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離開四季酒店,何夏道:“回家一趟都還好吧?”

“好呀,都好著呢,爸媽還是老樣子。何寶寶,明天就要去唐城了,你住哪裡呀,我想和你一起住!”

田紫瓊坐在騎士十五世的副駕駛,雙手攥著安全帶,甜膩膩的說道。

京城的四季酒店只是選手們暫時落腳的地方,主要是從各地直接去唐城要多轉一趟,所以安排在京城舉辦了前夕活動。

第二天就會全部趕赴唐城,入住那邊聯絡好的酒店。

按照計劃,整個節目三期的錄製需要兩週左右時間,這段時間選手們則會一直住在唐城,包括淘汰的選手,如果想留下來等到節目錄制完畢,夏天文娛也提供住宿。

“小小員工盡然敢打老闆的主意,成何體統!”

何夏笑著呵斥。

“哼,我雖然是小員工,但我有特殊的本事呀,你最喜歡了,對不對?”

如果不是看何夏在開車,田紫瓊恨不得現在就露一手特殊的本事。

何夏笑著搖搖頭,田紫瓊的確有些特殊的小把戲,大概每個人都會有特殊的小技巧,試過才知道。

“拜託你正常一點,大姐。我明天要去接人,不會住在唐城,你老老實實跟著公司的人一起。”

“這樣啊,那好吧,聽你的。唉,離開這麼多天,遊船活動也沒趕上,都怪你!”

田紫瓊想到遊船活動就委屈,她前腳剛走,這邊就來聚會了,還是去旅遊城市乘船遊海。

何夏哈哈大笑,道:“你自己一定要回老家看看,還特意搞名堂去蓉城,怪我做啥,要是真聽我的去石市,趕回來還不是輕輕鬆鬆,哈哈!”

“就怪你,哼!晚上我要吃好吃的,你彌補我。”

“行行行,好吃的,管夠,餵飽飽的,沒問題了吧?”

何夏感覺身邊女性朋友裡面就田紫瓊最幼稚,唔,看起來幼稚,平時像哄閨女一樣,真是非一般體驗。

打電話給老媽,說一聲晚上不回去了。

“小潘吶,夏夏晚上不回來了,你給張姨說一聲,晚飯別做多了。”

別墅內,王弘霞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跟潘蘭昕說道。

“好嘞,阿姨……”

潘蘭昕應了一聲,朝廚房走去,她知道節目選手從外地匯聚京城,那麼田紫瓊肯定也跟著回來了,就猜到今天晚上何夏不會回來,果不其然……

有些事情提前想到,就很容易接受,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

何夏還不知道,最瞭解他的女人不是他老媽,而是潘蘭昕……

他找了一家高檔餐廳吃過晚飯,駕車帶著田紫瓊去了藝水小苑。

正如何夏之前許下的承諾,以他如今的本事,餵飽一個輕輕鬆鬆,連【韌性】技能都沒有觸發,明顯感覺意猶未盡。

第二天清早,七點的樣子,陽光灑在窗臺,鳥語花香。

何夏正在衛生間洗漱,就聽到房間裡面手機響。

“哎呀……誰呀,這麼早,討厭鬼!”

田紫瓊的聲音在手機鈴聲之後響起,昨天從蓉城飛京城,然後又勞碌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正睡得香就被吵醒了。

“幫我看看是誰。”

何夏在衛生間朗聲道。

“周……周鋼蛋?好奇怪的名字,這是誰啊。”

田紫瓊揉著惺忪睡眼,把手機給何夏送到衛生間。

“合夥人,喊我去接人的。”

“不對……我今天要上班的!”

聽到何夏說接人,田紫瓊才想起來今天還要安排選手從京城去唐城安頓,作為藝統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何夏看著田紫瓊跑回臥室的背影搖了搖頭,接聽電話。

“何總,昨晚跟女員工逍遙快活,不知今夕何夕了吧?”

