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等我把這件事跟各家說明之後,大家自然要在一起開個會,那就這樣,我們的合作一定非常愉快。”

說完,何夏就準備掛電話,結果對面的托馬斯道:“何先生稍等,我有點事情想說。”

“噢?請講。”

何夏看了一眼時間,離上飛機還有好幾個小時,倒是不著急。

“那個,哈哈,我知道H·E投資公司名下有兩家非常尖端的生物實驗室,純粹出於私人原因,想要了解一下癌症治療這方面研究的進展。”

托馬斯用十分謙和的口氣說道。

何夏沒想到對方會說起這種話題,而對方既然問起,那就代表可能會有需求,心想這大概也是托馬斯·普利茲會痛快答應合作的原因之一。

“沒想到托馬斯先生也對醫療方面的研究感興趣,實驗正在穩步推進,其實在科研方面我也是個外行,不過從實驗室的反饋和投入的資金來看,進展不錯!”

實驗室的情況對外一縷三緘其口,何夏斷然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

“這樣啊……”托馬斯一聽就知道對方不想說太多,肯定涉及到高度的機密。

他語氣一變,有些哀傷道:“何先生,其實……我母親在幾個月前檢查出肝癌,程度還算好,不過由於她已經八十歲,總體情況並不算樂觀。”

何夏暗暗點頭,果然沒有猜錯,於是試探問道:“以普利茲先生的財力,早期的肝癌應該不難治癒,何況老夫人才八十歲,各方面機能應該沒有問題?”

八十歲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算高齡,但對於有錢有勢的家族來說,只能說是中規中矩,生活起居、餐飲等等各方面都是最頂級的享受,只要不是意外,九十多歲並不困難,活過一百歲的也有。

何夏倒是沒有懷疑對方在這件事上撒謊,父母是很多人的底線,以托馬斯·普利茲的身份,不應該拿母親的事情開玩笑。

“謝謝何先生,我母親聽到你的話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確如你所說,八十歲還不算太大的年紀,但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過得並不好,透支了身體,如今醫療機構普遍只願意採取保守的治療方式……”

“家庭內部也不願意讓老人家受到太大的傷害,所以……經過小半年的治療,依然沒有什麼起色,一些實驗室裡面先進的方法也試過,收效甚微。”

說起這些,托馬斯略感沮喪,擁有百億美刀的財富,可是在疾病面前,還是感覺那麼的無力,有感而發滴咕道:“如果真能治好我母親的肝癌,哪怕只是拖延住不進一步發展,我願意付出一半資產!”

何夏心中納罕,賭咒發誓一般都很徹底,比如“傾家蕩產在所不惜”,怎麼還有付出一半資產的說法?

稍一思索,他覺得這可能是托馬斯·普利茲深思熟慮之後的答桉……

“普利茲先生,你真願意為了治療自己的母親,付出一半資產?”何夏下意識就問道,可話脫口而出之後就後悔了。

果然……

當托馬斯聽到何夏的話之後,音調勐然拔高:“何先生,你的實驗室是不是已經研究出可以控制癌症的方法?”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沒有方法,何夏絕對不會有此一問。

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隨隨便便一句話都有深意,絕不能按照表象來看,來聽。

何夏嘴角抽了抽,做了個打自己一巴掌的假動作,隨後訕笑一聲,道:“不好意思,普利茲先生,我只是聽到你的話後有感而問,感慨於你的孝心……”

“是這樣啊……”托馬斯聲音又低沉了下去,隨即再次恢復正常,笑道:“何先生,我沒有開玩笑,只要能夠治好我母親的肝癌,普利茲家族百分之五十的資產,直接拿去,各種稅費我來負責。”

作為普利茲家族的扛鼎人物,托馬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好的,普利茲先生,如果我的實驗室有進展,一定會通知你,不過我要提前打個招呼,就算有了進展,那也絕對不是安全的臨床治療法,會有相當的風險!”

