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了,今天下午三點飛安城。”連瑄輕咬了下勺子,恍然意識到:“你現在臨時訂票是不是來不及了?”

容粲摸來手機,“我和助理說一聲,看看能訂到的最近一班是什麼時間。”

“嗯,不過其實我這場戲沒多久的,你可以先回帝京……”連瑄話說到一半,驟然停住。

視線偏了偏,落在還站在原地沒動的趙導身上。

她竟然忘了趙導還在場!!!

還好沒說出後半截話,不然要命了。

“容影帝指點了我客串的新劇,準備去探班我。”連瑄一本正經地開口。

她這話也不算說謊,只是省略掉了一些關鍵性細節而已。

趙導點點頭,滿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懂。”

“趙導懂什麼了?”容粲慢悠悠掀起眼皮,遞來一眼。

“呃……”趙導果斷後退半步,“其實我什麼都沒聽見,回頭碗你們放廚房就行,我還有點工作,回來再收拾。”

他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門。

木門晃悠兩下,沒關嚴。

連瑄正要起身關門時,哐噹一聲,門被從外面推上了。

她默默轉過頭看向容粲,“你對趙導的殺傷力這麼大?”

“他興許只是有事要忙。”容粲收回視線。

……

雖然趙導說碗直接放廚房就行,但連瑄還是洗乾淨了放好,才和容粲拉著行李箱出門。

村裡的土路不好走,節目組的車依舊是停在村口等待他們的。

在連瑄的強烈要求下,容粲裹上了厚厚的外套,還戴著帽子和圍巾。

昨夜下了雨,今早的溫度依舊不高,冷風爭先恐後地往領口裡鑽,連瑄沒忍住攏了攏外套。

下秒,裹挾著體溫的圍巾纏上她的脖頸。

連瑄抬起頭,長長的圍巾被容粲分成兩半,一半繞過他的脖子,搭在鎖骨處,另一半則在連瑄的脖子上。

中間那段懸在空中,無聲地將他們彼此相連。

她下意識伸手扶住圍巾,鼻尖處是清淡的草木香。

“地很滑,要是我沒走好,會把你也帶摔的。”說這話時,她剛繞過了一個小水窪。

那雙小白鞋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了,不知道回頭還能不能刷乾淨。

骨骼細長的手指在眼皮底下攤開。

連瑄微怔,側眸看向容粲,男人凝著她的眼眸漾著很淺的微芒,明亮如晚星。

“做什麼?”她明知故問。

“牽著手,就不會摔。”容粲認認真真地開口。

“那可不一定。”連瑄沒猶豫就反駁,可手卻從心地牽住了容粲。

病號還是要照顧一下的。

她有理有據。

容粲斂眸,語氣散漫輕鬆:“那看看我們抵達前,會不會摔倒。”

“別烏鴉嘴,萬一真摔了,回頭在機場出現時也太狼狽了,偶像包袱還是要的。”連瑄微微瞪大了眼,控訴他。

容粲言出法隨,他們不會真表演個腳底打滑,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場面吧?

連瑄刻意放緩了些腳步,生怕摔倒。

好在這個世界還沒有那麼玄學,一路順暢安全地抵達,坐進了車裡。

司機將暖風開得很足,吹得人睡意湧上頭來。

明明昨天睡得也不晚,眼皮卻打起架來,連瑄腦袋在空中一點一點的,下秒,修長的手指伸出,力道很輕地扶住她讓她靠在了肩頭。

女人毛茸茸腦袋輕動了兩下,尋了個合適的位置靠住,毫不設防地睡著。

容粲垂著眼眸,視線黏在她素淨好看的小臉上。

她頭髮扎得松,車顛簸起來,碎髮就落下來,在鬢角處一蕩一蕩的。

容粲不疾不徐地伸手,動作放得極輕,將碎髮撩至她耳後,露出了圓潤飽滿的耳垂。

他眸色微微一暗,倉促別開了眼。

“嗡嗡——”連瑄是被一陣不間斷的手機振動聲吵醒的。

她迷濛著眼掏出了手機,意識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乍然清醒。

「秦硯阡」

連瑄偏頭看向容粲,男人頭微微後仰著靠在頭枕上,雙眸緊閉,大約是睡著了。

她稍稍鬆了口氣,滑動了接通鍵。

熟悉帶笑的嗓音頓時傳出:“連瑄你怎麼回事啊?給你發了訊息不回,叫你回電也不回,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沒有。”連瑄面不改色,和秦硯阡認識多年,她早就習慣了他這張沒把門的嘴。

“嘖。”秦硯阡輕嘖出聲,“你不會是陷在容影帝的溫柔鄉里了吧?”

連瑄眼皮跳了跳,“你一天不胡說八道會死嗎?”

“你不是挺喜歡他——”秦硯阡的話沒說完,被連瑄匆匆打斷:“少廢話,什麼事?”

胸腔裡的心臟猛跳不止,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向容粲的方向。

男人依舊合著眼,呼吸均勻緩慢,應該是沒被吵醒的。

“我的建議是,在下期節目開始前,你應該到我這裡重新做個評估。”迴歸正題,秦硯阡的聲音也正經起來,透出幾分嚴肅。

“沒那麼誇張,我覺得我挺平和的。”連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後殼,嗓音很輕。

“直播我看了。”秦硯阡輕呵一聲,“你對平和是有什麼誤解?”

連瑄繃直了唇角,沒答話。

秦硯阡的聲音又軟下來:“我知道你這兩年的情況都很穩定,但我還是建議你來一趟,尚婧是不可控的,她未必不會刻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頓了頓,“她對你的影響,我們都很清楚。”

連瑄用力扣緊了手機,指尖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我有在嘗試著邁出那一步,雖然很艱難,但……我總要邁出去的。”

明明有意控制了聲線,尾音卻還是有些飄。

“我理解你,連瑄。”秦硯阡聲音沉下來,“你就當是工作之餘和朋友見一面聊聊天,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把柯禕也約來。”

連瑄卸了勁,整個人無力地向後一仰,靠住靠墊,“週三要拍戲,我今天下午飛安城的航班,順暢的話也得下午才拍完吧,週末就又該直播了。”

“時間是有點緊。”秦硯阡沉吟片刻,“要麼我飛安城找你一趟吧。”

“別。”她驟然坐直了身子,果斷拒絕:“我可不想被狗仔拍到幽會陌生男子,回頭戀綜還怎麼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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