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溫月也走到了時淺身旁,那濃重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

微微皺了皺眉,時淺厭惡似的,旁往邊退了兩步。

她毫不掩飾,溫月盡收眼底,眸中又氤氳起了怒火。

不過,只一瞬,溫月就恢復了常色,裝作不知道時淺被刁難了,一個勁替前臺說話。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時淺姐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前臺是新來的,不認識你也正常,她那句話衝撞到你了,訓斥兩句就是了,何必要鬧到開除的地步?”

溫月話裡話外都在說時淺是個小肚心腸、斤斤計較的小人。

時淺冷冷地看著她。

她今天剛來公司,溫月就在這上演了這麼一出。

目的,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她時淺什麼時候成了任人拿捏的螻蟻?

想到這,時淺又冷笑了一聲,“一個月期限未到,遺囑裡面也寫的很清楚,在這一個月內,我作為直系繼承人,我是有對公司絕對支配權的。”

“這點道理,我想,不用我再請一個專業的語言老師來給你解答吧?”

時淺這話說的屬實毒辣,溫月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

時淺這個賤人,是在暗指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嗎?!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溫月手握成了拳狀,長長的指甲都快陷入了肉裡。

可時淺卻懶得看溫月,直接把頭撇向一旁,重新看向了前臺,“現在,收拾東西離開,我不希望我說第三遍,否則,我就只能叫保安請你出去了。”

前臺咬了咬牙,滿臉不甘,但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得跺了跺腳後,轉身離開。

“時淺姐……”溫月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又開始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聲音充滿了破碎感。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過剛回來,就把人開除了的話,會被人議論,很難服眾的。”

這話又在暗指時淺囂張跋扈了。

時淺冷笑著看向了溫月。

她真的挺佩服溫月的,無論何時,都能裝成柔弱不可欺的白蓮花模樣。

“溫月,收起你這幅假惺惺的模樣,我看著噁心。”

時淺從來做不了像溫月這樣的人,她更喜歡直來直去的。

溫月臉上的表情像是被狠狠打擊到了一樣,搖搖欲墜地踉蹌了幾下,“時淺姐,我哪裡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時淺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強壓住想吐的心理,時淺絲毫不給溫月面子地開口:“你做的最不好的事,就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屢屢被懟,溫月氣憤極了。

她死死地咬著後槽牙,恨不能將牙咬碎。

時淺卻連看她都不再看她,直接轉身離開,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到了總裁辦公室,時淺毫不客氣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她目不斜視,直接坐到了總裁辦公椅上,雙腿交疊,冷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叫什麼名字?”時淺抬頭打量了他一眼。

男人的眼中半點對時淺的尊重也沒有,語氣也很倨傲,“張輝,擔任總經理一職。”

時淺看了他一眼,直接吩咐道:“把公司的近幾年的資料拿過來。”

張輝卻一動不動。

他是溫月的人,只有和溫月站在一條線上一致對外,才能在這個公司站穩腳跟。

再者說了,現在全公司都認為沒有人能夠在一個月內將營業額提升那麼多。

屆時,這家公司都是溫月的,他面前這位,最多也只能蹦躂一個月。

“公司的資料繁多,整理起來很麻煩,我回頭催催,儘快整理出來跟你。”張輝姿態慵懶,壓根不想為這些事勞心費神。

時淺抽了一支鋼筆在手中把玩,面對張輝不加掩飾的敷衍,她也不生氣,抬眸涼涼地看著他。

“這樣啊。”

張輝內心嗤笑了一聲,更加篤定時淺就是草包一個。

可正當他洋洋得意站對陣營的時候,時淺慢騰騰地開口:“你被辭退了,現在去財務部領取這個月的工資。”

聞言,張輝頓時慌了幾秒,隨後又逞能道:“我又沒做錯事,你憑什麼開我?”

“不聽上級指揮。”時淺微微頷首,“我的時間就是金錢,你浪費了我的時間,就是給我帶來了損耗,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開了你。”

“你!”張輝臉色異變,他也有點拿不準時淺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直到人事把離職報告甩到他面前時,他才滿臉慌亂地就差給時淺跪下來了,“時小姐,不不不,時總,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整理資料,您可千萬不要開除我。”

時淺十分平靜地看著他,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她絲毫不留餘地地說道:“叫兩個保安進來,另外,把陸錦然叫進來。”

聽見這話,張輝心如死灰,還是不停地求時淺。

可時淺卻不為所動,等保安把張輝請出去,時淺才看向了面前身材姣好的女人。

上來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陸錦然。

雖說是個女人,但做事認真負責有頭腦,是個可造之材。

“從今天開始,你就接替張輝的位置。”

陸錦然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連忙開口:“多謝時小姐!”

“不用謝我,你應該謝你自己。”時淺轉動著手中的筆,“把公司近幾年的資料拿過來。”

和張輝恰恰相反,陸錦然趕忙應下,而後整合完資料,誠惶誠恐給時淺送了過去。

先有前臺後有總經理,時淺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的足夠旺,令全公司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只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說些小話。

時淺偶然聽見過幾次,不過她也沒有過多在意。

她不需要這些人的真心實意,表面和平,能為她做事就夠了。

時氏的資料很多,時淺大概看了看,發現公司這幾天只是表面風光,實則已經在虧損了。

看到這,時淺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而後繼續看資料,一直忙到了晚上。

時淺把桌子上的檔案處理的差別不多以後,看了看時間。

已經六點了,快要下班了。

她把檔案擺放整齊,把陸錦然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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