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休要胡言亂語妖言惑眾!本宮清清白白,由不得你汙衊!”長公主怒的雙目微紅,迸射著噬人的怒光,“來人,把她給本宮拿下!”

那些原本潛伏在宴席大廳四周的死士,便影影綽綽現身。

蘇清頓時大笑起來,“我剛剛的話,不過是詐一詐你,沒想到,真的讓我說中了,你若清清白白,搞個賞花宴,為何還要在宴席廳暗藏死士呢!”

蘇清通身,迸發著沙場將軍獨有的凜冽氣息。

長鞭直指長公主,蘇清道:“幾十年前,竇家竇老太利用竇嬤嬤在太后娘娘跟前侍奉的機會,偷樑換柱,將你送到宮裡,冒充公主,你以為,這件事竇老太一死,就無人知曉?”

“你以為,在三合鎮,你派弓弩手射殺我和九殿下,這件事,就無人知曉?”

譁~~

人群裡,爆出了議論聲。

縱然知道,這種情況下議論,那是冒著生命危險,可八卦心唆使,忍不住啊!

長公主恨得磨牙,“休要給本宮潑髒水!本宮清者自清。”

說完,長公主朝一眾賓客道:“今日本宮好心舉辦賞花宴,邀諸位來此一聚,不曾想鬧出這等亂子,實在抱歉,本宮就不多留各位了。”

長公主說完,那些賓客就算是再想吃瓜,也不得不立刻離開。

然而,不及他們屁股離開座位,蘇清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今兒誰走,誰就是和我蘇清為敵,我對敵人,向來只用鞭子招呼。”

眾人…...

這一鞭子抽下,誰敢再動。

長公主怒極,指著蘇清,吩咐一眾死士,“你們是死人嗎,還不立刻將她拿下,讓她在這裡妖言惑眾傷害無辜!”

死士聞言,立刻撲上。

蘇清眼底閃著冷冽的笑,抬手扔出一個藥瓶兒,藥瓶兒高飛空中,她一鞭子抽下,頓時瓶身四分五裂,藥粉嘩嘩灑下。

蘇清道:“這藥粉,便是那日北燕使團進京,我與北燕公主比試繪畫時,在我的顏料中發現的藥粉,這藥粉是何作用,不比我多說吧。”

彷彿是為了驗證蘇清的話。

蘇清不及語落,便有一個死士七竅流血,轟然倒地。

頓時,所有人動作一滯。

蘇清悠悠道:“不能用真氣不能用內功呦,用了就要成了他這樣呦。”

不用真氣不用內功,如何用輕功。

不用輕功,難道要步行走到蘇清面前?

蘇清手裡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可死士的天職便是不顧生死完成任務。

但……他們的命,也是命啊,能活著,誰想死!

就在一眾死士猶豫的一瞬,蘇清又轉向長公主。

“我是不是冤枉你,想來不足一個時辰,宮裡就會有訊息傳出,不妨告訴你,竇嬤嬤已經被送進宮了,她會在父皇面前說些什麼呢?”

“哦,對了,差點忘了,不僅竇嬤嬤進宮了,還有兩個死人也進宮了,不僅進宮了,還詐死還魂了,陸康和竇二奶奶,你還記得吧。”

長公主陰黑的臉,驟然一顫。

胸口彷彿被海嘯拍打過。

蘇清還在繼續。

“七年前,朝中大宴,你讓竇嬤嬤將父皇送給慧妃娘娘的鐲子暗中放到我父親身上,再被公然發現,難道你以為你真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想起容恆提及的熹貴妃一事,蘇清想都沒想就補充道:“勾結苗疆歹人,陷害先帝妃嬪,殘害本朝忠良,你以為天地能容你一直為所欲為下去?”

長公主眼中瞳仁,驟然縮成一條線。

她實在沒想到,蘇清居然知道這麼多。

當年熹貴妃一事,蘇清竟是也知道?

她決不能讓蘇清再說下去。

掃了一眼那些她請來的賓客,長公主眼底陰霾翻滾,倏忽,捏緊的拳頭一鬆,滿面堅毅陰毒。

“弓箭手,一個不留,全部射殺!”

她的聲音不大,可因著語氣陰森,每一個字都撞擊到在座賓客的心頭。

大家頓時震愕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殿下,我們……”

長公主一臉決然打斷她們,嘴角噙著冷漠的笑,“休怪本宮心狠,要怪,就去怪蘇清不給你們活路,當著你們的面,她說的這麼多,本宮由不得你們再活!”

眾人……

這麼說,蘇清說的是真的?

這個思緒閃過,緊接著,惶恐接踵而至。

長公主要連她們一起殺了!

“你不能這樣,我們都是朝中重臣的家眷。”

“我父親是大理寺卿。”

“我父親是工部尚書,你就不怕……”

長公主帶著睥睨眾生無視一切的冷笑,“只要你們死了,誰知道今兒發生了什麼!你們死了,朝中重臣還會有新的妻女,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語落,長公主道:“動手。”

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轉眼現身。

尖銳鋒利的箭頭直指她們,那些朝臣家眷頓時心慌震駭尖聲大叫起來,更有組團抱頭打算逃跑的。

蘇清掃了大家一眼,朝長公主道:“你就不奇怪,剛剛還跟著我一起進來的福星,現在怎麼不見了?”

蘇清語落,長公主立刻轉頭去看,這才驚覺,福星真的不見了。

那隻雞,也不在了。

強作鎮定,長公主冷聲道:“不管你搞什麼把戲,今兒你都有來無回!射殺!”

長公主令下,尖叫聲此起彼伏,卻是並沒有箭羽射來。

長公主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聲音被賓客的尖叫聲被淹沒了,又大聲吼了一句,“射殺!”

她語落,貼身婢女急吼吼跑來,“公主,不好了,我們的箭弩手都被……”

說著話,注意到四周圍著的箭弩手,婢女結結實實一個哆嗦,腳下一軟,撲通跪下。

長公主驚疑看向她,“怎麼了?”

婢女顫抖道:“公主,我們的箭弩手,都被捆了手腳,丟到後院了,這些……”

瑟瑟看了一眼四周的弓弩手,婢女吞口水道:“這些,不是我們的人。”

長公主聞言,心頭大震,氣息劇烈一抖,“什麼?”

蘇清慢悠悠笑道:“何必驚慌,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做任何準備,就敢來赴你的殺局?”

長公主匪夷所思看向蘇清,“你換了我的人?”

蘇清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平陽軍一向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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