，等自己哥哥渡劫成仙后，他也去應付一下成仙劫。
第十五年，黑暗依舊濃郁。
邊荒帝關的每個人幾乎都來過城牆上，遠遠的看著那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知道了，石毅在閉關突破，想要找到變強的方法，以期未來能夠徹底解決異域。
每一天，都有無數生靈登臨邊荒帝關的城牆上，相隔很遠，為石毅祈福。
不知是不是祈福的原因，亦或是眾生唸的原因。
第十八年，那一片黑暗之中終於出現一個光點。
光點很小，若非仙王時刻關注那裡，恐怕都不會注意到！
可是一旦第一個光點出現，剩下的光點就如同星星之火一樣，不斷出現。
僅僅是幾個呼吸，無盡的黑暗消散，數不清的光點浮現，向內收縮，化作眾生袍，出現在石毅身上。
石毅抬起手，面前出現一團黑到極致的霧氣。
他面色平靜，伸出一隻手，穿破霧氣。
下一刻，濃郁到極致的黑霧收縮，化作一個黑色的護臂，穿在石毅胳膊上。
一塵不染的白色袍子，搭配黑到極致的黑色護臂，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是這些東西出現在石毅身上時，一切又是那麼和諧。
“成功了嗎？”有人開口。
所有人都在關注石毅。
當黑暗散去，所有人都希望石毅能夠成功。
然而，荒卻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石毅頭頂，直接召喚道果，準備隨時出手。
石毅頭頂，黑色的劫雲還沒凝結，就被一隻大手拍碎。
大手彷彿跨越了無盡距離，哪怕是仙王極目遠眺，也只能看到手腕，看不到大手的具體來歷！
大手上繚繞著黑色的霧氣，能夠清晰的看到大手上的掌紋，哪怕將仙域最有名的大山填進去，也根本填不上這深邃的溝壑。
“這……”天刀王震驚的開口。
他的心頭彷彿籠罩一層陰雲。
那隻大手離他還很遠呢，可是他卻不能直視那隻大手，否則身軀都在慢慢消散。
他都如此，更別說其他仙王了，此刻全都低著頭，哪怕他們不甘他們憤怒，想要抬起頭，但是在這種壓力下，強大如仙王，也沒有抬起頭的力氣。
荒微微嘆了口氣，輕輕跺了下腳。
頓時，那股壓力消散，被隔絕在九天十地之外。
仙王們這才能夠抬起頭，看向那隻充滿了壓迫感的大手。
能夠讓仙王都這麼不堪的，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
哪怕是邊荒戰場，在對方手中都如同一滴沙塵。
但是那隻大手卻直直落下，衝著邊荒戰場而來。
或者說，衝著邊荒戰場中的那個人而來。
“你也坐不住了嗎？”
石毅平靜的開口。
“可惜，終究不是本體。”
他抬起右手，手臂上黑色的護臂愈發深邃，漆黑的霧氣升騰，化作一隻拳頭，直接迎上了那隻落下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