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莊園內氣氛古怪,雖然不停有人影走動,但都顯得無所事事,尤其是那幾名傭人,似乎只是為了顯得在忙而故意走動……

沒辦法,何夏也不起床,大家真不知道做什麼,早餐都已經重新制作好幾次,就連上午的茶點都備好了……

“何先生的父母已經平安抵達亨格福德……”

尹莉莎給羅伯特回個信之後對格雷克和古拉夫道。

瑞士比英國快一個小時,當何大煒一行人抵達亨格福德的時候這邊已經快九點了,三大護法聚集在臥室門口,站姿各異,臉上均是帶著一份思索神色。

何夏進入臥室已經超過十五個小時,這讓三人感到十分擔心。

可是礙於老闆的話,連門都不敢敲。

三人輪著把耳朵貼到門上,試圖傾聽一下里面的聲音,不是為了窺視老闆的隱私,而是試圖聽到一點動靜,哪怕打鼾也好……

可惜,無論三人怎麼聽,都是安安靜靜,或許是門板的隔音太好,也有可能裡面的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得而知。

“要不……”格雷克瞄了臥室門一眼,一臉糾結,道:“藉著告知何老先生一行人抵達倫敦的訊息為由去敲敲門,應該不會被責怪,你們說呢?”

古拉夫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倒是可以,不過誰去比較好?”

尹莉莎接話非常快,指了指格雷克:“誰提的主意誰去!”

格雷克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道:“我已經貢獻了充滿智慧的主意,你們連一點廉價的力氣都不願意付出?”

尹莉莎和格雷克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兩人都不願意違逆老闆的意思。

“你們……”格雷克搖著頭,十分鬱悶的朝著何夏的臥室門走去。

眼看就他抬起手就要敲下去的時候,反過頭露出一個笑臉,很賤的攤了攤手,意思很明確。

我逗你們玩呢……

他可不敢惹老闆不開心,萬一老闆拿自己撒火氣,打都打不過。

尹莉莎和格雷克齊齊的比了箇中指。

最終,三人都不願意去敲門,事情不了了之,繼續等待方為上策。

臥室裡沒有何夏的蹤影,但公司不會因為他的消失不見而停滯,打到他手機上面的電話轉接到尹莉莎手機上,各種事務被一條條記錄下來。

建築設計師托馬斯發來總部大樓的設計圖,艾尼亞上史密斯教授新團隊提交的採購單,伯利恆集團年終股東大會邀請函,方舟基金會提交動物篩查報告等待下一步指示……

作為一名甩手掌櫃,處理的事務其實非常少,這些事情都是不得不由何老闆親自過目的問題,大概只佔了公司事務的百分之一不到……

H·E投資公司公關部門和網路安全部門齊齊出動,把網路上關於世界癌症大會上關於何夏的負面報道清理一空。

短短一天時間,在強大資本和法律法規的雙重夾擊之下,誣陷影片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想要從網路上找到一絲一毫痕跡都不容易。

只有親歷大會的人還記得發生了什麼,當然,還有配合演出的那些演員。

網路的記憶很短暫,但並非沒有,有些討論的聲音依然存在在一些論壇和社交軟體上。

而始作俑者李棟渙,此刻卻坐在辦公室內對著螢幕點頭哈腰不敢咋呼。

“廢物,不動如山,屯兵固守如山嶽之固,不可動搖,你做得不好,讓公司蒙受損失!動如雷震,驅兵接仗如霆雷之威,觸之者折,你更是做得一塌湖塗,不僅沒有讓敵人受損,還給集團和你自己招惹強敵!”

“孫子兵法被你吃了嗎?”

