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一個勁的明示暗示,就好像如果何夏不推薦幾個人來讀書,每年的一百萬英鎊拿得不安心一樣……

何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曾經看電視劇,富豪老爹對兒子說:“兒子,想上哪所大學跟爹說,明天送你去。”

他曾吐槽這種沙凋劇情不合理。

如今看來,這種橋段一點都不誇張,只怪當時自己沒有見識,不懂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知道了,不過目前還真沒有這方面需求……”

何夏攤了攤手,實話實說,接著道:“只希望我投資的實驗室能夠得到足夠的資源。”

“一定,一定!”

愛德華十分肯定,三一學院能夠成為三十一家學院當中資金最雄厚的學院,自然有自己的經營之道,對金主的要求都儘量滿足。

“何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噢,噢,噢,發生什麼事情了?”

事情辦完,愛德華正準備告辭離去,忽然從一旁的拱門出現七名身穿警服的警務人員,徑直快步走向牛頓蘋果樹。

古拉夫、格雷克還有尹莉莎三人第一時間反應,圍著何夏站成一圈,將他圍在中央,面色警惕的看著圍過來的警務人員。

一瞬間,花園內的時空彷彿定格,就像被神明摁下了暫停按鈕,所有人都卡住不動了,就連蘋果樹上的樹葉都停止了擺動。

四周圍的遊客和劍橋學院學員震驚的看向牛頓蘋果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知道此刻站在蘋果樹下幾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名學院副院長,一名諾獎教授,還有一位大富豪,忽然出現一波警察算怎麼回事?

何夏愕然的看著走到切近的警察,臉上滿是不解,心裡話,是來抓我還是抓愛德華呢?

疑問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一名警務人員對著何夏亮出警徽,隨後道:“請問你是何夏,何先生嗎?”

何夏疑惑道:“我是何夏,怎麼了?”

“我們接到有人報桉,懷疑你和一宗入室盜竊行兇桉有關,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說完,警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對待階層比較高的人士,還是相當禮貌,尤其對方身邊還有三名虎視眈眈的保鏢,看上去就不好惹,一個月不到三千英鎊的工資,不至於拼命……

???

大家都聽懂警務人員清楚的表達的意思,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不管認識或者不認識何夏的人,都能看出他身上的穿戴非富即貴,定製西裝、百達翡麗限量版腕錶,身邊有秘書、助理、保鏢、律師、學者。

就連劍橋學院御三家之一的三一學院副院長都客客氣氣。

這種人盜竊?

如果說涉嫌倫理道德型別的犯罪,比如婚內外遇,重婚,亦或者經濟犯罪,哪怕是為了謀奪家產進行的犯罪,還有幾分可信度,可入室盜竊行兇……

太荒謬了!

可正是這種荒謬的事情,最容易引起人們的好奇,不少圍觀的人們臉上迸發出探索的神色,眼中寫滿了八卦,只有極少數人荒誕的攤了攤手,離開了現場。

何夏都傻了,愛德華也傻了,史密斯教授、周詩雨還有陸茜等人都呆成了漫畫臉。

“你要不要聽聽你剛說了什麼?”

何夏滿頭無語的問道,只差沒有把手指戳到警官的額頭上,因為那樣的話,就算沒事也能給自己安個罪名!

說話那名警官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居然十分認真的重複道:“何先生,你涉嫌一宗入室盜竊行兇桉,請讓你身邊的保鏢退開,不要妨礙我們執法!”

“這位警官,你們肯定弄搞錯了什麼,何先生很早就在劍橋學院來了,而且何先生作為世界著名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公司估值超百億美刀,怎麼可能做出你說的荒唐事!”

愛德華義正言辭的為何夏申辯,維護合作伙伴就是維護自己,加之事情發生在學院內,多多少少也會對學院造成一定的影響,必須出言相幫!

史密斯教授也反應過來,不滿的情緒寫了一臉,怒斥道:“你們都是在做些什麼荒誕的事情,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我一定會向首相檢舉你們的惡劣行徑!”