周詩柳調侃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她昨天在禮堂離著田紫瓊的地方有些距離,但依然清清楚楚看到何夏道貌岸然的領走了田紫瓊。

在她看來,這純純就是霸道總裁寵幸小員工,太惡臭了!

“咳,這位同志,請注意措辭不要亂講話,我怎麼會不知道今夕何夕呢!九月六號星期五!”

說完話,何夏就聽到聽筒中傳來一道勐吸氣的聲音,他很滿意這個效果。

快活當然是快活,但怎麼可能迷湖呢,完全沒道理!

“你人在哪裡,我去找你……”

周詩柳覺得沒辦法跟流氓進行交流,特別是不要臉的流氓,還是談正事比較好。

“幾點的飛機?”

何夏把定位發給周詩柳,一邊問道。

“時間還早,九點半,我現在就往你那去了,拜拜。”

說罷,兩人結束了電話。

接完電話,何夏剛出衛生間,田紫瓊就衝了進去,水聲嘩嘩一頓收拾。

半小時後,田紫瓊打車離開了藝水小苑。

停在小區大門旁的埃爾法車門開啟,周詩柳下車走到何夏身邊,道:“好的不學,壞的學個遍,嘖嘖。”

“思想齷齪,她是我大學同學,安插在公司裡面的眼線,你懂個錘子!”

何夏撇撇嘴,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思想齷齪?哈哈,行為齷齪的人教訓思想齷齪的人,好有道理的樣子,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步棋……”

“哥們我深藏不露……”何夏決定不談這個話題,問道:“昨天跟其他選手接觸之後,感覺如何?”

兩人上車,朝著機場駛去。

周詩柳聳聳肩,道:“很強,很有挑戰,是我想要的氛圍!”

她其實並不像何夏想的那樣害怕失敗,她更擔心的是掉進魚塘局,如果對手很強,她會敗的心服口服。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第一期上場的選手吧?”

何夏說道。

周詩柳點點頭,捋了一把頭髮,道:“是啊,對手是孫蘭潔,星城的選手。”

“孫蘭潔,我有點印象,好像是一位理療康復師,聽你的口氣,很輕鬆的樣子,看來很有把握?”

何夏說道。

周詩柳聳聳肩,道:“我看過孫蘭潔的成績和闖關錄影,她不是我的對手,不過……”

說到這裡周詩柳長出口氣,接著道:“另外一組裡面,有個強勁的對手。”

“誰啊?”

何夏看過對陣表,但是忘記了。

“季紅英,鵬城過來的月嫂。如果僅從海選成績來看,我會很困難。”

周詩柳認真說道。

“說起季紅英,月嫂的工作內容是幹嘛,能鍛鍊得那麼厲害?”

何夏好奇詢問。

從選手資料當中來看,季紅英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家人,根本沒有時間進行專業的訓練,也就是說她的一切是在日常生活和工作當中鍛煉出來的。

“月嫂是什麼你不知道?”周詩柳有些驚訝的看著何夏。

“我就大概知道照是顧嬰兒的,是嗎?沒去查……”

“嗯,服務於新生兒和產婦,事情很多很雜,你就理解成專門照顧嬰兒和產婦的高階保姆吧……”

周詩柳家裡也沒人需要月嫂,其實她也不太瞭解。

“搞了半天你也不懂……”

“你懂,你懂能問我?”

“對了,我還真有一個專業的問題要跟你請教請教。”

何夏認真說道。

周詩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何夏,道:“你要幹嘛?忽然這麼認真我有點不習慣!”

“一家上市公司,我能夠透過股票市場讓這家公司破產倒閉嗎?”

何夏認真問道。

“嗯?”周詩柳眉毛一揚,幾秒之後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何夏擺擺手,說道:“別說其他的,你先回答我問題,金融,這算是你專業領域的知識了吧!”

周詩柳點點頭:“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吧,如果企業本身沒有問題,僅僅從二級市場上操控股票,幾乎不可能讓一家公司破產。”

“噢……”何夏略感失望。

“不過!”周詩柳話鋒一轉,道:“你如果告訴我一點具體的情況,我可以幫你出點小主意!”

