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正人君子。

太符合不過容粲的形象。

“容粲。”連瑄輕拉住他的袖口,“我好了,你進來吧。”

聽見她發話,容粲才不疾不徐地轉身,視線堪堪落在她面上。

連瑄往旁邊讓開半步,給容粲留足了進門的寬度,“你出門也沒有做個偽裝,應該不會被人拍到吧?”

“忘了。”容粲凝著她又看了幾秒,就在連瑄忍不住想要開口催促時,修長的大手倏地伸來。

她呼吸一滯。

溫熱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領上,慢條斯理地翻了出來,又捋平。

做完這一套動作,容粲邁步走進,隨手將門帶上,“這家酒店的圈裡人很多,安保還算到位,應當不至於。”

連瑄摸了下發燙的耳垂,“也是,反正我來安城的幾次,都沒被拍過。”

視線裡的容粲腳步一轉,推開了浴室的門。

“等等!”連瑄伸出了爾康手。

容粲頓住,回眸看向她,嗓音依舊溫和:“怎麼了嗎?”

“你洗澡的話,記得拿上換洗衣物。”連瑄可不想容粲經歷和她一樣社死的場面。

嗯,對美人多點憐惜是應該的。

而且她這也是合理避免過度的曖昧,吊橋效應這種東西,不及時扼制的話……會超過控制的。

男人盯她兩秒,薄紅的唇角忽而翹起,“其實,我是打算上個衛生間。”

“……!”熱度騰地漫上來,連瑄欲哭無淚。

容粲是不會社死的。

社死的只有她自己。

“你去吧,等會兒洗澡記得拿衣服,我,前車之鑑。”她指指自己,又硬著頭皮把勸說的話說了一遍。

“好,謝謝瑄瑄姐提醒。”容粲眉眼松泛。

連瑄踮了腳尖去捂他的嘴,杏眸底顯露出幾分嬌嗔,“說了要叫我名字,這會兒可不會被粉絲認出來!”

唇瓣上的觸感細膩柔軟,男人眸色一暗,喉尖輕滾,帶出一聲笑:“習慣了,抱歉啊,連瑄。”

他說話時的吐息盡數噴灑在掌心,灼得連瑄倉促收回了手。

他道歉來得誠懇,改口也來得格外順暢。

很難讓人懷疑他。

“那你去吧。”連瑄擺擺手。

容粲上過廁所後,就拿上了衣服又去洗澡。

連瑄吹乾了頭髮,盯著緊挨著的兩個枕頭看了幾秒,果斷分開擺放,隔出好一段距離。

枕頭是可以分開的。

但被子不行。

她草草目測了下,在枕頭離那麼遠的情況下,要想兩個人同時蓋好一床被子,難度和這個酒店的星級差不多。

若是夏天還能將就一下,偏偏四月的安城溫度還不高,又趕上容粲感冒……

連瑄嘆了口氣,挫敗地又把枕頭挪了回來,然後乾脆利落地躺下,背對著另一邊,決定直接開睡。

睡著了就不用糾結了。

等容粲洗完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女人鴉黑色長髮散落,襯得膚色雪白。

她的睡姿幾乎是將自己蜷成了個團,很沒有安全感的表現,眉頭也緊緊皺起,大約夢見了什麼不太好的場面。

容粲在她身旁躺下,摸出了手機,上面是前不久新發來的訊息。

「尚婧被拘,尚家炸開鍋了,似乎就要找上容家了。」

男人眉眼冷漠而鋒利,眸底藏著層化不開的濃寒,他指尖輕點:「找,計劃不變。」

編輯完訊息,容粲隨手開了靜音放在一旁,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看了兩秒,徐徐伸手,輕碰了下她的髮梢,又很快收回。

……

小巷漆黑,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亮著,在無限的黑暗中,顯得十分微弱,細不可察。

少女身著藍白條紋的校服,整個人縮在角落裡,身形單薄瘦弱。

而她面前的女生,校服被刻意裁剪改裝,衣袖和褲腿剪出隨意的破洞,露出白皙的肌膚。

女生臉上化著濃豔的妝,黑色的眼線和深色的眼影,口紅是紅得發黑的色號。

“連瑄,你知道為什麼被帶到這裡來麼?”她夾著煙,慢悠悠吸了口,俯身將煙霧盡數吐在少女的臉上。

連瑄嗆咳了幾聲,眼角溢位生理性的眼淚,眼神朦朦朧朧地看向尚婧,“我不知道。”

“聽說你每天和硯阡一起回家?”尚婧眼神輕蔑,“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搶?”

少女指尖攥緊,盡力維持著聲線的穩定,可尾音還是透出一分難以忽視的輕顫:“只是家中長輩交好,託他上下學路上捎帶上我而已。”

“你在和我炫耀麼?連瑄。”尚婧忽地一笑。

連瑄呼吸都變得急促,明明眼眶都泛起了紅,可語氣卻依舊堅決不屈:“尚婧,你這是校園暴力,老師不會縱容你這樣的。”

“是嗎?我背後是尚家,你呢?你背後有什麼?”尚婧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離婚後再也不管你的父母?還是在商界毫無勢力的連家和遲家?”

言語的利劍刺入心口,將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殘忍剖開。

使她不得不去面對那些殘忍的現實。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連瑄猛地喊出聲來,坐直了身體。

冷汗順著下頜滑落,她眼神漸漸聚焦,落在自己的胳膊上。

那塊燙傷的疤痕早在醫院用醫美手段打掉了,可現在,卻莫名灼燙得泛起疼來。

她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按住那裡,腦海中的記憶止不住地迴圈播放。

明明已經忘記了,已經被收在心底最偏僻的角落裡了,可今天被翻出來時,她才發現,傷疤始終都在。

只是她從前忽略了而已。

溫熱的指腹倏地覆上來,與她的指尖交疊,護住了那塊肌膚。

連瑄心尖一顫,掀起眼皮看過去,對上容粲漂亮的一雙桃花眸。

他似是被吵醒的,眼神透出幾分迷離和朦朧,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和在戀綜裡時又像是差別很大。

“瑄瑄姐做噩夢了?”他喑啞的嗓音蕩起。

連瑄盯著他看了幾秒,以很小的幅度點了點頭,“嗯。”

男人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指縫,插進去,形成十指相扣的姿態。

“怕的話,我牽著你的手,有壞人來,我幫你打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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