教授開口就是不同,直接把事情的高度提升到了首相級別,這頂高帽子簡直比倫敦眼還高……

帶頭的警務人員對愛德華擺擺手,道:“愛德華院長,事情並不是發生在今天下午,而是在昨天下午,彼得伯勒市郊的一處莊園,何先生,你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請配合我們調查。”

事情越荒誕,何夏越是覺得古怪,心性的成長,加上【沉著】的加持,負面情緒得到了很好的壓制,同時也可以很好的進行有效思考。

“哈哈哈……有意思,你等等!”

何夏大笑,心中已經對這件事的始末有了一定猜測,他左顧右盼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於是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何先生,你是在打電話給律師嗎?請先跟我們回去,路上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打電話!”

警務人員提醒。

何夏表情古怪的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張律師:“我的律師就在這裡,不需要臨時去找,你不是說桉件發生在昨天下午嗎,我打個電話讓你知道我昨天下午在幹嘛!”

說罷,何夏把手搭在古拉夫肩頭,調轉螢幕對著警務人員,道:“看清楚,這是希臘雅典市政府的電話。”

不一會功夫,電話接通,不等對方講話,何夏開啟擴音,先道:“我是何夏,請讓格拉克或者任何昨天下午見過我的勞倫特拉部長接電話!”

接線員微微一愣,旋即便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不少官員在直升機坪熱烈接待一位海外投資者的場景,按照她從周圍人口中得知的情況,何夏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投資外賓!

她立刻道:“何先生請您稍等,我立刻通知部長!”

短暫的等待了十多秒,一陣嘈雜過後,一名男子略帶喘息道:“何先生,你好,聽說你已經到英國去了,一切順利嗎?”

外商部勞倫特拉之前在走廊上跟下屬交代事務,聽到何夏找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接聽電話,一座島嶼加上還未達成的嘉年華郵輪航線,如此重要的外商,必須以禮相待。

這是他還不知道法羅里奧集團已經將海上風電和海水澹化這兩個專案出讓給H·E投資集團,不然會更加急切!

何夏能聽出對方急促的呼吸,他道:“我的確已經到英國,本來一切順利,可是眼下發生了一點小誤會,麻煩勞倫特拉部長為我做一下時間證人。”

說罷,何夏抬了抬手,示意讓警務人員把手機拿過去自己說。

警務人員在電話接通的過程中查詢了號碼,屬於希臘雅典的號碼段,也的確是市政府部門無疑……

他咬了咬牙接過手機,大概描述了一下事情。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對何先生徹頭徹尾的汙衊、誹謗和栽贓!”

聽完警務人員的話後,勞倫特拉朗聲駁斥,接著道:“昨天下午何先生一直在雅典,我們的接待官陪同在旁,搭乘直升機在愛琴海觀賞島嶼,直到下午四點才離開市政廳!”

“試問何先生怎麼能夠在遊覽海琴海的同時,穿越到數千公里之外的劍橋郡彼得伯勒入室盜竊和行兇?如果你們對此有疑問,我可以派人帶著錄影去英國為何先生作證!”

勞倫特拉長期跟海外投資者打交道,思維之敏銳,言語之犀利,表達之精準,絕非一般人可比,短短几句話就把事情交代得十分清楚。

“大可不必了,感謝您的證言……”警官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婉言拒絕,隨後把手機還給何夏。

何夏拿過手機,寒暄兩句之後結束通話電話,接著對張律師打了個響指,道:“把昨天下午簽署的買賣合同拿過來。”

張律師便從包中拿出艾尼亞島嶼購買合同遞給何夏。

“昨天我專程去雅典買島嶼,來看看……”

何夏翻開合同,指著道:“時間,印章,簽字,還有,我是今天上午從雅典國際機場搭乘維珍航空的飛機到倫敦,要不你去雅典國際機場、希思羅機場,還有維珍集團內部調取一下監控?”

帶頭的警務人員面色嚴肅的看了看合同,躊躇了一會之後向何夏行了個禮,道:“我想一定是哪裡出了錯誤,何先生,我為這場誤會向你道歉。”

話音落下,跟隨而來的警員全部立正敬禮,隨後幾人轉身就欲離開。

前後的反轉讓人摸不著頭腦,這種事情也能弄錯?

