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戴著耳機,又明明沒有離得很近。

可連瑄還是覺得,她連容粲輕慢的呼吸聲都完全感受得到,清清楚楚。

他們少有能如此愜意放鬆並肩坐在一起的時候,更別說戴著同一副藍芽耳機,看同一部紀錄片。

她和容粲都忙,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少有的中秋和春節團圓,也都是在家人面前配合演出,真正的交流少得可憐,關係稱得上是疏離。

這回意外因戀綜走在了一起,莫名讓連瑄有種,重新認識了容粲的感覺。

不僅僅只是單薄的神顏代名詞了,而是生動立體的真人。

思緒跑了會兒,又徐徐回籠,眼下還是專注紀錄片更重要。

週三的拍攝,一定得發揮出水平才行。

……

“嗡嗡。”

手機在枕邊振動著,連瑄迫使自己撐起了眼皮。

入眼處是一抹冷白,細膩光滑。

她迷迷糊糊地抬眼,視線劃過精緻分明的鎖骨、流暢好看的下頜線、薄而紅的唇瓣,最終在那雙微闔著的眼眸頓住。

“……?”連瑄噌地坐直了身子,環視四周。

喜慶的大紅色四件套,熟悉的傢俱佈置,越過去還能看到玻璃的推拉門,門外是陽臺。

很顯然,這不是屬於她的裡間臥室。

大腦宕機了幾秒,連瑄總算找回昨天睡前的記憶。

容粲邀請她一起看紀錄片,然後看著看著,她太累了好像就睡著了……

連瑄目光偏了偏,落在男人沉靜安詳的睡顏上。

容粲睡著時褪去了平日裡的清冷,顯出幾分柔軟,肌膚清透素淨,泛著自然的淡紅色,眉眼淡薄禁慾,就這麼看著的話,說是清純男大也有人相信的。

好在連瑄睡覺還算老實,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她稍稍鬆了口氣,歸根結底,這個黑鍋她得扣到趙導頭上。

最近這兩天的行程實在安排得太密了,不然她怎麼會看紀錄片看得直接原地秒睡?

她以前還是很有精氣神的。

“嗡嗡。”手機又是一振。

連瑄拿過來手機,上面最新一條訊息來自她的男閨蜜,秦硯阡。

「你去戀綜怎麼碰見尚婧了?看到回電。」

她徐徐吐出口濁氣,倒沒第一時間回電,和秦硯阡的電話……大約要打很久。

所以先不急,等坐車回市裡的路上再打也行。

連瑄不動聲色地開啟了相機,對準容粲。

鏡頭下的男人膚色瓷白,明明沒有開半點美顏,卻活像是把美顏等級拉滿了似的,瞧不出絲毫的瑕疵,臉頰也泛著緋紅。

上帝賜予了他最完美的皮相和骨相,註定就是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也註定會被世人仰望注視。

“咔嚓。”連瑄按了下快門。

沒靜音。

容粲眉梢微微擰起,迷濛著睜開眼,看見連瑄飛一般地將手機扣在了枕頭上。

“你醒……”他唇瓣輕動,聲音低啞得不像話,跟蕭蕭刮過草地的風似的。

話還沒說完,他便控制不住地輕咳起來,一抹晶瑩溢位了眼角。

“你是不是生病了?”連瑄伸手探過去,掌心覆在他額頭上,灼燙的溫度燙得她指尖都忍不住一顫。

“發燒了,我找下節目組,問問有沒有藥。”她連忙翻身下床,翻出通訊錄裡存的號碼,徑直撥打過去。

好在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沒完全撤離,趙導安排人從村裡醫務室買藥過來,同時也安排了車接他們回沙市。

等待的功夫連瑄也沒閒著,將毛巾浸溼擰得半乾,小心翼翼地敷在容粲的額頭上,又燒了熱水給他。

“昨天都說不要讓你吃辣了,肯定是辣的刺激到了。”連瑄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沒忍住開口吐槽說。

容粲往日清亮的眼眸這會兒顯得霧氣濛濛的,看向她時藏著什麼情緒,連瑄看不出。

“總好過於你感冒耽擱拍攝吧。”他坐起來,骨骼細長的手指輕捧著玻璃杯,視線穿過煙霧,不加掩飾地落在連瑄面頰上。

連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因他坐起而差點掉落的毛巾,看他要喝水,便索性幫他按住毛巾在額頭上。

“我總吃辣的,真不至於的,再不濟炫個去火藥也就差不多了。”

容粲低斂著眸子,聲音很淡:“藥不能總隨便吃的。”

她盯了容粲幾秒,敗下陣來,“也是。”

“單純吃辣應該頂多是上火,不會直接快進到發燒的地步的。”她唇角繃直,有些自責,“那天如果你不把外套給我穿的話,或許就沒事了。”

四月初的天氣本就不算暖和,又偏偏趕上這幾天下雨,便更加陰涼。

劇烈運動後只穿一件單衣出門,那會兒又是晚上,很難不著涼的。

又有辣椒做了引子,便是病來如山倒。

但凡她多帶件外套就能避免了,或是厚著臉皮請PD跑一趟,也不至於讓容粲非遭這份罪。

微燙的手指倏地伸來,不輕不重地從她眉間撫過,熱度殘留,灼得連瑄心尖也發起了燙。

“少苛責自己。”容粲喝過了水,刀片嗓得到了一定緩解,但也有限。

連瑄的視線沒忍住黏在那泛著水光的殷紅唇瓣幾秒,又倉促移開。

“我說的實話,算什麼苛責啊。”她語氣無奈。

容粲轉手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波瀾不驚的腔調:“每一件事都不是一個選擇構成的,而是由無數個因子堆砌出來的。”

“或許我不給你外套,也會出現其他事情讓我意外著涼,不是嗎?”

連瑄垂了眼眸,不吭聲。

前半句她認可,但後半句她反對。

分明就是有意在安慰她,容粲還當她聽不出來。

“嗯……”見她不說話,容粲略微沉吟了片刻,“要麼,我陪你去拍戲?”

連瑄猛地抬起頭,“為什麼?”

“去看你最後的殺青戲。”容粲很輕地笑了下,“一定很精彩。”

“李導可不一定讓探班的。”她小聲嘟囔著。

“那我在酒店養病。”容粲眉目清晰,不疾不徐地開口:“這樣的話,你大概可以放心了吧?”

指尖沒忍住輕蜷了下,連瑄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

容粲是知道她的擔憂和自責的。

所以用再恰當不過的理由來寬慰她。

且論據有力,她沒辦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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