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甲等!”

“天下名篇!”

“又是天下名篇!”

“怎有可能……”

望著文華鏡照出的璀璨金輝,場內場外,殿內殿外,都是一片譁然。

殿中參與詩書會試的一眾士子更是五光十色,精彩無比。

天下名篇,又是天下名篇!

這什麼情況?

往屆文會,雖也有金輝甲等,天下名篇,但基本都是一屆一篇,最多也不過雙秀,從未有三篇齊出的例子。

這一屆是怎麼了?

怎麼會有那麼多怪物!

顏玉書與林弦也就罷了,一個是顏家麒麟兒,一個是學海天驕子,他們能做出天下名篇,那是意料之內,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這陳泉,一個出身縣地書院的小人物,連文榜都未能上的小角色,竟也做得出天下名篇?

這叫他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望著那金輝璀璨的四字,眾士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林弦與顏玉書也是眉頭緊皺,訝異非常。

他們二人,知根知底,對彼此的成績並無懷疑,更無意外。

可這陳泉……什麼來歷?

當真是寒門出貴子?

兩人不解,心中驚疑。

而殿上……

“嗯~!”

“青雲?”

“好一首青雲!”

“羚羊掛角,天馬行空!”

“意境非凡,道韻天成啊!”

“此人,有大才。”

“一會三甲,一試三篇,可謂千古佳話!”

殿上,八位先天品鑑,皆是讚賞有加。

姜凰也點頭說道:“不錯,此人大才,今日可謂三甲佳話!”

“殿下明鑑!”

眾人聽此,無不點頭。

“但三甲歸三甲,文會魁首,只有一位!”

說罷,姜凰垂下目光,望向學海劍君:“勞煩劍君了。”

“分內之事!”

學海劍君點了點頭,起身對出青雲境的陳泉,還有一旁的林弦與顏玉書說道。

“爾等三人,盡為甲等,所做皆是天下名篇!”

“可謂佳話!”

“但文華盛會,大試魁首隻有一人,所以還是要論個高低。”

“且看文華鏡!”

說罷,學海劍君抬手一指,正是青雲臺文華鏡。

眾人也將目光投去,只見青雲臺上,文華鏡中,三道金輝綻放,猶若浪潮奔湧,成三道金柱沖霄而起。

“這是……”

“文氣,文道氣運!”

“文華之作,都是精心準備,不好加賽。”

“所以,若是俱為甲等名篇,就要試看文氣高低。”

“高者進,低者退!”

望著那沖霄而起的三道光柱,眾人議論紛紛,激動不已,尤其是懷中揣著顏玉書與林弦文票的賭棍,這會試結果對他們來說可謂性命攸關。

顏書林弦,誰人都行,千萬千萬不能是那陳泉啊!

“顏玉書顏玉書!”

“林弦林弦!”

“陳泉陳……哪個混蛋扔的石頭?”

氣氛熱烈,全場沸騰,那三道文氣光柱也升到了頂點,最終……

“怎麼一樣高?”

“真是奇了!”

“不對……”

看著幾乎平齊的光柱,眾人都是一呆,還不知如何評價,就見……

“青雲文氣,高出一線!”

“寧州士子,白元書院,陳泉——勝!”

“我宣佈……”

學海劍君大袖一拂,沉聲宣告結果:“此次文華詩書大試,文會魁首為寧州士子,白元書院——陳泉!”

“這……”

“怎會!”

“完了完了,我的銀子!”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不是說這倆穩贏的嗎?”

“好端端的怎麼會冒出一個陳泉來,陳泉是誰,誰是陳泉,我是誰,誰是我,哈哈哈哈……”

“把這幾個失心瘋的拉走,我就說了,榜花這種東西玩不得,他們偏偏不信,這下好了吧。”

學海劍君宣佈結果,一錘定音,訊息隨之傳遍文華宮內外,讓大批收捏文票的賭客當場昏死過去,沒死的也是天旋地轉,面色慘白。

“……”

紫嫣望著自己兩百金買的文票,也是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什麼。

“我就說了你會後悔的。”

夢梵音看她這模樣,也是無奈搖頭。

殿外宮外,一片混亂。

殿中堂下,也是譁然。

“這……”

“顏兄,林兄……”

“一線之差,一線之差啊!”

眾士子望著沉默不語的林弦與顏玉書,再看一旁神色從容的陳泉,不知該做什麼安慰。

“好!”

最終還是顏玉書率先出聲,向陳泉拱手說道:“好詩,好詞,顏玉書今日輸得不冤!”

另一邊,林弦也回過神來,望了一眼陳泉,沒有言語,神情陰沉。

相比顏玉書,少了幾分君子風度。

見此,周遭士子也不敢言語。

只有場外低聲議論……

“這下子精彩了!”

“那位林公子情何以堪啊!”

“怎麼了,輸就輸了,難道他輸不起?”

“不是輸不起,而是……他是學海劍君的關門弟子。”

“哪又怎樣?”

“怎樣,他是學海劍君的關門弟子,學海劍君是李門嫡脈,那位李門三小姐與他可謂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早有親上加親之意,而這一次李三小姐又放出豪言招婿,非文華三魁者不嫁,現在詩書一試,魁首被奪,他林弦還有望三魁嗎?”

“原來如此,這下當真精彩了,那林公子如何自處?”

