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和西王絕對不存在和睦相處的可能,但兔死狐悲,都馬板的死還是讓孛令達哈非常不安。

“西王挑釁大明,看到大明的軍艦數量少,就派了幾百艘船隻要攻擊大明,他們不知道大明的軍艦全部都是真正的鐵甲艦,不是用木板搭成,鐵甲艦上的火炮非常厲害,和這些鐵甲艦相比,西王的船隻就如同三歲的小孩一樣,輕輕一撞,就成了木板。”

“鐵甲艦?”東王忍不住尖叫一聲,“怎麼是鐵甲艦呢?”

“是的,這是小民親眼所見。聽說,二十艘鐵甲艦,軍艦上全部都是海軍,總共不超過一萬人。”

東王雖然沒有學過數學,但作為一個領袖,他還是能夠做簡單的計算,在心裡大概扒拉了一下,就算出,那麼一艘大船上,居然只有不到五百人。

“船上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嗎?這麼少的人,船是怎麼動起來的?”

特別還是鐵甲艦,那得多重啊?還有,船怎麼不會沉下去呢?

老梁頭搖搖頭,“小民不知道,小民曾經聽說過一個傳說,說大明成了仙境,他們的軍艦其實是一種神器,不需要人搖櫓,能夠自動行駛,速度快得和閃電一樣。”

梁思遠在一旁補充道,“他們的炮彈非常厲害,能夠連續發射,而且威力巨大。西王所有的船隻和士兵全部都死了,一個都沒有逃脫,西王和頭目都死光了。”

這就是挑釁大明的下場?

東王的臉都白了,他揮手讓老梁頭祖孫二人下去後,吩咐人給他們打賞,之後召集自己手下的頭目商量,該如何平息大明的怒火,並讓他們知道,東國和西國不是一個國家,東王不應當對西王所做的蠢事負責?

爪哇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港口,南來北往的船隻都要在這裡補給或交易,有些從這裡進入馬六甲海峽。

港口稍加調整,軍艦的搭板便可以穩穩地與突出的岩石連線,裝甲車從甲板上駛出,透過搭板,緩緩地上了岸。

西王曾經住過的王舍空出來了,朱高燨領著人進去的時候,裡面的黑奴跪在地上,恭謹而充滿了恐懼地看著新來的主人。

朱高燨並沒有種族歧視,他只是比較喜歡看得順眼,特別是比較養眼的生物打交道,因此,吩咐狗兒,“讓他們去給工部做事,不要留在王舍裡。”

“是!”

狗兒將黑奴領去交給了工部的人,他自己領著人將王舍內外都打掃了一遍,從軍艦上搬下用具,將這裡收拾成了比較適合居住的地方。

“殿下,東王求見!”馬三寶進來道。

“讓他們在外頭多跪一跪,還有,先了解一下,他們來見本王的目的是什麼?是想本王扶持他當整個爪哇島的王呢?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朱高燨穿著襪子,在花草蓆上走了一圈,感受了一下這不穿鞋子的感覺,“要知道,本王對爪哇島上誰當王沒有什麼興趣,只要能夠保證我大明人在島上的人身和財產安全,確保利益不受侵犯。”

馬三寶應了一聲,想了想道,“殿下,三佛齊島上,粱道明如何?”

朱高燨擺擺手,“他若是能夠穩住三佛齊島,本王能高看他一眼。人的野心不能太大了,一旦大明支援他拿到了爪哇島,他的權力沒有了制約,將來他會如何?”

不是朱高燨不信任這些移民出來的華僑,而是人的感情使然,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他們對故土的感情也會越來越澹。

固然,他們被迫背井離鄉,大明是有一定的責任,既然已經一拍兩散了,再續前緣也要有個度。

稍微一點撥,馬三寶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道,“屬下去和東王談談。”

“本王不介意在爪哇島上培植一股力量,眼前沒有合適的人,若是東王識時務,本王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是!”

東王帶來了大量的禮物,見馬三寶的瞬間,他就讓人將禮物全部都呈上來了,全是珠寶和金銀,沒有那些不值錢的土特產。

馬三寶非常滿意,讓人上了茶,對東王道,“永樂二年,國王殿下遣使朝貢,奏請印章,陛下有賜。不久,陛下又賞賜國王和王妃苧絲、紗羅、帳幔、手巾、羊酒、器皿等物,賞賜不可謂不豐盛。”

當然,皇上那些賞賜,比起今日東王送來的這些,還是要單薄多了。而當初,不管是東王還是西王,上貢給皇上的那些禮物,也比不上今天的實惠。

都是些孔雀、鸚鵡之類的,除了養著好看,圖個新鮮,能有什麼用?

