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立刻阻止她,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別擔心媽,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倒是霍霆衍,他為了我被人紮了好幾刀……”

時淺故意將自己的眼睛垂下來,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醫生剛才說了,受傷的位置非常嚴重,恐怕還要做二次清創手術,這個位置很可能會傷到神經,導致以後臥床不起。他還這麼年輕,以後可怎麼辦?”

霍霆衍和時淺心有靈犀。

他瞬間明白了時淺的意思,假裝艱難地抬起手,幫時淺擦乾眼淚。

聲線也格外地虛弱,“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就算我有事也不會拖累你。”

“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只要你好好的,如果有什麼好歹,我真的會自責內疚一輩子。你明明可以躲開,你為什麼不躲?你這個大傻瓜。”

時淺繼續捶打霍霆衍的胸口,振振有詞地教訓。

“你受傷,我會疼萬倍的。”

這句話,霍霆衍說得格外認真。

原本投入演戲的時淺,也忍不住因此紅了臉頰。她挪動眸光,餘光瞥見一旁的白素心,對方若有所思。

白素心這才理清楚,原來霍霆衍是為了救時淺才受的傷。

她的內心多少有一些觸動。

本來打算把時淺強行帶走,可如今這些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人家為了救自己女兒才受的傷,現在帶走時淺,未免有些落井下石。

雖然白素心沒有過去那麼針鋒相對,卻也不願時淺和霍霆衍貼得太近。

她時不時的朝這邊瞪幾眼。

與此同時,霍爺爺和霍奶奶得知這件事,第一時間聞訊而來。

霍奶奶一把老骨頭,拄著柺杖衝進來時,就看到霍霆衍躺在床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阿衍乖孫,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有事讓奶奶怎麼辦……”

經歷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所以霍奶奶再也承受不起這種打擊。

她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握住霍霆衍的手臂痛哭失聲。

霍爺爺理解霍奶奶的痛苦和難過,也不安撫,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孩子面前,別這麼失態,還沒說有什麼事兒呢。”

看著如此悽慘的場景,白素心於心不忍,走過去輕輕拍了下霍奶奶的肩膀。。

“好了老夫人,您別難過了。霍霆衍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相信他會平安無事。”

霍奶奶擦了擦眼淚,緊緊地盯著霍霆衍,“阿衍,你從小就不會騙奶奶,你告訴奶奶,你到底有事沒有?”

“奶奶,我沒事,咳咳……”霍霆衍神色有幾分蒼白,似是強忍著傷痛,才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話落,他輕輕捏著霍奶奶的手,按了按。

就在與霍奶奶眸光相觸的剎那,他閃了閃。

霍奶奶似懂非懂,滿懷擔憂的內心算是緩解一些了。

她也希望真的像白素心說的那樣,沒有任何大礙。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霍奶奶站起身,對著白素心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呀?我可承受不起。”白素心急忙將她拉起來。

霍奶奶卻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唇角,“其實我應該跟你鄭重的道歉,都是我沒有教育好他,才讓霍霆衍做出很多對不起淺淺的事……”

“我也聽說了,他是為淺淺受的傷,你們不要自責,是他自己活該,也是他該彌補的。淺淺是他的妻子,如果他連保護自己的妻子都做不到,得上什麼男人。”

霍奶奶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讓白素心有些下不來臺,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好像所有的話都被她給說完了。

倘若她再回答不原諒霍霆衍,或是對霍霆衍有一絲成見,都顯得她小題大做、無理取鬧。

這老太太上了年紀,但說話可真是絲毫不含糊。

一時間,白素心倒真不知自己該如何回答。

如果她認同,那就等於認同霍霆衍和時淺還是夫妻,但她並不希望兩人再牽扯下去。

假如她不認同,就顯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直接讓白素心陷入兩難之中。

時淺在旁邊有些尷尬,差點偷笑出聲,霍奶奶說話的技巧果然高超。

此刻一個醫生過來,打破瞭如此僵局。

時淺不免感覺有幾分可惜,她還真想知道白素心會怎麼回答。

“醫生,我孫子的病怎麼樣?有沒有大礙?”霍奶奶急忙走過去。

霍爺爺也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們。

醫生沉了沉臉色之後,嘆了口氣。

“別太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現在我們要將他送進手術室,他傷的非常嚴重,需要進行二次清創。”

說話的時候,他們直接去推病床。

掀了下被子,露出大片的鮮紅,這讓白素心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她甚至有些感動,霍霆衍竟然能為時淺做到這個程度。

看來,他是真愛自己的女兒。

可以想到他過去做的那些事,整個人又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中。

時淺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想跟霍霆衍一塊過去手術室。

霍霆衍拽下時淺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手術室消毒水味道重,你不要去了。”

“可是我擔心你,我一定要跟你一塊去。”時淺拽著霍霆衍不撒手,此刻像極了一個倔強的孩子。

白素心急忙拉住時淺,“行了,你別去了,他又不是要命的傷,一個人去就好了。”

“媽你別管了,我一定要跟他去,是我害他受傷的。”

時淺心意已決,醫生們勸都勸不住,只能同意。

來到手術室,很快幫霍霆衍進行二次清創。

剛才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有一些細小的玻璃碎片還沒有清理乾淨,需要藉助顯微鏡進行。

傷口需要進行區域性麻醉,時淺眼睜睜看著針紮在霍霆衍的皮肉裡,手指握得很緊,就連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明明她也是醫生,可看到這些治療手段用在自己最愛的人身上,還是禁不住緊張。

霍霆衍故意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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