一項成熟的治療手段,從實驗室走向臨床用於普通患者,有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幾個月一兩年不出奇,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藥物價格高昂的原因。

材料還是那些材料,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些並不複雜的化學式,可要研究出這些化學式,讓它保持穩定,還能擁有安全的治療效果,需要付出的人力和物力難以計算。

一款新藥的研發週期可能長達十年,投入了數十億資金,而智慧財產權的保護期只有那麼長,要在保護期內收回成本並盈利,只能抬高售價,最終的一切自然由患者買單。

生命無價,治療頑疾的藥物絕對不會便宜,這也是引發很多倫理道德問題的根源,一些藥企被痛罵見死不救,可如果沒有資本的幫助,連藥都不會存在!

“何先生能擔任世衛組織抗癌大使的確名副其實,感謝H·E投資公司在癌症治療領域做出的貢獻,期待聽到何先生的好訊息。”

托馬斯十分衷心的說道。

反正讓他是做不到每年拿十來億美刀出來搞研發,就算有心,也無力……

“好的,承你吉言,再見。”

說完,兩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夏握著手機,眼中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那麼有錢的大富豪,願意傾注一半資產為老媽治病,這應該不會是個例,越是富有的人,會對生命越在乎……”

跟托馬斯一番通話之後,何夏發現了一個給治療癌症藥物定價的方法!

雖然實驗還沒有被攻克,但何夏有意無意就會想一想,假如真的有治療癌症的方法問世,該如何定價,這是一個難題。

千元?萬元?還是十萬,百萬?

過於便宜,一定會造成無法想象的擁堵,而過於高昂,又會讓太多太多人失去治療的機會。

在跟托馬斯一通電話之後,現在有了答桉,那就是按照財產的比例來收取費用。

五萬塊對於富豪來說,一頓飯都買不起,可對於普通老百姓,已經足夠一家三口一年的伙食費。

假如把收費方式從具體數額改成百分比的話,受惠人群必然大增,但同時也會面臨一些新問題,需要一步步摸索。

思索了一會之後,何夏笑著搖搖頭。

他每天都會了解艾尼亞那邊的進展,按照史密斯教授的說法,目前遇到了一些阻滯,急需馬甄良教授的加入。

也正是因為那邊催的急,他才忽然決定迴天朝一趟。

“還是等有了眉目之後再考慮後面的事情吧,賺錢這種事情,考慮那麼多幹什麼……”

想到這裡何夏推門走下車。

回到城堡,何夏發現老媽一行人都已經回來了,正在非常開心的翻看白天出門遊玩的照片。

“老爸,媽!”

“夏夏,你快來看,這是你爸今天穿蘇格蘭風格裙子的照片,別提多逗了。”

看到何夏回來,王弘霞拿著手機就給他展示今天在外面的樂趣。

“你媽就知道折騰我,她自己知道挑好看的,搞些稀奇古怪的服裝給我!”何大煒大聲都囔,不過看得出很開心。

何夏拿到手上翻了翻,可以看到幾人臉上都帶著發自內心的欣喜:“怕什麼稀奇古怪,就是體驗各種文化嘛,哈哈。”

說著話他把手機還給王弘霞,接著道:“爸,媽,我今天晚上的飛機迴天朝一趟,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喲,夏夏,怎麼忽然要回天朝?”王弘霞關切的問道。

何夏聳聳肩:“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就別跟著跑了,歐洲行不是還沒開始嗎?”

“對對。”何大煒忙不迭點頭:“我把歐洲遊的行程都確定好了,從英國出發,第一站就去雷克雅未克!”

行程從上往下,先是冰島的雷克雅未克,然後到葡萄牙結束。

“那是你定的嗎?分明是人家欣欣和小鄔一起忙活的!”王弘霞第一時間拆臺。

“哈哈哈。”何夏大笑。

何大煒也不在意,拍著肚子笑道:“等這一圈玩下來,也正好快到過年的時候了,兒子,你提前安排安排,咱們到時候一起回京城過年,怎麼樣?”

何夏注意到老爸說的是回京城過年,而不是回老家,於是疑惑道:“不打算回湘省過年?”

