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店鋪外發生的事情,坐在三樓會客廳里正悠閒品著茶的楚歌,自然十分清楚。
不過他並未出面解釋,而是任由那些修士肆意嘲諷。
反正事情鬧得越大,他這新開的店鋪被知道的人就越多。
到時候省的自己還得去刻意宣傳。
至於自己的制符水平……
雖然不清楚外面那些修士口中所提及的乾大師水平到底有多強。
但區區一名築基修士而言,水平再強也強的有限。
而他可是在練氣期就開始鑽研系統獎勵的符籙真解。
更是曾經以築基期修為煉製出了金丹級威力的三階符籙。
所以,楚歌自認為在這最強只有金丹修士存在的修仙界東部一隅,在符籙之道上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他。
不過嘛。
如果對方真自不量力想找自己比試一下,楚歌還真不介意出手,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臉上露出笑容,楚歌繼續喝著靈茶靜靜等待起來。
只是半個時辰過去後。
他想等的那位乾大師還沒到,倒是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店鋪外。
……
至尊符籙店鋪門口,一眾修士正圍在門口議論紛紛。
他們也在等乾大師到來。
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則是小心翼翼的從縫隙中鑽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被楚歌送回家的丫丫。
她似乎也沒想到大哥哥租下的店鋪前竟然會有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因為營養不良而蒼白的臉上頓時又變得蒼白了幾分。
連呼吸聲都嚇得不敢發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丫丫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周圍修士的注意。
當看到一個凡俗的丫頭竟然跑來修士區。
頓時有修士哼了一聲。
“哪裡來的野丫頭,趕緊滾,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不是野丫頭,我有孃的!而且我來這裡是找大哥哥的!”
被修士呵斥,小丫頭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
可她依舊昂著頭,倔強的反駁。
此話一出,大笑聲轟然而起。
“哈哈哈,劉兄,看來你不行啊,竟然連個凡俗的小孩子都敢頂撞你!”
“聽到沒,這小孩子可是找他大哥哥的,劉兄說話可得小心著點,小心她口中的大哥哥出手教訓你。”
……
之前呵斥丫丫的男修士被周遭認識的道友調侃的面紅耳赤。
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最後一股戾氣被他再也壓制不住,直接爆發了出來。
“好個野丫頭,真是找死!”
怒喝一聲,便要一掌拍死眼前這個令自己丟盡臉面的小丫頭。
只是他才剛抬起手,隨著空間一陣波動,眼前跌坐在地上的小丫頭頓時消失不見。
嗯?
人呢?
回過神來後,男修士臉色極為難看,以為是店鋪的主人救了那野丫頭,便直接往店鋪裡走去。
結果他才剛跨出一步,人跟著也消失不見。
此番情景終於讓周遭的其他修士意識到,眼前這座店鋪並不簡單。
“難道是陣法?”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本欲要跟著進去的另外幾名修士趕忙停了下來。
若真是陣法的話,那這店鋪背後的主人還真不簡單。
而且以他們這種對陣法全然不動的練氣修士,就算去闖陣,恐怕也是自取其辱。
一時間,圍在符籙店外的眾多修士頓時安靜下來。
但誰也沒走,都在等著那位乾大師的到來。
與此同時。
在百寶閣的另一側,名為“遮月樓”的酒樓三層。
兩道身影正站在窗前,遙望著望月樓的方向。
不過可惜,它現在不叫望月樓了。
這兩道身影中,其中一人赫然是望月樓的老闆李滄州,練氣十層修為。
而在他旁邊站著的中年婦女則是這遮月樓的老闆。
正如其他修士所說的那樣,二人是道侶關係。
只不過李滄州的這位道侶竟比他的修為還強,達到了築基初期。
當昨日李滄州酒樓被佔,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投奔時,他的道侶鄭燕沒少嘲諷他。
說他經營酒樓這麼長時間,結果連一個初來落山城的外來戶都解決不了,就被人家佔了酒樓。
雖說那人是築基修士,但他老婆難道不是築基修士嗎?
然而現在,當看到那處曾經的望月閣酒樓上所掛的新牌匾時。
鄭燕就知道,自家夫君輸的不冤。
或許其他修士眼界有限,看不出來。
即便看出來上面氣息不凡,卻也僅此而已。
但鄭燕因為是築基修士,所以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牌匾上“至尊符籙”四字所帶給她的壓迫力。
這種壓迫力讓她有種面對築基巔峰修士的感覺。
不!
應該比築基巔峰修士更可不!
鄭燕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了曾經參與一次奪寶時,橫空而降的一位築基巔峰修士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
而眼前那處牌匾上所散發的氣息就如同一位築基巔峰修士。
可見在牌匾上刻字之人的修為絕對超過了築基巔峰。
一旁,見到自家道侶緊皺而起的眉頭,李滄州忍不住開口。
“怎麼樣?難道奪我酒樓的那位外來修士連你都感到棘手了?”
“不是棘手,是……”
鄭燕搖了搖頭。
只是沒等她把話說完,曾經的望月樓外再起變故。
赫然是小丫頭與欲要殺她的那名修士一起消失不見的一幕。
空間的波動更是被鄭燕用神識捕捉到。
居然是陣法!
她大為吃驚,萬萬沒想到那名築基修士在開了一家符籙店後,竟然還這麼快的在店鋪四周佈下了陣法。
這是從哪裡來的過江龍?
甚至鄭燕在用神識去探查陣法時,卻絲毫沒有任何發現。
相反她還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死亡危機。
似乎是在探查下去,就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一樣。
這讓鄭燕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不過在想了一會兒後,她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走,既然我們隔壁新開了一家符籙店,雖然還隔著百寶閣,但也算是我們鄰居了。
正好今天也無事,我們這就去給新來的鄰居捧捧場吧。”
說完,鄭燕竟是直接自窗戶處一躍而下,朝著百米外的“至尊符籙”店走去。
見此一幕,李滄州不禁一臉懵。
什麼意思?
搶了我的酒樓還要我去給他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