太離譜了……

看熱鬧的人搖著頭,也準備散場。

“站住!”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

何夏拍了拍古拉夫和尹莉莎肩膀,分開兩人走到警務人員面前,輕飄飄的伸手。

警務人員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何夏滿臉笑呵呵的揪住了自己的衣領?

卡卡卡……

四周圍幾名警員以為何夏要做什麼過激的行為,瞬間就摸到了腰間,可惜並非每個人都配了槍,有的只有警棍。

反觀古拉夫三人,手臂已經伸到了西服當中,手已經握住了平等交流器。

一個月幾千英鎊的工資不值當拼命,一年二十來萬美刀收入,那必須用生命來捍衛!

“出警很辛苦,你看看,衣服領子都亂了!”

何夏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之中為警官整理好衣領,最後還拍了拍,就像一位體恤下屬的領導。

“你也看到了,周圍有這麼多人看到你們來抓捕我,公然對我進行汙衊,這件事的後果非常嚴重!”

“萬一導致我投資的公司股價暴跌,嚇壞了投資者,當他們因為鉅額虧損站上天台,人生最後一躍,見到上帝的時候,會知道是誰製造的這場事端,你能安心嗎?”

咕都。

警務人員感受到何夏臉上毫無溫度的笑容,在並不寒冷的下午感到腳底發涼,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

“何先生,我們是秉公辦事,很抱歉對您造成了影響,我和同事誠摯的向您道歉,隨後一定會上報警局,並正式通告進行澄清,您看這樣可以嗎?”

何夏笑著點頭:“很好,你的處理非常公道,可千萬不要拖拉,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來不及補救了!”

幾名警務人員再次敬禮,隨後匆匆離去。

四周看熱鬧的人們紛紛用無語的眼神看著離去警員的背影,太荒誕了……

何夏一點都不覺得荒誕,因為他大概猜到了這件事的起因,看向陸茜,發現陸茜也在看著自己。

陸茜想起鵬城的那段經歷,似乎就牽扯到英國這邊的一些事情,眼中滿是擔憂。

史密斯教授憂心忡忡走到何夏面前,輕聲道:“何先生,給你造成麻煩了……”

老教授在英國土生土長,警察靠不靠譜他最清楚,發生這種荒唐事的可能性太低了,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噁心人,而這人是誰,他心知肚明。

“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事!”

何夏爽朗的笑著拍了拍史密斯教授肩膀,同時也給陸茜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後,何夏把古拉夫招呼到一邊耳語了幾句,就看到古拉夫抬了抬眼皮,從另外一邊匆匆離開。

愛德華等何夏交代完事情,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何先生,我們劍橋郡的警方實在是太魯莽了,如果你有任何不滿,我可以協助進行投訴……”

帶頭的那位警官愛德華並不陌生,兩人曾經還打過交道,偶爾在酒吧碰到的時候也一起看球吹牛,明明感覺很靠譜一人,怎麼會做出這種欠考慮的事情。

何夏微笑擺手:“小事情,不必麻煩了,有人報警他們出警,這是職責所在,做得很好,只是在求證的過程中欠缺一點理智,僅此而已。”

一而再的表示歉意之後,愛德華離去。

何夏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抬頭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蘋果樹,隨後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我要去劍河上坐船遊覽遊覽,誰要一起?”

“還去呀?”

陸茜第一個問道。

在她看來發生了剛才的那件事之後,何老闆大概已經沒有遊玩的心情。

何夏反問:“為什麼不去?教授,你對這裡很熟,帶我去碼頭坐船吧。”

“不知道下次再來劍河是什麼時候,我也很想去看看!”

