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馬過隙,轉眼便二月春來。

二月二,龍抬頭!

此時寒冬已過,暖春將來,本該一副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的景象。

但東平城中卻不見多少春意,也不見什麼花紅柳綠,遊堤踏青的景色。

東平城中,盡是腰胯刀劍,凶神惡煞的強人惡客,衣著各異,奇形怪狀的江湖人士,三五成群,浩浩蕩蕩的幫派子弟,來去如風,聲嘯如雷的獨行豪俠。

縱是二月二,佳節龍抬頭,也不見什麼喜慶祥和,街道上最多的鋪子就是鐵匠鋪,叮叮噹噹,敲敲打打的聲音不絕於耳,就連小攤小販都擺賣著各種兵器。

平民百姓哪裡去了?

這些就是平民百姓!

孟州邊陲之地,外有妖魔侵擾,內有精怪橫生,自養成了一股彪悍民風。

所以,此地百姓都勁裝在身,刀劍在手,弓弦在背,隨隨便便就會爆發衝突,武鬥血拼,絕對找不到江南水鄉那種細膩柔情,只有邊關之地的鐵血強悍。

當然,民風再彪悍也不能不吃不喝,所以除去兵器店鐵匠鋪,還是有不少民生經營的,來往的江湖豪強也識得規矩,衝突只在武人之間爆發,一般不會波及到尋常百姓。

此間就有一間新開不久的酒家。

“三碗不過崗?”

“什麼玩意?”

“這酒家怎麼叫這名字?”

“說你鄉下來的就鄉下來的,連這三碗不過崗的名頭都不知道?”

“哦,有個什麼名堂?”

“這家賣的酒啊,不叫三碗不過崗,而是叫透瓶香,又喚出門倒。”

“那為何豎個三碗不過崗的棋子?”

“名堂就在這地方了,他這酒勁強得很,一般人啊,最多喝三碗,喝過三碗出門就要倒,只能在這店裡躺下來,住一晚,睡一夜,第二天才能起來結錢走人。”

“什麼酒這麼厲害,莫不是混了蒙汗藥,現在這黑店都開到縣城裡來了?”

“休要胡說八道,什麼黑店,這是金麟門的酒家,出了名的童叟無欺!”

“金麟門,就是近來風頭最盛的那個金麟門?”

“不然還有哪個金麟門,我跟你說,這三碗不過崗還有另一個名堂,你要是有興趣,就往那邊走,正街當中有一家新開的戲班,進去看看保叫你大開眼界。”

“戲班,老子不愛看那些玩意,嘰嘰歪歪,吵吵鬧鬧,扯得老長,還是喝酒吧!”

“你知道什麼,這個戲班不同別的戲班,唱戲說書都是一絕,尤其是那位蘇先生的書……算了,在這兒跟你說也是白搭,走,今日我請你看戲,看完戲再出來喝酒。”

“你請,我滴親孃耶,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街頭酒家之後,街中又見熱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赫然是戲班開場了。

戲班門前早已是大排長龍,後續來人見此急忙趕上,縱是腰胯刀劍,凶神惡煞的江湖豪客,也不敢插進隊伍,叫喊叫囂,只得低聲議論。

“不知今兒有什麼新戲?”

“是啊,整天武松打虎,楊志賣刀,蔣門神鎮關西的,再好看也膩歪了!”

“前段時間不是新開了一場十字坡嗎,武二郎惡鬥孫二孃,好傢伙,那母夜叉比我家的還兇!”

“包公案也不錯,五鼠鬧東京,御貓鬥五鼠!”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

“別唱了別唱了,你這嗓子要殺人呢?”

“什麼包公案,一點意思都沒,還是蘇先生說的書最好,白娘子的故事聽得我心都化了,斷橋之上初相會~遊湖借傘動真情~”

“前邊的,你還是繼續唱吧,我突然感覺好多了!”

“賣蛇,賣蛇喲,昨天剛剛進山捕的蛇喲,白的青的,紅的黃的,藍的綠的,黑的花的都有,保證都是雌蛇,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買十條蛇送一條!”

“紙傘是紅媒,賣傘了!”

百姓言語,多是玩笑。

但也有不少江湖豪客神情嚴肅,低聲議論。

“聽說這家戲班不簡單啊!”

“豈止不簡單?”

“三個月前那一場大戰知道嗎?”

“這東平縣來了一條過江猛龍!”

“金麟門主盧俊義,一人一槍連挑三大幫派,尤其是最後的飛鷹堂,飛鷹十三傑齊上,結果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盧門主槍下亡魂。”

“飛鷹堂,那不是白蓮宗手底下的狗嗎,金麟門扛得住白蓮宗?”

“白蓮宗,他們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這……怎麼說?”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白蓮宗在城外那家黑店,捉了一個修行中人,結果那人是有背景的,直接把自己的師尊招來了,赫是一位修得神通的真人!”

“那真人姓喬,法名道清,尊號幻魔君,一身神通驚天徹地,從白蓮宗那家黑店救出自己徒弟後,直接殺上白蓮宗在東平城的分壇,打殺了東平城的分壇壇主,隨後又往安陽府,同安陽白蓮宗的大壇主白佛子鬥法,最終將白佛子打傷。”

“白佛子不敵,只得向幻魔君告饒,磕頭賠罪,又拿出眾多賠禮,還將這東平城的地盤讓出,給幻魔君做道場,幻魔君一日在安平,白蓮宗就一日不進安平。”

“我說最近怎麼不見那群披麻戴孝,裝神弄鬼的傢伙了。”

“那是,幻魔君就此在安平開了山,那金麟門見此急忙靠上,做了幻魔君的記名弟子。”

“除去金麟門,幻魔君還有三大弟子,一人喚混世魔王樊瑞,一人喚神行太保戴宗,還有一人叫轟天雷凌振,都是修得法術的高人,再加上投靠過來的金麟門,在這安平縣中的風頭真是一時無兩,唯我獨尊,官府都得讓他三分。”

“且,官府算什麼,早就不作為了,重點是那白蓮宗,五蓮教可是我們孟州第一大派,教主五蓮真君更是絕頂高人,那幻魔君這般與白蓮宗為敵,就不怕白蓮宗請來五蓮真君?”

“怕什麼,那五蓮真君再厲害,也不能叫孟州都歸他五蓮教吧,幻魔君雖比不得五蓮真君,但也是神通有成的高人,白蓮宗惹了他,吃點虧,賠點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樣就要叫五蓮真君來,你當五蓮真君是你白蓮宗的牛馬呢?”

“就是,人幻魔君可是會神行法的,那弟子神行太保戴宗,一日就神行萬里,你五蓮真君過來,要是不能直接將他打殺,他駕起神行法逃了,日後專門找你分壇的麻煩,看你五蓮教受不受得住?”

“所以,白蓮宗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老老實實的把這東平縣讓給幻魔君!”

“這等高人,佔據一縣,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哎,前面的怎麼不動了,買了票就趕緊走,別在那卡著啊。”

“呼,總算到我了,給我來十張二樓的全票,什麼,一人只能買一張,看到我身後的弟兄了嗎,別,別誤會,我們不是找事,我是說我們一起排隊買的!”

“開臺嘍,開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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