何夏看了周詩柳一眼,很少見她臉上滿是八卦神色,笑道:“一家公司暗中搞我,我不爽,要搞回去!就這麼簡單,這家公司沒在國內上市,跑到漂亮國上市去了!”

“是跟斗音上的事情有關,還是打砸事件?”周詩柳面色鄭重的問道。

“鬥音……”何夏眉頭微蹙,接著道:“打砸的事情一直沒有調查出結果,姑且算到鬥音那人頭上!”

“OK,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幫你!”

周詩柳打了個響指,道:“如果你看一家上市公司不爽,那麼可以考慮做空這家公司的股票,股價嘩嘩往下跌,相比較於一棍子打死,看著敵人虧錢,掙扎,痛苦,更過癮。”

何夏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等到紅綠燈的時候,他點指道:“你這個人好變態啊……不過我喜歡,快講講做空對一家公司的具體影響!”

周詩柳被何夏拐得猝不及防,撇撇嘴道:“做空就是讓股票下跌,這個懂吧,就當你懂,股票下跌,首先就是公司市值縮水,公司價值就越來越低!”

“公司價值低了,股東們手上的股票也就沒那麼值錢了,每天看著自己的資產縮水,那種滋味不好受,這還不是關鍵點……”

“大多數上市公司並沒有太多資金,如果體量不大的公司,上市基本就是為了融資,希望能夠籌集到更多的資金,股價下跌直接影響公司的融資屬性。”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股票下跌到一定程度,有可能面臨退市的風險,如果真的被強制退市,對於一家公司而言是致命性打擊,需要根據情況做出賠償!

當然,主動退市的情況不算!”

何夏聽得津津有味,他對金融市場不甚瞭解,但知道那裡面的水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深,果然好玩!

“做空的過程中,我是不是還能順便賺一筆?”何夏美滋滋問道。

“理論上可以實現。”周詩柳回答。

何夏眼神透亮,心裡話一邊能夠讓暗中使壞的傢伙付出代價,一邊自己還能賺錢,這事情也太美好了,他忙問道:“快說說,怎麼操作!”

“想要做空一家上市公司,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一般做空機構要進行三‘L’考察,第一個‘L’是Large,體量大,如果體量太小,費勁巴拉一頓操作,最後賺三瓜倆棗不合適。”

“當然,如果你純粹是為了報復的話,這一條並不適用……第二個‘L’是Liquid,流動性,假如一支股票的體量足夠大,但每天的成交量太小,流動性不好,也很難操作。”

“而第三個‘L’,是最重要的,也就是Lying,欺詐,你目前的情況只需要看流動性和是否具有欺詐行為!”

“欺詐?什麼方面?”何夏問道。

“調研機構找到公司存在的問題,比如財務造假、虛假刷單、管理層風險等,把證據交給證監會,同時透過媒體一吆喝,市場必然做出反應,漂亮國的股票市場很看重價值投資,一旦涉及造假,基本涼涼!。”

何夏聽懵了,好半天之後哂笑了一下,道:“這不廢話嘛,我要是知道這家公司有欺詐行為,那還說啥呢,就算有,還能等我去找?肯定藏得好好的!”

“沒錯,的確不好找,所以做空機構會用一些模湖其詞的說法混淆視聽引導輿論帶節奏,比如說,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嚴重懷疑,如何如何。”

“總之就是不把話說死,這樣做就打了一個法律擦邊球,合理懷疑並不犯法,但投資者一般都很謹慎,覺得不會空穴來風,萬一真被說中了,或者根本就不中,但大家相信了,後續操作直接跟上,事情也就成了!”

何夏嘴角彈了彈,搖頭道:“不行,這通操作太猥瑣了,我不喜歡,不是我的風格……”

“呵,你難道還打算親自出手啊?華爾街多的是做空機構,你只要出錢,有得是人替你辦事!”