史密斯教授欣然答應。

兩位主要人士做了決定,隨行人員自然不無不可。

想要在劍河泛舟,需要在開放時間內購買船票,排隊等候專業船伕撐篙的小舟,一般分為三人船和六人船,船伕兼任了導遊,會對沿途景物進行講解。

當然,想要獨自出發也可以,只要支付足夠的費用一切都沒有問題。

一行人來到登船的碼頭,排隊的遊人不少,如果正常等候前面還有好幾艘,這種問題自然難不倒何老闆。

在尹莉莎和陸茜溫和態度加上鈔能力攻勢之下,當等候在前方的遊客手上多出二十張五十英鎊鈔票之後,變得特別的謙讓,盛情邀請何夏幾人走到隊伍最前面。

坐到船上離開碼頭,一位位被插隊的遊客帶著笑容揮手相送。

“河畔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盪漾……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朔……”

坐在船上,看著兩旁景色倒退,何夏有感背誦著詩句,記不清全部,想到哪裡就是哪裡。

史密斯聽到何夏的詩句後,道:“何先生,我不是很通漢語,但我聽出你在誦讀漢密爾頓留下的詩歌。”

“漢密爾頓?”何夏微微一愣,直到張律師在耳邊提醒,漢密爾頓就是徐志摩英文名後才明白,於是笑著點了點頭。

“漢密爾頓的詩碑還留在國王學院,就在那邊不遠,是一處非常熱門的景點。”

史密斯教授指了指河岸的方向,正是國王學院的教堂,造型華美,是劍橋學院諸多教堂之中最宏偉的教堂。

基本上每一座學院都有屬於自己的禮拜堂,這是由於學院創辦之初的學者信仰不同導致,大家都有各自舉辦宗教活動的地方,互不干涉,包容共處。

“不如我來為何先生介紹一下沿途的風景?”

史密斯教授臉上滿是感觸,他的大半生都在學院度過,即將離開十分不捨,假借介紹景色名義,實則是在回顧自己的半生。

“十分榮幸有史密斯教授為我作導遊。”何夏笑著說道。

說是景點,其實基本就是各個學院,只不過這些學院的成立有著各自的背景故事,有的康慨激昂,有的悲愴,有的令人感傷……

除了學院,河上還有兩座非常著名的橋,數學橋和嘆息橋。

每一處景點都有屬於自己的歷史,史密斯教授雖然沒有親歷歷史,但卻對歷史故事耳熟能詳。

一般遊客乘船漫朔劍河的時間大約四十五分鐘,主要看撐船小哥的力道。

或許是感受到船上的氛圍,加上有一位老教授前輩接替自己導遊的工作,撐船小哥不由聽得認真,忘了撐船。

等到全程結束,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教授,資金方面已經到位,實驗室建設會先島嶼改造之前開始進行,你可以安排負責這方面的人員先行過去,把已經到位的儀器運過去。”

回到岸上,何夏對史密斯教授說道。

“好的,何先生,我會親自過去監督。”

何夏沒有感到意外,他猜到史密斯教授會事事躬親,只道:“那座島嶼本身是一個度假村,住的地方倒是不缺,但裝置陳舊,你過去要做好各方面準備,我會安排人儘快處理。”

“哈哈,何先生,你太小瞧我們了,自然科學那些傢伙一年好幾個月泡在森林裡不出來,我也曾體驗過帳篷睡袋的日子,沒有問題的。”

教授的態度非常樂觀。

天色漸晚,史密斯教授辭別何夏,在幾位保鏢的護送下回家去了,舊的生活告一段落,新的生活即將開始!

何夏則跟著周詩雨混進三一學院的食堂吃了一頓晚飯。

等到從食堂出來之後,路燈已經點亮。

“嗨呀,沒想到我這種學習平平的人有朝一日能在世界名校的食堂用餐,話說,伙食真不錯,比我中午吃的餐廳不差,而且還提供酒水,難道不會影響學習嗎?”

何夏回想起剛才食堂之中所見所聞,很多方面都打破了他對學校食堂的認知。

周詩雨聳了聳肩,笑道:“屬於這裡的傳統,已經很多年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很多時候,的確需要一些特殊的刺激才能迸發出靈感的。”

事實證明很多偉大的科學家和藝術家,的確擁有獨特的刺激方式,一點低度數的酒水並不會對學院的學子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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