足以可見東王對四殿下的誠意和忌憚。

東王忙道,“我國對天朝上國的仰慕之心恆久不變,我等想做天朝上國最忠誠的臣民,還請皇子殿下恩准。“

馬三寶是個實誠人,他沒有那麼多彎彎心思和對方猜謎語,道,“殿下的胸懷比大海還要寬廣,他的心能夠裝得下天地,所有願意將靈魂奉獻給他的人,都有資格做他的臣民。”

東王拜謝下去,“還請使者能夠將我等的誠意帶給殿下,只要殿下願意,我等的靈魂隨時都能獻祭給殿下!”

“殿下不需要你們的獻祭,殿下將留下他忠實的臣民在島上,他們將帶給你們更加美好的生活,你們不要傷害他的臣民,要給予他們幫助。”

東王忙道,“我等願意為殿下的事業做出貢獻,還請使臣將我們的意願轉達給殿下,我們隨時聽候殿下的召喚。”

朱高燨聽了馬三寶轉達的話,道,“明天開始,我要到處看看,尋找可以用來鑽井引石油的地方。等找到地方之後,就要在這裡搭建基地,蓋房子,建油井,船上的裝置之類的要搬下來,要在這裡開荒。他們的人都能用得上。”

馬三寶將朱高燨的話記下來,道,“殿下,如何管理那些人?”

“一天一文錢,包吃住,願意來幫忙幹活的,只要表現好,我們都可以收留。我們留在這裡,可以對當權階級示威,但不可得罪底層百姓,可明白是什麼道理?”

馬三寶沉思道,“那些底層的百姓什麼都沒有。”

“不錯,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就剩一條朝不保夕的命了,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就是這個道理。”

朱高燨道,“只要我們給予他們稍微比從前好一點的生活,他們的心就會向著我們。除了那些種族主義者,沒有多少人在乎,統治他們的是誰?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打算統治他們。”

後世,那些殖民地國家沒有把殖民地的老百姓們當人看,大肆破壞那些殖民地,殘害當地的老百姓,犯下了滔天大罪,罪行累累,最終,也不得不很快結束了他們的統治,最後,那些所謂的日不落國家,也漸漸地日薄西山,淪為舔狗,祈求別人的卷顧而維持尊嚴。

越是對統治不屑一顧,實際上越是能夠收買老百姓們的心,特別是他們還會為老百姓們提供較好的生活。

朱高燨想到這裡,在自帶的羅漢床上坐了下來,手指頭在扶手上輕輕地敲了敲,“也不知道雜交水稻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系統非常不靠譜,他發展了大明的軍事,卻只得了一盆豆芽菜,要是能夠獎勵雜交水稻,讓大明的研發者指明一條思路也好啊。”

只可惜,沒有!

那就要擴充套件稻田,如果人口不足,那就只好用機器來種田。

再就是,安排人去南美洲把土豆,玉米這些東西搞來。

還能順便弄點咖啡回來嚐個鮮。

朱高燨的思維有些發散。

馬三寶見此,以為殿下是在思考重要的事情,他慢慢地退了出去,將門給關上,儘量不干擾他的思路。

馬三寶將那些黑奴帶到了工部呂惟處,將殿下的鈞令告訴他,“殿下說,沒必要做那小家子氣的事,為了三兩個錢去虐待一條人命,我大明要的是資源,不做那些殘害生靈的事,所以,這些黑奴,若是給我大明做事,至少把他們當人看待。”

呂惟是讀書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忙道,“請公公放心,我等絕不會做丟大明臉的事。”

兩百多個黑奴,根本聽不懂大明的語言,他們之前在西王的手下做事,一日三餐不飽,動輒被抽打體罰,人人身上都是遍體鱗傷,有些傷痕深可見骨。

這裡長夏炎熱,一年到頭不需要穿衣服,因此,他們只在腰間圍著布,勉強遮擋下體,渾身黑油,比島上最下等的土著還要低賤。

他們沒有資格進主人的屋子,平時都是和牲畜同處一室。

呂惟自然也不是個慈善家,但大明的讀書人眼裡,人的思想和學識,還有身份地位有貴賤之分,種族從來沒有貴賤之分。

因為孔夫子說過一句話,有教無類。

呂惟讓人將這些黑奴帶下去,命令這些人好好洗澡,另外,給他們食物充飢。

工部的人領著黑奴,讓他們先來到了水井旁邊,給了他們幾個木桶,讓他們先把身上洗乾淨,之後,再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剛剛搭建起來的很大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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