“只能等下一屆了,可若是那陳泉奪得文華三魁,那……”

眾人議論之語,雖無法傳入文華殿中,但林弦依舊可以想象的出來,面色更是陰沉了幾分、

學海劍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神情卻不見多少變化,轉向姜凰報道:“殿下,魁首已出。”

“嗯!”

姜凰點了點頭,望著陳泉三人,再看殿中眾士子,輕笑說道:“諸位都是我大周棟樑之才,文章有高低,誠心無貴賤,本宮今日與諸位同樂,來人,擺宴!”

“是!”

侍女點頭,轉身而去,接著又魚貫而入,將宴席在殿中擺開。

正是大試之後的文宴環節。

不過片刻,宴席便擺好了。

姜凰為主,正坐當中,左右分列兩行。

一行在左,蘇問為首,其後八位先天落座。

一行在右,陳泉為首,林弦顏玉書與眾甲等士子落座,這是給文華魁首與甲等士子的殊榮。

姜凰舉杯,掃過左右,再輕笑說道:“方才龍山院長說,詩書做酒,更勝美人,既是如此,那今夜便不做美人歌舞了,以文華為景,再現方才金輝甲等,天下名篇,叫眾人欣賞,一助酒興如何?”

“殿下所言極是!”

聽此,眾人無不點頭,學海劍君亦是起身,將青雲臺文華鏡置於場中,再現方才金輝甲等的天下名篇。

“好!”

姜凰點了點頭,具備向眾人:“這一杯,敬諸位!”

說罷,便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我等也敬殿下!”

李老太君等諸位先天舉杯回應,一派君臣相得,其樂融融的模樣,再不見皇家與世家之間的心機博弈。

“這一杯,敬先生!”

姜凰輕笑,又舉一杯,向先天眾列之前,最近她的蘇問說道:“孟州之事,全仗先生,我得先生,如魚得水!”

說罷,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

這個場合,第二杯,不應當敬給文會魁首嗎?

將他蘇問拉出來是什麼意思,就算公主殿下你對他青眼有加,這沒必要這樣強行抬他吧?

眾人皺眉,但又不敢言語,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蘇問卻不在意,舉杯向姜凰:“殿下言重了。”

說罷,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姜凰一笑,再次舉杯,向右手下方,眾士子之前的陳泉:“這一杯,敬文魁,將興我大周文道!”

“謝殿下。”

陳泉行禮,舉杯回應。

“諸位隨意,不必拘謹!”

姜凰一笑,面向眾人:“來,舉杯,共飲,同樂!”

……

“文華宴,文華宴!”

“要是我也能坐在裡邊多好啊!”

“聽聞宴上佳餚,無不是山珍海味,人間極品!”

“甚至還有先天大修方能享用的絕品佳餚,還有那酒,更是文華宮專為文華會釀造的文華佳釀,有雄壯文氣之效,一罈下去,榆木也能開竅,下筆有神起來。”

“你就想吧,一罈子,你以為是文會魁首啊?”

偏殿之中,雖也有宴席招待,但比之文華主殿,相差何止千萬,所以眾人仍是豔羨不已。

就在此時……

“幹什麼,放我過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

“姨娘!”

文華殿外,忽見吵鬧,竟是一人要強闖入殿。

“嗯?”

姜凰抬眼望去,看到那人,也是一笑:“讓她過來。”

“是!”

侍衛隨即放行,那人也歡快跳入殿中,竟是一名俊俏非常的書生。

“這……”

“是誰?”

“女扮男裝也不用點心,一看就知道是西貝貨。”

眾人見此,也是詫異。

但那“書生”卻不管不顧,直直來到場中,堂下,眾座之間,又頑皮又乖巧的向姜凰與眾位先天行禮。

“祿兒見過公主姨娘,見過太上奶奶,見過樓主爹爹,見過一氣師傅,見過青君道長,見過……”

她俏皮的向姜凰與八位先天大修行禮,看得場外眾人滿臉錯愕。

“她是……”

“李門三小姐!”

終是有人識出了她的身份。

學海劍君臉色一板:“祿兒,你又出來胡鬧,還不下去!”

“我才不呢,我要陪凰姨娘,這麼多年不見了,她也不來看我。”

女扮男裝的李祿兒小嘴一撅,無視了學海劍君,直接上前,來到姜凰身邊,嬉笑說道:“凰姨娘,你想不想祿兒?”

“哈哈!”

姜凰一笑,敲了敲她的額頭:“說了多少次,要叫姐姐,姨娘姨娘的,都把我叫老了,小丫頭,坐下吧。”

“我就知道姨娘,哦不,凰姐姐最疼祿兒了。”

李祿兒一笑,在侍女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親暱的靠在姜凰身邊,又朝右手下方處眨了眨眼睛。

“這……”

見此,幾位先天的神情都有些異樣。

李祿兒的小動作,瞞得過別人,瞞不過他們,方才她眨眼的物件,並不是林弦,而不是顏玉書,而是……陳泉?

陳泉?

怎會是陳泉呢?

和她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是林弦啊!

學海劍君不是已經決定,將自己這個愛女,許配給林弦這個關門弟子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眾人不知,氣氛微妙。

那陳泉也是一臉錯愕,盯著姜凰身邊的李祿兒,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嗯……”

顏玉書眉頭一挑,轉向林弦,只見後者面沉如水,冰冷非常。

就在這情況越漸不妙之時……

“這人是誰,竟坐在此處?”

李祿兒轉開目光,望向左手下,列於諸位先天之前的蘇問,語出驚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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