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真血,以力強壓!

這是宋悅的對策,也是唯一的對策。

弈劍門的心劍弈術,乃是那位道尼祖師,併合道釋儒三教之法,嘔心瀝血開創出來的絕世劍術,甚至超越了古人古修,乃是“心法”“弈術”的絕巔之作。

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花開三千,佛果正覺。

心劍!

弈術!

洞徹所有,觀明一切,沒有什麼招式,什麼術法,什麼神通是它不能破的。

比拼技巧,自尋死路。

以力強壓,才能取勝。

宋悅想要破這心劍弈術,唯一的辦法就是燃燒麒麟真血,以力量的優勢彌補技巧的落差,將對方壓垮,擊潰,碾碎!

雖然這樣她也要付出代價,燃燒一次麒麟真血,起碼要修養兩三年,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做了。

因為這不止關係到宋鈺之死,更關係到宋氏與弈劍門之間的主次平衡。

她為宋氏嫡血,麒麟驕女,若是被這剛剛出道的弈劍門傳人壓住,那宋氏雲州之主,無冕之王的臉面何在?

本就若即若離,態度不明的弈劍門又將生出什麼心思?

為宋氏大計,她決不能敗!

“昂!”

真血燃燒,熾熱如火,更有一聲昂嘯震動,令在場眾人心驚膽戰。

麒麟之威,果真霸道。

唯有場中的夢梵音不為所動,那洶洶熱流也止於她身前三尺。

三尺之外,熱浪滔天。

三尺之內,霜雪依舊。

勢與勢的對抗!

力與力的消磨!

麒麟火勢雖強,但也進不得那三尺雪地。

宋悅眼神一凝,雙手持劍,以剛猛霸道之勢,轟然向前斬出。

“麒麟斬!”

簡單粗暴的一招,有武道招式之痕跡,有術法神通之玄妙,有兵家陣勢之氣象,正是宋氏之祖,軍神秘傳——麒麟斬。

技巧不多,純粹以力強壓,以強為強!

看你如何破!

“轟!”

一劍斬下,罡氣橫出,凝成十丈劍罡,劈山斷嶽一般,向三尺雪地之中的夢梵音斬去。

夢梵音神色不變,以蕭為劍,以劍為筆,在虛空之中揮毫起來,正是永字八法。

心劍弈術,乃弈劍門祖師道尼併合道釋儒三教之法,取其精華,去之糟粕而成。

道為天,道法自然,乃是心!

釋為地,佛法正覺,乃是弈!

儒為人,儒法社稷,乃是術!

術即招式,心劍弈術的招式,主要以儒法儒術為主。

這永字八法便是其中之一。

點為側,橫為勒,豎為弩,鉤為趯,提為策,撇為掠,短為啄,捺為磔!

八法一字,書得江山,書得社稷,書得……天下!

夢梵音以蕭為劍,以劍為筆,永字八法縱情揮毫,道韻佛性盡斂書中。

終是……

“轟!”

麒麟踏來,劍罡斬下,卻在虛空之中被一劍一字抵擋。

點橫豎鉤,提撇短捺。

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花開三千,佛果正覺。

最終,麒麟真火,後天真罡,寸寸崩消,寸寸湮滅。

“噗嗤!”

麒麟劍罡崩消湮滅,三尺雪地亦是消融,蒸騰而起的水霧將夢梵音的身影掩蓋不見。

“這……”

眾人愕然,凝目望去,只見水霧蒸騰,此外再無其他,根本不知勝敗如何。

就在此間……

“呼!”

狂風吹起,水霧散去,一人身影飄然而出,竟是縮地成寸,轉瞬而至。

“夢梵音!”

宋悅眼瞳一縮,即刻變招,熾紅如炭的長劍橫疾斬出,削向那飄然踏至的謫仙之姿。

然而,她長劍方出,就見玉蕭點來,未卜先知一般,落在她劍勢最為薄弱虛無之處,輕描淡寫的一點一撥,就將她氣勢洶洶的劍鋒撥開,再一敲一打落在她手上,頓時筋脈抽搐,血肉顫抖,握劍之手不由自主的鬆開……

“噗!”

寶劍脫手,墜落在地,地面怎經受得住這麒麟血燃,後天罡凝的劍鋒,頓時入地三尺,只餘劍柄在外。

本就不佔什麼優勢主動,如今又被人近身將兵器打落,宋悅的處境可想而知。

面對夢梵音如劍點來的白玉簫,她只能咬住牙關,抬手對敵,打出一套精妙的掌法。

但再精妙的武學,於心劍弈術之前,都是繁花虛妄之物。

夢梵音以蕭為劍,以劍為筆,仍是永字八法,點橫豎鉤,提撇短捺,連消帶打的將宋悅掌法破去。

最終……

“噗!”

玉蕭如劍,一點而出,落在宋悅身上,頓時罡勁穿穴,鎖住功體!

宋悅停住退卻腳步,身軀僵立在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夢梵音玉蕭點來,以後天罡氣貫穿自己竅穴,鎖住功體,散去罡流,最終鎮封氣海丹田。

“小姐!”

“住手!”

夢梵音如此動作,叫一眾宋氏家衛驚恐無比,再也顧不得宋悅命令,就要衝入場中救主護駕。

此時卻見……

夢梵音停住動作,玉簫點在宋悅頸間,一手負於身後,冷眼注視眾人。

“小姐!”

一眾宋氏家衛立時止步,驚怒交加的望著夢梵音:“休傷我主!”

虛空之中,亦見波瀾,兩名後天之境的修者現身,連聲喊道:“夢仙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夢梵音卻看都不看他們,將目光轉向竅穴被封,動彈不得的宋悅:“你敗了!”

“好!好!好!”

“不過是弈劍門!”

“不愧是三教合一的心劍弈術!”

宋悅神情冷厲,咬牙讚歎,再怒視夢梵音:“你要如何?”

夢梵音神色漠然:“願賭服輸,放過此地百姓,不再糾纏報復!”

“哈哈哈!”

聽此,宋悅卻是狂笑出聲:“我何時答應過你,輸了就要放人?”

“嗯?”

夢梵音眼神一冷,望著神情已見扭曲的宋悅:“你想食言?”

“未曾應過,何來食言?”

宋悅冷笑,轉過頭去,望著刑場上的一眾百姓:“這些逆賊同黨,今日定要伏誅,否則,如何告慰我宋氏英靈?”

“宋悅!”

夢梵音眼神冰冷,玉蕭刺進,在宋悅那雪白玉頸之中刺出一點鮮紅:“你當真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

“哈哈哈!”

聽此,宋悅不做辯駁,反而狂聲笑道:“我就是喪心病狂了,你待如何,殺了我嗎,你敢嗎,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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