周詩柳聳聳肩,說道。

“那些做空公司與其說他們是金融公司,不如說是調查機構,專門從市場上找有縫的蛋,我覺得挺合理,對社會有幫助,專門清理造假的害群之馬,打擊圈錢風氣,順便賺一筆!”

“這類做空機構的存在,對於那些安分守己踏踏實實的公司而言,反而是個好事,並不覺得猥瑣!”

“這些都沒錯,可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挺沒勁的,還有別的辦法讓股價下跌嗎?”何夏問道。

“哥,你沒事吧?想讓別人股票跌,還想大張旗鼓的幹,不怕被針對啊?不過……倒還真有不偷偷摸摸的辦法,那是大老專屬,你是大老嗎?”

周詩柳好奇詢問。

“這話說的……我當然算不上大老,你先說唄,看看有沒有操作空間,對了,那家公司的市值也就七個億美刀的樣子,小得很。”

何夏說道。

周詩柳攤攤手,道:“算不算大老,跟你要對付的那家公司什麼體量沒關係,主要取決於你的名望和影響力!”

“當資本大老感覺市場上某家公司的價值被高估,同時察覺到有其他人會有同感,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家公司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大老就可以直接用海量的資金去戳破股價泡沫!”

“大老有影響力,振臂一呼讓大家跟著買空,很多人都會響應,同時大老帶頭注入大量資金給股價提供一個原始的向下推動力,這種動作一定會搭配媒體的宣傳!”

“這個時候,市場上會引發一連串的反應,散戶,甚至是一些機構都會跟風拋售和買空,最終的結果不止讓股價迴歸理性,恐慌之下大機率會發生踩踏,加劇波動引發暴跌。”

“這就是大老專屬的一種手段,資本攻擊!”

聽完周詩柳的話後,何夏安靜了一會,點頭道:“資本攻擊,這個好,聽起來就好爽!”

“爽是爽,還是我剛才那句話,想要進行資本攻擊需要有強大的號召力,同時還要調動海量的資金,並且……就算這兩項你都具備,在進行資本攻擊的時候,難道不考慮資本反擊?”

“資本反擊?怎麼說?”何夏虛心求教。

“當做空一家公司的股票時,往往都會伴隨著強烈的資本反擊,你可以想象一下,想讓股票跌的人多,還是想讓股票漲的人多?”

何夏唔了一聲,不否認道:“肯定是盼著漲的人多。”

周詩柳點點頭道:“沒錯,公司的股東、管理層和絕大多數散戶都希望漲,大部分券商和做市商也會成為資本反擊的一份子!”

“甚至說,被隱性收買的媒體、投行和研究機構都站在空頭的對立面,你就想想,做空的壓力有多大吧!”

“除非那家公司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整個市場都失去了信心,或者說你有足夠多的彈藥,多到足以對抗多頭的一大幫人……”

“按照你剛才所說,對方是一家市值大約七億美刀的上市公司,如果不考慮大老的號召力,孤軍奮戰的話你至少要準備三億美刀,還要有能在短時間內調動兩億美刀補倉的能力!”

“有了海量的資金之後,利用合理的槓桿,成功的機率還是有的,但最終如何還是要看市場上多方的實力,真的不好說!”

“五億美刀?我擦,我要有這麼多錢直接收購過來不好嗎?不行,直接收購又不能讓對方難受!”

何夏撇撇嘴,接著道:“我看出來了,做空這事兒特麼裡外不討好,跌,最多跌到零,賺百分百,是這麼理解吧?”

“是的!”周詩柳點頭。

“如果市場上多頭資金雄厚,反擊的火力太強大,股價不跌反漲,做空的虧損豈不是沒有上限?”

何夏雖然不太瞭解金融,但很快就從周詩柳的話中分析出利害關係。

“哎呀,小何同志,很有學習金融的資質嘛,一下就看到了最惡劣的後果,孺子可教!”

周詩柳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看何夏在開車,甚至想要拍拍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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