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蘇眼角一抽的同時,長青秉著做好人的原則,開口了。

“王妃息怒,秦少幫主真的是來幫王妃的,茶肆後院原本暗藏了許多弓弩手,是秦少幫主點了他們的穴,我和殿下才有機會殺了他們,不然,後果很嚴重。”

長青說的一臉仗義。

話音一落,忽的發現,他說完話,秦蘇和蘇清的臉,都更黑了。

頓時,腦子一懵,回頭看容恆。

我說錯了?

容恆……

嗯。

長青……

哪裡錯了?

容恆……

蘇清冷臉看著秦蘇,“提前就點了穴,嗯?”

秦蘇皺著眼角抬手一撓後腦勺,一臉尬笑,“舉手之勞。”

蘇清手裡的鞭子,啪的就在地上一抽。

頓時揚塵滾滾,順便帶著血花和肉泥。

一鞭子落下,打到一個屍體上了。

場面頓時變得血腥起來。

秦蘇……

容恆……

長青……

蘇清咬牙看著秦蘇。

“我都不知道大皇子的埋伏地點是這裡,你就在我之前知道了?嗯?舉手之勞?知道的夠多啊!”

秦蘇……

蘇清握著手裡的鞭子,冷著臉看蘇清,“我等你解釋。”

秦蘇……

一板臉,“一點規矩沒有,我是少幫主!”

“少你奶奶的嘴!說,你怎麼知道的!”

捏著鞭子,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抽你的姿態。

秦蘇……

左右,他是擔心蘇清和雲王府的人打照面時會有危險。

屢屢和王氏溝通都不能說服王氏。

不如……

心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輾轉一瞬,秦蘇就豁出去道:“你娘告訴我的!”

蘇清怒氣衝衝,“你娘才告訴你呢!”

容恆……

長青……

秦蘇……

眼角一抽,秦蘇愕然看向蘇清,頓了一瞬,一臉誠懇,“真的是你娘和我說的。”

蘇清……

尬字在臉上一晃而過,蘇清狐疑看著秦蘇,“我娘?”

秦蘇點頭,“嗯,是她昨兒半夜找到我,讓我來這裡保護你。”

“我娘怎麼找到你的?”

容恆和長青也朝秦蘇看去。

秦蘇抿了抿唇,“去三和堂找的我。”

頓了一下,秦蘇又撓後腦勺,“那個,三和堂,我是少幫主,我爹是老幫主,但是,我倆都不是當家人,你娘才是當家人。”

蘇清……

瞠!目!結!舌!

“我娘是三和堂的當家人?”匪夷所思看著秦蘇,這一瞬,蘇清都覺得自己在說鬼話。

秦蘇認真的點了頭,“嗯,三和堂是你娘建立的,我和我爹都聽命與她。”

蘇清……

她娘還真是厲害的一批啊!

一個孤女,有奢華到令人髮指的嫁妝,豐厚到壕無人性的積蓄。

現在,還是三和堂,江湖第一大幫派的老大!

有這麼牛的娘,她怎麼不知道!

要知道她娘這麼厲害,這麼有錢,那些年在賭坊,她也不至於為了贏個三瓜倆棗的出老千啊!

思緒有些跑偏,蘇清立刻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撥至一旁,皺著眉,冷著臉,看秦蘇。

“我娘怎麼知道大皇子在這裡埋伏我?”

秦蘇苦笑,“這個,我不知道啊,得問你娘。”

蘇清……

狐疑的,死死的,剜了秦蘇一眼,蘇清轉頭,將目光落向容恆。

就在蘇清轉頭一瞬,秦蘇落荒而逃。

姑奶奶惹不起,一會兒反悔了又揍他,他丟不起那個人啊。

容恆……

迎上蘇清的冷臉,容恆臉上,緩緩,緩緩,扯出一個笑。

蘇清沒好氣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

“我是說,你怎麼來的?傷口不是疼的不能動彈?”

容恆低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抬頭朝蘇清笑道:“也不知怎麼,太過擔心你,它就不那麼疼了。”

頓了一瞬,容恆立刻轉移話題,“那個,現在我們怎麼辦?下一步做什麼?你看,我來都來了,就讓我和你一起唄。”

蘇清……

沒好氣的橫了容恆一眼,俯身一把將容恆公主抱起。

“做什麼,既然你傷口不疼了,當然是做點該做的事!”

說完,抱著容恆就折返馬車。

抬腳一走,丟下一句,“你們打掃戰場。”

說完,鑽進馬車。

容恆面紅耳赤,一張臉能滴出血來。

長青望著蘇清抱走容恆的背影,眼角一抽,無力望天。

彷彿,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馬車直回京都,他們一走,立刻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上前打掃這楊大爺茶肆。

得益於大皇子的充分準備,這裡打鬥激烈成這般,也無一個百姓路過。

直到戰場被收拾乾淨,遠遠的,有暗衛看到兩個姑娘行來。

幾人相視一眼,嗖嗖消失。

寧遠心被春桃扶著,跌跌撞撞,直奔茶肆。

眼睛哭的紅腫,身上襤褸的衣衫破的不成樣子。

打死她,她也不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昨天被破了身。

今天,又遇到那個人!

再次被羞辱一頓!

再強大的內心,也經受不住這樣的蹂躪。

一路走,一路哭,一路心頭抽的疼。

及至茶肆,寧遠心撿了靠近路邊的凳子坐了,當即有店小二端了茶盞上來,“客官慢用。”

兩碗清茶擺在寧遠心和春桃面前,寧遠心的茶盞裡,漂著一張摺疊的紙。

哭的傷心欲絕的寧遠心一眼看到那紙,頓時心下一抽,哭聲頓住。

轉頭看向送茶的店小二,店小二卻已經若無其事的離開。

立刻眼珠環顧四周,眼見周圍無人,寧遠心飛快的從茶盞裡將紙撈出,鋪在桌上。

快去告訴殿下,事情有變,另做打算。

幾個字,寫的不算端正,被水泡了,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寧遠心大驚。

春桃也看到了字,立刻扶了寧遠心起身,“娘娘,咱們立刻回京?”

寧遠心死死捏著手裡的帕子,一臉凝重,心跳的撲撲的。

“嗯。”

頓了一下,寧遠心朝春桃道:“去鎮上僱一輛馬車,立刻迴文安伯府。”

馬上見到殿下,唯有走密道。

就說呢。

大皇子殿下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的,她怎麼會在大皇子殿下佈防範圍內被人羞辱卻無人營救。

原來是出了意外!

寧遠心一走,方才送茶的夥計立刻擱下手頭佯做忙乎的東西,從後院消失。

輕功施展,很快追上蘇清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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