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鍘!”

“是!”

四名官差上前,押住姬鳴,二話不說便往鍘口搭去。

姬鳴雖是大周皇祖,先天之尊,但身在這府衙公堂之中,同樣被法度之力鎮壓修為,封禁神通。

如此,先天皇祖也與凡人庶民無異,被四名官差押住手腳,根本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那狗頭鍘下去。

但這只是公堂之內的姬鳴。

公堂之外……

“爾敢!!!”

姬鳴驚叫一聲,不顧眾人反應如何,便從身邊近侍手上奪下一個明黃錦盒。

那近侍一直捧著這個明黃錦盒,跟隨在姬鳴身邊,寸步不離,也不知內中是何物件。

只見姬鳴驚怒交加,慌忙開啟明黃錦盒,從中取出一方盤龍紐首的印璽。

這是……

天子寶璽!

歷代天子,都持有兩方寶璽,分別是傳國寶璽與天子寶璽。

其中傳國寶璽乃是國之重器,代代相傳,不可為私人之物。

天子寶璽就不同了,乃是天子私人印璽,象徵著一任天子,不必代代相傳。

也就是說,每一位大周天子,都有一方屬於自己的天子寶璽,隨其執掌江山五十載。

姬鳴也不例外。

這方印璽就是昔日他在位之時使用的天子寶璽。

也是他最大的依仗,最後的底牌。

這一方天子印璽之中,蘊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凝就的王道龍氣,乃是姬鳴昔日在位之時的積累。

只要消耗這份王道龍氣,他就能再復天子之尊,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也足夠他度過任何難關了。

畢竟,那是天子,王道最強的皇者真龍,在大周社稷徹底傾崩之前,擁有絕對的統治力,莫說四境先天,便是五境通玄,也禁不住一位天子當面,龍氣鎮壓。

可以說是最強的保命手段!

天子寶璽,皇者真龍。

寶璽之中的王道龍氣有限,姬鳴又早已退位讓賢,用一分便少一分,根本得不到補充,所以不能輕易動用,方才李青蘭請他出手救下李玉兒,他就沒有理會。

但現在為自己,姬鳴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傾盡全力的催動起了這天子寶璽。

“吟!”

只聽一聲龍吟,寶璽之中,大放光華,竟現出一片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景。

江山社稷之中,黎民百姓之內,又有一頭五爪真龍凜然凝成,昂嘯怒嘯而出。

真龍昂首,天地失色,攜無上之威嚴,直向前方法場,那座府衙公堂撞去。

但……

遲了一步,為時已晚!

那皇者真龍方才動作,就聽府衙公堂之中,一聲冷喝判死而下。

“鍘!!!”

“噗!!!”

令箭落地,狗頭鍘下,一聲骨肉瞬斷的悶響,又是血濺三尺,人頭滾落。

“昂!!!”

狗頭鍘下,皇者授首,那衝向府衙公堂的真龍亦是悲鳴一聲,金光粲然的龍首迸出殷紅血光,隨即身首分離,當空落下,墜入大地之中,濺開一片血腥。

“轟!”

然那血腥,那金光,那真龍皆是虛幻之象,最終落地的只有一方印璽。

一方盤龍紐首的印璽!

正是姬鳴的天子寶璽。

此刻,這美玉為胎,萬民為刀,社稷為彩,王道鑄成的天子寶璽已佈滿裂紋。

裂紋道道,觸目驚心,尤其是那龍首之處,還有點滴殷紅,自裂縫之中流出。

正是王道傾崩,龍氣被斬之象。

“啊!!!”

公堂之外,眾人之中,親眼目睹“自己”被斬於狗頭鍘下的姬鳴哀嚎一聲,身軀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陛下!”

“護駕!”

一眾近侍緊隨見此,急忙上前將他擋住。

但這毫無意義。

只見姬鳴跪倒在地,雙眼之中溢位大量血液,但這血卻漆黑如墨,粘稠無比,惡臭至極,令人作嘔,難以忍受。

黑稠之血滴滴落下,還在姬鳴面龐之上散開,留下一片蛛網般的痕跡,發須隨之斑駁,發白,風華,粉碎,肌膚也變得鬆弛,無力,失去活性,失去光澤,生出死氣沉沉的斑紋,令那一股惡臭更加濃郁,遮蔽五感都無法忍受。

“陛下!”

“這……”

望著轉瞬衰老的姬鳴,一眾近侍親衛滿面駭然,不知所措。

只有那名先天之境的皇室供奉看出了什麼,上前扶住姬鳴身軀,隨又觸電般的收回了手,驚怒交加的說道:“天人五衰,王道罪業,這……快走,帶陛下走!”

說罷,急忙催動體內先天真元,將方才攙扶姬鳴之時,沾染到手的點點黑血化去。

“噗嗤!!!”

真元催動,欲化罪血,結果卻激起反應,漆黑如墨,粘稠如獎的血液扭曲蠕動起來,侵入真元,侵入血肉,侵入骨髓,侵入神魂之中,將同源的王道龍氣吸收轉化。

“啊!!!”

那皇室供奉尖叫一聲,即刻爆動體內真元,在雙臂之中轟然炸開。

“噗!”

沉悶炸響,血肉紛紛,一雙手臂生生炸裂開來,那皇室供奉身退數步,顧不上自己血湧如泉的一雙臂膀,嘶聲向姬鳴的一眾近侍緊隨喊道:“快帶陛下走!”

“張大人!”

見此,一眾近侍親隨方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將姬鳴背起,轉向城外逃去。

“走!”

那斷臂皇室供奉向兩個同僚呼喝一聲,隨後便縱身趕上了逃亡的隊伍。

方才在法場之中與蘇問大戰的禁衛統領與皇室供奉相視一眼,隨即撐起重傷之軀,也是一般逃去。

“這……”

“快走!”

“此地不宜久留!”

見此一幕,眾人哪裡還敢多言,各自逃散逃去。

最終,只留下李青蘭,李千秋,還有姜凰等一干人等。

“斬龍,斬龍!”

“此人……”

“走!”

望著鑲嵌在地,裂紋滿布的天子寶璽,再看那巍巍而立,法度森嚴的府衙公堂,李青蘭咬了咬牙,轉身便走,滿眼痛恨的李千秋,也將目光從李祿兒的屍身上抽回,相隨而去。

“這……”

卓君卿護在姜凰身旁,縱是先天之境的大修士,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姜凰面色蒼白,望去眼前一切,不住失聲:“怎會這樣,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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