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

孤女……

王召之。

平陽侯夫人王氏,是王召之的女兒!

難怪王氏那麼厲害,原來有這麼厲害的爹!

難怪蘇清那麼厲害,原來有那麼厲害的……外祖!

這真是……

一時間,皇上只覺得嗓子眼堵了什麼。

腦中忽的有什麼浮光掠影一閃而過。

等等。

不對。

一皺眉,皇上道:“朕記得,朕見過你的女兒,怎麼朕記憶中你的女兒,並無與慧妃或者平陽侯夫人容貌一般者?”

當初慧妃進宮選秀,他並未覺得她面熟。

後來,雖然鬧出慧妃是王召之女兒的謠言,慧妃自己也親口承認,可他心裡,卻是疑惑的。

如果是,為什麼他對慧妃的容貌,一點印象沒有呢?

按理說,憑著當年王召之在朝中的地位,憑著自己作為一想要登基的皇子的謀劃,一定見多王召之的每一個女兒。

卻偏偏沒有慧妃與平陽侯夫人。

面對皇上的疑惑,王召之平靜一笑。

“陛下先前,並未見過她們,她們兩個,一個因著從小體弱,自幼就住在莊子裡,一個並非臣的親生女兒,乃是臣收養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命苦,臣才收養她不多久,她便跟著臣一家入了牢。”

皇上皺緊的眉頭漸松。

“收養的?”

王召之點頭,“慧妃娘娘便是那個收養的孩子。”

皇上……

眼角一抽。

所以,三和堂的幕後總堂主,武功高強的王氏,是那個從小體弱多病的?

滿目複雜,皇上皺著眼角看王召之。

王召之一臉平靜的點頭,“嗯。”

皇上……

王家體弱多病的小姑娘,都能厲害成這樣。

要是當年王家沒有被處置,那到現在,他大夏朝,得多出多少能人良將啊!

可惜!

肉疼!

一君一臣,就這麼,一個震驚一個平靜的對視了片刻,皇上一抽嘴角,道:“所以,威遠軍全軍覆沒的事,你一早就知道?”

王召之道:“是。”

“那為何,從未向朕提起過?朕對你,一直信任的。”

之前,他不是王召之,只是大佛寺的宏光大師,皇上對他的信任,就一直在。

王召之扯嘴苦笑,“時隔多年,又無分毫證據,這種事,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說出早晚,都無法挽回當年的悲劇,臣只想等一個萬全的時候。”

皇上……

“今日的法事,就是你等到的萬全的時候?”

說實在的,一點也不萬全。

要不是朕的護國神雞,你們都得掛了!

敏銳的捕捉到皇上眼底的吐槽,王召之笑道:“雲王妃的事件,的確是出乎臣的預料,所以,臣請罪。”

皇上……

一擺手,“請罪就免了,你既是設計了今日一局,想必,已經有了應對叱雲軍的萬全之策吧。”

說出這話,皇上自己心頭都覺得有點震驚。

王召之送給他這麼大幾個雷,他居然這麼快的就消化吸收了。

而且,還這麼平靜的坐在這裡與他商討國家大事……

朕,真是一個合格的好皇帝啊!

各項品質皆優秀。

莫名其妙,福至心靈的懂了皇上這一瞬的思緒,王召之頓時眼角一抽,詭異的看向皇上。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自戀。

就是不知道,皇上總愛偷偷照鏡子的毛病改了沒。

迎上皇上的目光,王召之思緒一斂,立刻道:“談不上萬全之策,不過,的確是有應對的法子。”

皇上饒有興趣,眼底光澤一閃。

王召之就笑道:“陛下儘管處決雲王,臣保證,叱雲軍不會生出異心。”

“為何?”

“雲王膝下,無一子成才,唯一有本事的雲裳,如今在京都地牢,而叱雲軍各軍主帥,都是三和堂的人。”

皇上……

瞠目結舌,看著王召之。

王召之依舊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臣被構害叛國,威遠軍被陷害全軍覆滅,這個仇,臣總得報啊,所以,十六年前,臣就在叱雲軍安插了人。”

皇上……

“十六年了,他們可還靠得住?”

王召之面上,帶著一股篤定,拳頭倏忽一捏。

“靠得住!他們,全是當年倖存下來的,威遠將軍嫡系護衛隊的人。”

皇上一怔,頓時肅然。

“那今日在大佛寺,你們……”

“臣帶著的那幾個小和尚,都是他們的後人,為了報仇,他們在叱雲軍苦熬十六年,人人坐到主帥的位置,他們的孩子,則留在臣的身邊,由臣帶著。”

皇上聽著,只覺得心像是被刀捅了一下。

若非當年。

他們何須父子分離。

留了孩子在大佛寺,是怕一旦有危險,連個後也保不住吧。

這種為了報仇而決絕的心態,令皇上胸口的血,激盪。

拳頭一捏,皇上起身,朝著王召之一個鞠躬。

“若非先帝糊塗,何至於今日!朕,替先帝,向您賠個不是。”

嚇了王召之一跳。

不過,一瞬驚訝過後,王召之生生受了皇上這一禮。

先帝,他的確糊塗!

一禮過後,王召之道:“叱雲軍的事,皇上不必再煩憂,至於先帝……時隔久遠,臣已無怨,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一頓,王召之又道:“至於他們留了後人在大佛寺,也並非陛下所想那般,留了後人,不是怕絕後,而是怕,一旦他們失敗,這仇就報不得了,總要有人完成他們未完成的使命。”

皇上聽著,眼底倏地一熱。

怔怔望著王召之,竟一句話說不出。

倒是王召之,開玩笑般笑道:“臣說,慧妃娘娘是臣收養的女兒,陛下就不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皇上扯嘴,“她就是朕的慧妃,不論她是什麼人的女兒,朕只知道,她是朕的慧妃,恆兒的母妃。”

王召之……

好吧,你自己不問的,不是我不說的。

肩頭輕輕一聳,王召之道:“臣的身份,如今也只陛下和平陽侯夫人知道,還望陛下能替臣保密。”

皇上微微訝異,“難道你不想……”

王召之搖頭阻斷了皇上的話,“臣這些年在大佛寺住慣了,不想再入仕途,大佛寺養老,挺好,空氣好。”

皇上……

一笑,“好,朕尊重你的意願,朕替你保密。”

王召之雙手合一,唸了句佛號,“多謝陛下。”

皇上歉然一笑,“是朕,該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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