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

看著長青一臉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樣子,容恆恨不能再放烏龜咬他。

橫了長青一眼,轉頭滿目溫柔看向蘇清。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烏龜。”

明明這話,容恆說的要多正經有多正經,可蘇清腦子裡就是忍不住盤旋福星咬牙切齒一句話,“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包子。”

哈哈哈哈嗝兒~

一斂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思緒,蘇清忍著笑,瞥了那隻小烏龜一眼,“它哪不普通?”

容恆便道:“這是我師父當年送我的……”

容恆話音兒還沒落,長青一臉震驚,瞠目結舌看著小烏龜,“殿下,這是振陽道長用來感應苗疆蠱蟲的烏龜?”

一聽苗疆蠱蟲四個字,蘇清頓時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容恆依舊是一臉的溫柔。

“苗疆蠱蟲,歷來號稱唯有苗疆下蠱之人可以化解,我師父對苗疆蠱蟲頗有研究,這隻烏龜,他一直特殊餵養,雖然它不會解蠱,可他對蠱蟲很敏感,周圍如果出現蠱蟲,他會有激烈的反應。”

略一頓,容恆嘴角噙著軟軟的笑。

“上次太后給福星下蠱毒,可見宮裡也不乾淨,你隨身帶著這個,就當預防萬一。”

蘇清立刻擺手,“這是你師父送給你的,我怎麼能收,再說……”

容恆沒容蘇清說完,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小烏龜放到她掌心,“什麼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蘇清一臉為難,“可我只要你的一半財產。”

容恆笑道:“買一贈一。”

蘇清……

還有這種上趕著買一贈一的?

狐疑看了容恆一眼,“你是有事求我吧。”

容恆……

“咱倆之間,就不能有純粹的關心?”

長青……

殿下,行啊,表白表的越來越利索了,簡直信手拈來啊。

蘇清眼角一抽,“純粹的關心?”

容恆認真點頭。

蘇清……

就在蘇清正狐疑容恆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的同時,容恆為了避免蘇清再出口拒絕,當即轉了話題。

“先帝和父皇都恨毒了苗疆巫蠱之術,真不知道,太后的身邊,怎麼還有這種東西存在。”說著,容恆一嘆。

蘇清眼神嗖的亮了,神色一鬆,笑道:“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容恆錯愕看向蘇清。

他說什麼了?

她想什麼呢?

蘇清一臉仗義拍著容恆的肩膀,笑道:“放心,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一定把宮裡藏著的那個操縱苗疆巫蠱之術的人揪出來。”

說著,蘇清將小烏龜交給福星,“收好了,以後還用它感應蠱蟲呢。”

容恆……

蘇清以為他送她小烏龜是為了讓她查宮裡的苗疆餘孽?!

不是啊~

他只是單純地想讓她多一層防禦而已。

而已!

可現在,似乎解釋也沒有用了。

容恆俊臉一垮,長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麼珍貴的禮物,這麼好的表白機會,也能讓你搞成這樣!

福星收好小烏龜,蘇清朝容恆道:“既然我幫你忙,禮尚往來,你也幫我一個。”

“什麼?”

“過些日子,北燕使臣來訪,陛下給了我死命令,讓我趁著這次北燕使臣來,詐他們五座玉礦出來,我至今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你幫我搞定。”

容恆嘴角一抽,“父皇給了你這種命令?”

蘇清一臉苦笑,“想不到吧,我立了軍令狀的,要是詐不出來,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容恆……

“軍令狀?為什麼要立軍令狀?而且,北燕使臣來訪,就算是要拿了他們的玉礦佔有權,這種事也不該你出頭啊!”

蘇清一撇嘴,“起初皇上是隻讓我出謀劃策。”

說及此,蘇清咬牙切齒,“都怪禮部尚書那個狗東西,要不是他……”

提起這件窩心事,蘇清就氣不順,一擺手,“算了,不提也罷,反正,總而言之一句話,五座玉礦的佔有權你必須拿到,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

蘇清這話,半開玩笑半當真。

容恆聽著,心裡卻是緊張又甜蜜。

這麼說,他媳婦還是很在乎他的,要不然,這麼大的事,也不會告訴他啊。

“行,沒問題,不就是五座玉礦的佔有權嗎,包在我身上。”容恆一臉自信應下。

長青……

殿下,您哪來的自信?王妃都做不到,您能?

長青才默默翻白眼,福星胳膊肘一懟他,低聲道:“你家殿下行嗎?”

長青立刻臉一繃,拍著胸脯道:“沒問題!”

容恆……

你哪來的自信?本王都心虛!

一番閒話,蘇清手中軍務基本處理完,眼看太陽偏西,四人便離了軍營直奔府邸。

半路,福星唏噓感慨,“上次福源酒樓,長公主設局不成,她怎麼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啊,我都等不及了。”

然而……

回到府邸,才進門,薛天就候在一側。

蘇清下馬,薛天遞上一方帖子,“將軍,長公主府明日舉辦賞花宴,請您過去。”

蘇清……

說曹操曹操就到。

拿了帖子,蘇清帶著福星迴屋做相應的準備工作。

容恆慢了半步,待蘇清走遠些,朝長青道:“一會你去寫個告示貼在王府門口的牆上。”

長青一臉茫然,“告示?”

容恆冷聲道:“就寫,禮部尚書與狗不得入內。”

長青差點沒跪了。

看著他家殿下那一臉的憤怒,長青頓時瞭然。

禮部尚書害的九王妃立下了軍令狀,且不管這結果如何,單單禮部尚書這份歹毒的用心,就足夠他家殿下記恨了。

“好嘞~”

長青歡快的應下。

容恆皺眉,“怎麼說話跟福星一個調了。”

長青高興道:“真的?”

容恆……

這也值得高興?

長青摸著下巴嘖嘖道:“一會寫告示的時候,奴才把禮部尚書、狗這幾個字重點加粗。”

容恆略頷首,朝正房走去。

他進屋的時候,就見蘇清和福星正立在一張方桌前,放桌上,瓶瓶罐罐擺了一堆。

“這是做什麼?”指了那些藥瓶兒,容恆道。

蘇清笑道:“明兒去長公主府赴宴,怎麼能空著手去呢,我得準備點見面禮啊。”

“送藥?”容恒大睜眼。

蘇清白他一眼,“她想得美,老子的藥豈是誰想有就能有的。”

“那你送她什麼?”容恆不解道。

“送她去死。”福星中氣十足又字正腔圓道。

容恆正要端起桌上茶盞,聞言差點閃了手腕,愕然回眸看向蘇清。

他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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