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雲社門口的這個工作列,雲弈的期望值很是長遠。

雲弈想要將它打造成可持續的僱傭欄目,並在此過程中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好比這次的三個任務,表面上看好像各不相關,但有心人只要靜下心來細細斟酌,就會發現雲弈最終的目的是帶領流民走出困境。

第一個任務算是點了題,第二個任務是給了這些人解題的方向,而第三個任務,則是避免了有人哄抬物價……

青雲社二樓的包廂裡,趙木槿斜靠在軟榻上,鳳目一眨不眨的望著書桌後面運籌帷幄的雲弈。

認真的男人最帥,作者誠不欺我,趙木槿感覺自己陷得更深了。

雲弈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小廝送來的情報,右手提著一根毛筆,俊逸的面容上帶著幾絲憂慮之色,偶爾想到什麼,便在紙上記下,每每這個時候,微微蹙起的劍眉就會自信的揚起,讓趙木槿心跳的速度莫名的加快了幾分。

趙木槿斜躺在軟榻上,姣好的身姿因為這個姿勢而更顯凹凸有致,纖長的玉腿橫在雲弈跟前,二者距離不過丈許遠,雲弈稍稍抬頭就能看到她刻意用手臂擠出來的深壑。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趙木槿又羞又惱的瞪了一眼雲弈,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為什麼要在雲弈面前搔首弄姿。

更氣人的是,自己這麼好的身材擺在這裡,他竟然從頭至尾沒有移一下眼珠子。

想到這裡,趙木槿氣不打一處來的冷哼了一聲。

右手不小心扯了下裙子,倏的一下,纖細白皙的雙腿露出一大截來……看似老僧坐定的某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叩叩兩聲,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趙木槿著急忙慌的坐了起來,用裙子將玉腿蓋住,抬頭看去,青黛娥眉微微顰起。

倪蔓青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茶水放到書桌上。

雲弈一直低著的頭,終於有了活動脖子的機會,只見他淡然的神情彷彿一瞬間融化,朝倪蔓青露出一個和煦溫暖的笑容。

有些人的笑容看上去就是這麼的治癒,雲弈就屬於這一型別的男生,僅僅是笑容就能夠讓人心生好感。

“雲郎,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碧螺春,你試試喜不喜歡。”

倪蔓青素手輕抬,潔白的雪瓷蓋碗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點墨圖,少女的手指有些微的紅腫,捏住碗沿的動作有些不自然。

雲弈眉心微蹙,將茶碗接過,心疼的說道:“是不是泡茶的時候燙傷了?”

倪蔓青抿著嘴,羞赧的點了點頭,從小到大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還是她第一次煮茶,沒想到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最後竟然把自己的手指燙傷了。

雲弈將茶碗放到一邊,也不敢一旁的趙木槿虎視眈眈的模樣,一把將倪蔓青的手拉了過來,一邊呼呼的吹著氣,一邊仔細觀察傷勢。

“呼,還好只是輕微的燙傷,沒有起水泡,證明不是很嚴重,一會兒用冷水泡一泡會舒服一點……呼呼……”

“雲郎,趙姐姐在呢!”

倪蔓青的小手被雲弈吹得有些癢癢的,俏臉兒紅彤彤的偷偷去看趙木槿的反應,見她正盯著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羞得她急忙要掙脫出雲弈的手心。

可是,雲弈如此這般悉心的呵護又讓她捨不得掙脫出來,最後只能羞答答的提醒雲弈。

雲弈聞言,扭頭看了一眼軟榻上的趙木槿,趙木槿也心有所感的朝他看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了個正著,趙木槿鳳目中帶著滿滿的幽怨氣。

雲弈愣了一下,迅速收回視線,笑著與倪蔓青說:“你別管她。”

“你……”趙木槿感覺心口堵得慌。

正要說話的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倪蔓青本能的縮回小手,歉然的朝雲弈眨了眨眼睛,然後回頭看向門口。

傳訊的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見到倪蔓青也在先是一怔,隨即趕緊躬身行禮。

小廝火急火燎的說道:“公子,您果然料事如神,那些個公子哥把流民中的青壯和健婦都挑走了,剩下的老弱婦孺根本就沒人要,魏管事讓我回來問問,是不是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雲弈端起倪蔓青送來的茶,用碗蓋輕輕撥了撥面上飄浮的茶葉,道:“不急,你先讓魏管事帶楊志他們去查一查穆王府的動向。”

小廝得到指示後,又是火急火燎的跑了,這個包廂中的氛圍有些古怪,他可不想多待。

小廝走後,倪蔓青轉身看向雲弈,蹙眉道:“雲郎,那些老弱不會有事吧?”

雲弈搖了搖頭:“有人施粥,一兩天之內還死不了人,現在最關鍵的是找人把獎勵評定的標準偷偷散播出去,到時候多的是人搶著要他們。”

倪蔓青還要說什麼,一旁的趙木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兩人跟前。

方才雲弈指示小廝去做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開她,只見她一臉不解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派人去查穆王哥哥?”

雲弈抬頭朝她看去,想了想後,扭頭看向倪蔓青。

倪蔓青會意,笑著說道:“姐姐有所不知,雲郎讓人送了一件奇物給穆王殿下,此物若是能夠量產起來,這個冬天就不會有人凍死了。”

趙木槿瞥了一眼倪蔓青,青黛娥眉慢慢的顰了起來,鳳目中的疑惑不減絲毫。

雲弈見狀,笑著與倪蔓青說道:“一會兒帶她去後廚看看不就知道了。”

倪蔓青乖巧的點了點頭。

趙木槿則是沒好氣的伸出小腿,在雲弈的鞋面上蹭了一下,頤指氣使的說:“你帶我去,本宮現在就要看。”

雲弈劍眉微蹙,看了看倪蔓青,見她沒有發現趙木槿的小動作,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沒好氣的說道:“讓蔓青帶你去吧,我還有事兒。”

“你能有什麼事兒,一天到晚就知道寫寫寫。”趙木槿沒想到雲弈這麼幹脆的拒絕自己,一時間又羞又惱,抄起桌子上雲弈書寫的宣紙,剛要說話,整個人突然就愣住了。

看清楚宣紙上的內容後,趙木槿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雲弈,驚道:“你,你連他都敢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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