一名老者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到辦公室。

“是,會長,我的錯,我錯誤估計H·E投資公司的實力,還請原諒我一次,下次一定辦好。”

李棟渙對著攝像頭連連道歉,他口中的會長其實就是他父親,李然喆。

李然喆是整個樂浦辛集團的掌舵人,也是樂浦辛財團明面上的統治者,在集團和家族內都擁有一言九鼎的話語權,年近七十,精神頭倍兒棒。

父親這個稱呼只有在私底下的時候才可以用,談論公事或者在外面,一律都以集團內的職務相稱。

在棒子國李家,孫子兵法是每一位家族成員必須精修研讀的書籍,十三篇熟記於胸,至於能否靈活運用就看個人本事了。

顯然李棟渙的運用能力就很一般……

對於李棟渙誠懇的道歉,李然喆不以為然,因為從小到大,這樣的場面出現過不計其數,對於臉皮薄的人來說,道歉是一種負擔,可他心知肚明,對於李棟渙而言,道歉比呼吸還要簡單……

負擔?根本不可能有負擔。

李然喆知道自己兒子把道歉當作了一種手段,來喚醒他為數不多的父愛。

“我是否原諒你並不重要,但你給集團惹了麻煩,必須解決乾淨!”李然喆鏗鏘有力的說道,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六十大好幾的老人。

“沒,沒有麻煩……會長,何夏並沒有察覺到我們,H·E投資公司更是沒有任何動靜,一,一切安好。”

李棟渙結結巴巴的說著,他也並非不擔心,暗中在觀察H·E投資公司的動作,發現他們就沒有追查的跡象,只是在一個勁和媒體還有網站交涉,封殺影片。

至於何夏,從昨天之後離開大會現場之後就沒有露面,很安靜,就像消失了一樣。

“白痴,愚蠢!”

李然喆怒罵一句,道:“這才過去一天時間而已,你就知道結果了?過於樂觀無異於自取滅亡!我來告訴你,那些跟何夏作對的人是什麼下場!”

隨後,李然喆難得的有耐心,把這幾個月以來,跟何夏發生過不正當競爭的人的下場一一列舉出來,包括大概的過程都很清楚,可以看出他對何夏的關注度很高,資訊的收集較為全面。

“白宗偉把股權變賣換成現金,移民島國過著低調的生活,還有機會安享晚年,可王氏家族……在王漢博陷害了何夏的表妹之後,王在野和王漢博父子兩人踏上大不列顛國土就再也沒了音訊……”

“我不認為這是巧合,李代表,王漢博只是陷害何夏表妹就消失在茫茫大不列顛,而你……你覺得要是讓何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他會怎麼對付你?”

李然喆說起這些不帶絲毫感情,好像對兒子的安危漠不關心,就跟不是他親生的似的,換言之,即便李棟渙被何夏打擊報復,只要不影響到樂浦辛集團,他是斷然不會出手相助的……

都說皇家無親情,棒子國大財團內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於有兩兒兩女的李然喆而言,李棟渙如果不能讓他滿意,或者說不能為集團和家族做出貢獻,有沒有都不重要。

李棟渙聽到老爸冷冷嗖嗖的話,忍不住顫了一下,忽然覺得何夏好像沒有多麼危險,自己老爹才更加嚇人,說得好像何夏不動手,他就要親自動手一樣,太可怕了……

“不,會,會長,我不會讓何夏得逞,一定不會!

李然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何夏是個瘋子,對付敵人可以不擇手段,自損一萬傷敵一千也在所不惜,但他很少主動攻擊無辜的人……”

“可你既然已經招惹到他,那你就要做好面對的準備,你如何保證一定不會讓何夏得逞?”

李然喆利益至上,是一名非常地道的商人,一切從利益出發,做任何決定都很理智,所以在他眼中,何夏為了擊垮王在野天朝產業不惜付出鉅額財富的行為無異於瘋狂。

何夏要是知道他在一些人眼中已經成為瘋子,恐怕會大吃一驚……

“如……如何……”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一句話,就把李棟渙問倒了。

視屏通話兩端同時陷入了沉寂。

或許是因為寫字樓的暖氣太給力,李棟渙額角流下汗珠,眼角不停的抽動。

李然喆並不想繼續等待,他開口道:“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今年前三個季度歐洲那邊財報顯示,收益照去年同期下降九個百分點,第四季度更差,保守估計,全年下降十個點。”

“你知道十個百分點是多少錢嗎?”

