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鴨鴨莫名其妙的狂奔,總有收穫!

從未失手!

從未!

容恆抖了抖眼角,回頭看蘇清,“那個,清兒,我為什麼看見不宋兮,我……”

蘇清立刻佯做沒有聽到容恆的話,一臉戲精上身,“福星,鴨鴨,你們等我~”

翻身跳馬,追了出去。

容恆……

他能怎麼辦!

當然是只有跟著一起追去了。

就在福星追出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不遠處,傳來福星一聲喊。

“主子快來,大皇子!”

佯做奔跑的蘇清……

靠!

這麼關鍵的重要人物!

果然是神雞!

帶著一臉的難以描述的表情,蘇清加快速度。

容恆和長青緊隨其後。

福雲整個人則癱在木馬上,還沒有喘勻氣。

從大佛寺走到這裡,要把她的腿走斷了。

好遠!

遠處的林間。

大皇子面色古怪的看了鴨鴨一眼,眼底嘴角,都帶著令人陌生的冰冷。

“該死的雞!”

原本一路狂奔過來的鴨鴨,忽的一個腳下剎車,立在距離大皇子兩米遠的地方。

偏頭看著大皇子。

全身帶著驟然而起的戒備。

福星追上,一把抱起鴨鴨,拔劍直指大皇子,“我看你哪裡跑!”

及至蘇清和容恆趕來,福星正撲向大皇子。

而大皇子……

似乎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和反擊的動作,只是陰冷的看著福星,一動沒動。

不及多思,蘇清忙手中長鞭一揮,朝大皇子抽去。

就在蘇清鞭稍飛出的一瞬,從天而降,足有三四十個黑衣人將他們包圍。

才在大佛寺經歷一場惡戰。

又長途奔襲,從大佛寺趕到十里鋪。

不論是蘇清容恆還是福星長青,四個人,戰鬥力都不算太好。

唯一戰鬥力強的,就是容恆的暗衛和……

鴨鴨!

大皇子雙手抱臂,眼底噙著冰冷的笑,一字一頓的道:“給我全部殺了,尤其是,那隻雞!”

語落,靠在一側樹上,欣賞一般,看著眼前你死我活的打鬥。

蘇清想要衝出這些黑衣人的包圍圈,一鞭子抽死這個該死的大皇子。

要不是他作妖,她現在正在家裡和容恆做遊戲呢!

真是醜人多作怪!

無奈力氣實在不足,莫說衝出包圍圈,她現在的戰鬥力,自保都是問題。

福星用力揮著手中的劍,護在蘇清左右。

三四十個黑衣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就在蘇清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忽的一聲尖銳的哨聲傳來。

原本圍攻他們的三四十個黑衣人,倏地動作一滯。

大皇子剛剛還面帶殘忍笑容的臉,驀地一凝。

站直身子,“快,殺了他們!”

那些黑衣人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齊刷刷收劍,然後縱身一跳,飛上樹梢,消失不見。

距離大皇子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跳起的時候,一把抓了大皇子的衣領,像是提小雞仔一樣,將他一同提走。

原本以為就要命喪於此,忽的殺手全部離開,蘇清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

剛剛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她就算是戰鬥力處於巔峰,怕也不及他們。

福星抱了鴨鴨,一面捋著雞毛一面道:“主子,怎麼辦?”

大有一副要誅殺到底的姿態。

蘇清轉頭朝容恆看去,“能看出那些是什麼人嗎?”

那絕對不是大皇子的暗衛。

如果是,早在最一開始大皇子謀反,她怕就掛在十里鋪了。

容恆緊蹙眉頭,咬唇,一言不發。

臉色卻是黑的如鍋底。

蘇清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知道什麼,立刻道:“那是什麼人?”

容恆默了一瞬,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先帝去世之前,曾把手裡的暗影分作兩部分,一部分給了父皇,一部分,給了齊王。”

“齊王?”

容恆點頭,“我師父說,齊王雖然作惡多端,可他到底是先帝唯一的血脈了,他不忍心我父皇登基之後,齊王慘死,所以,留了暗影保護他、”

蘇清直接聽懵了。

什麼叫先帝的唯一血脈。

皇上難道不是先帝的血脈!

什麼邏輯!

還有,為什麼陛下登基,齊王就要慘死。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容恆的師傅,怎麼知道這麼多!

一個道士,對宮廷和朝廷的事,知道的是不是多的有點過分了!

抖了抖嘴角,蘇清道:“我好想見見你師父,真是個神人!”

容恆扯嘴一笑,“總會有機會的。”

……

一行人確定沒了危險也沒了抓捕大皇子的機會,原路返回。

鬧出這麼一個插曲,大家無心閒話。

畢竟,齊王早就死了。

按照規矩,齊王死了,那些暗影,就該自行解散。

可現在,他們重新出現了。

這,必須立刻回稟給皇上。

福星和長青帶著福雲回王府,蘇清和容恆,直奔皇宮。

蘇清他們抵達的時候,御書房裡,燈火通明。

夏日的夜風遊走過抄手遊廊,吹得御書房未合掩的門,咯吱咯吱作響。

將御書房裡本就凝重的氣氛,渲染的更多幾分陰森。

皇上沉著臉,坐在桌案後。

手中一隻茶盞,穩穩砸在跪在地上的雲王臉上。

一杯滾熱的茶水,從雲王頭頂,順流而下,雲王燙的全身哆嗦。

瞠目齜牙,瞪著皇上,滿目兇戾。

“陛下抓了我,叱雲軍數十萬大軍,不會消停的!”

皇上嘴角,噙著冰冷的笑,陰鷙的眼底,深邃冥黑。

“雲王妃,是苗疆的聖女?”

雲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既然陛下見識了她的法術,臣也不做隱瞞,她正是苗疆最後一位聖女!”

皇上怒不可遏。

啪的一拍桌子,憤怒起身,身子向前一探,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雲王冷笑,“信任?陛下何曾信任過臣!陛下信任的,只是威遠軍和平陽軍,我叱雲軍,在陛下眼中,算什麼!”

被五花大綁,雲王激憤之下,身子直直一挺,梗著脖子,看著皇上,“就連蘇清,乳臭未乾的臭丫頭,陛下對她的信任,都比對臣的多,陛下就不覺得,您的所作所為寒了我叱雲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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