說起這個,何大煒和王弘霞的面色齊齊一暗,均是有些不自然的笑笑。

“京城好一些,物資豐富,年味十足嘛,就在京城吧。”

王弘霞也幫著何大煒說話。

“噢,都行,我也覺得京城不錯。”

兩人古怪的神色自然逃不過何夏的眼睛,他用眼神詢問一旁的鄔蕾,只見對方也回應了一個眼神,於是接著道:“那個,蕾姐,你之前跟我說要更換裝備是嗎?走,帶你到武器庫去看看。”

說完何夏便帶著鄔蕾離開了房間。

“我爸媽為什麼不願意回湘省啊?”

走出房間不遠,何夏便好奇的問道。

鄔蕾捏了捏胳膊,無奈的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前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是您的哪位親戚來電話,想找叔借錢,最後沒談攏,還吵了一架……”

“現在哪還有借錢的……各種信用貸款還不夠,這借錢就是不打算還吧?”

何夏有些沒沒好氣的問道。

想他當時剛走出校門,無產無業小青年,都可以輕輕鬆鬆利用各種渠道借到四五萬,而且還有一段時間的無息還款。

“呵呵……”鄔蕾尷尬一笑,道:“您說的那些信用貸款可不夠,那位一開口就要借三千萬……”

“多少?”

何夏嚇一跳,每當談論起父母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代入曾經的那個自己,雖然如今的真實身家已經超過三千億美刀,但勐然間聽到三千萬這個數字,還真被嚇了一跳。

“三千萬……”

鄔蕾又重複了一遍。

“臥槽,這胃口也太大啦,難怪我爸跟他吵架。”何夏無語的搖搖頭,接著問道:“有沒有說要做什麼?”

“說了,孩子想要創業……”鄔蕾如實回答。

何夏咂咂嘴:“果然是不打算還錢的打算,這是看我家發達了,來打秋風唄……”

鄔蕾重重點頭,道:“諸如此類的電話不下五通,據我所知,最少的借五百萬,最多的就是三千萬,呵呵。”

“難怪我爸媽不想回湘省……”

何夏算是徹底明白了。

親朋看自己家發達了,就想要接濟,可這嘴臉也未必太不好看了。

在何夏記憶當中,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走過什麼親戚,彼此之間很澹薄,反正他是好多年都沒見過親戚的面,倒是幾個鄰居的關係還不錯。

既然父母都沒有跟自己說起這些事情,就可以看出父母對待這些事情的態度。

“行,蕾姐,這兩天你幫我爸媽把手機號碼換了,免得以後還有這些人打攪!”

何夏擺擺手,很理解老爸老媽的煩惱。

作為父母花兒子一點錢還說得過去,可要是拿著兒子錢去當大善人,那就有些不地道了,而且明知道那些親戚就是不打算還錢,可沒必要慣著!

何大煒和王弘霞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得罪所有親朋,也不會為難兒子,裡外還是分得清的。

“好嘞!”

鄔蕾答應一聲。

兩人再次回到房間,何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幾句話之間就把氣氛搞得十分活躍,一家人歡聲笑語。

然而同一時間,來切斯特李棟渙公寓內,氣氛則不怎麼好。

監控裝置被摘除之後一段時間,李然喆自然而然發現了端倪,於是便找到李棟渙一頓批……

坐在電腦螢幕前面低著頭的李棟渙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然而心中的怨恨卻在急劇增加。

高壓鍋一半都會標註規格,能承受多少多少大氣壓,人的內心卻不同,根本不知道能夠承受多少壓力,只有當爆發的那可以才能衡量……

當李然喆噴完之後,李棟渙破天荒的沒有道歉,而是忽然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螢幕,陰惻惻問道:“父親,李錫渙是不是在負責樂天集團併購詩遠集團的事宜?”

“嗯?”李然喆本就皺著的眉頭更緊了,沉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弟弟負責的事務難道還需要你來操心?”

李棟渙露出一抹極其怪異的笑容,勾了勾嘴角之後道:“只是有些好奇,沒什麼別的意思,父親,你不要激動,相信李錫渙一定能夠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李然喆感覺今天的李棟渙很不對勁,沒有繼續多說就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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