談論李棟渙個人的問題,李然喆表情冷漠,說起集團的業績下滑,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且眼神愈發陰冷。

樂浦辛集團最近這些年的營業額十分穩定,大多維持在六十萬億棒子元上下,也就是四百五十億美刀的水平,淨利潤率大概有百分之六、七,整個集團一年可以賺三十億美刀左右。

僅從淨利潤率這方面來說,樂浦辛集團在棒子國財團當中算是偏上的水平,有些比較低的只有百分之四。

歐洲區業務量佔整個樂浦辛集團百分之二十份額,營業額下降百分之十,也就是少了九億美刀,極其可觀。

李棟渙低著頭,面色沉重,不敢說話。

“解決好H·E投資公司這個隱患,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集團,明白?”

李然喆忽然拔高音調。

李棟渙嚇了一跳,勐點頭,然後低垂著腦袋:“明白,會長,我知道怎麼做!”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或者說你需要李錫渙去英國協助你?”

李然喆口中的李錫渙是比李棟渙小五歲的弟弟,目前正在和那位之前帶著李棟渙的前輩一起負責北美區,也是最艱難的一個區。

聽到老爹提及李錫渙,李棟渙剛還勐點的頭立刻變成了左右搖晃,比撥浪鼓還浪。

那個弟弟從小就比他強,但凡兩個人一起出現的場合,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李錫渙身上,他李棟渙就像個透明人……

“不,不需要,我自己完全能夠掌控,只是,只是時間太短,沒能適應,會長,相信我,我一定交付一份滿意的答卷!”

說完,李棟渙站起身朝著攝像頭彎腰鞠躬,比島國人道歉的時候還要標準。

好半晌之後,他發現對面沒了動靜,壯著膽子抬起頭一看,自己父親已經從螢幕上消失,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椅子。

就在他準備關掉視訊通話的時候,音響當中飄來一句話:“對付瘋子,你要比他還瘋狂……”

聲音比較遠,李然喆已經走遠。

李棟渙點選斷開通話,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抬起手就抽了自己一個巴掌,真捨得用力,瞬間就留下了幾個指痕。

心中憤恨不已,恨自己當初不該為了洩私憤編導一齣戲陷害何夏,還恨自己既然動手又不夠果斷,留下了禍根,更恨老爹絲毫不顧父子情誼,最恨的就是何夏……

從第四季度開始,最該發力的時候,屢屢受挫,都是因為何夏和H·E投資公司,現在又因為這個人受到了會長的責罵,想不恨都難。

“比瘋子還要瘋狂,比瘋子還要瘋狂……”

李棟渙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沒有光澤的眼中忽然開始瀰漫瘋狂的神色。

“可我不是瘋子,我怎麼做到比瘋子還瘋狂……”

片刻後,李棟渙眼中瘋狂的神色逐漸消散,頹喪的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投放幾個提前錄製的誣陷影片已經是瘋狂的極限,那些例如資本圍剿,商業狙擊的手段,他不拿手,手下的確有人能做,但他動用那麼多資金的權力……

“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李棟渙很痛苦的抓頭髮,在辦公室內又蹦又跳,情緒極其激動。

幸好有百葉簾,不然讓外面的員工看到代表是這副德行,整個公司計程車氣都要受到影響。

砰。

一個不小心,李棟渙膝蓋撞到了書櫃,冬的一聲跌倒在地。

“疼,疼疼……”

抱著膝蓋在地上打滾,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李棟渙身子一僵忽然不動了,眼中冒光的看著辦公桌底下用膠帶固定的一把手槍。

“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李棟渙從地毯上爬起身,一瘸一拐走向辦公椅,顧不得膝蓋的傷疼,臉上帶著興奮且瘋狂的神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說著話,李棟渙從抽屜裡翻找,從一個角落裡拿出一張名片,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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