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

你大爺的!

真是不要臉的祖宗了。

長公主排第一,你絕對排第二!

花了福雲四年的銀子,吃軟飯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福雲目不識丁,在窮山溝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福雲目不識丁。

現在攀上禮部尚書了,福雲就目不識丁配不上你了?!

別說福星想抽人,蘇清都想抽人了。

蘇清憤怒,禮部尚書的嫡女同樣憤怒。

胳膊無緣無故被人抽了不說,這才定下親事,妾室就登門要騎到她頭上了?

狠狠瞪了福雲一眼,禮部尚書的嫡女朝徐伯勤道:“你我尚未拜堂,你就琢磨著納妾了?我不同意!”

徐伯勤放低身子央哄道:“我與她好歹舊相識一場,總不能眼睜睜看她一輩子給人做奴作婢不管,不說別的,單單上一輩兩家大人的情分也……”

禮部尚書的嫡女打斷他,“我不管,總而言之,有我沒她!”

徐伯勤眼神飄忽一下,笑著哄道:“好,好,都聽你的。”

轉身,怒目看向福雲,“我們的事,明日我去找你,我們再說清楚,這裡是禮部尚書大人家,你不要在這裡鬧,簡直一點規矩沒有!”

福雲心頭一顫一顫的。

以前對她多溫柔的人。

當時在他的溫柔下她有多甜蜜多幸福,此刻一顆心,便有多寒涼。

死死捏著拳,憋回眼底的淚,福雲一臉漠然看著徐伯勤,“我沒有鬧,我的要求很明確,第一,還我銀子,第二,給我文書,徐大人難道連這麼簡單的兩點都做不到?怕是也沒有誠心迎娶新娘吧!”

蘇清心頭給福雲鼓掌。

好樣的!

徐伯勤震愕的看著福雲。

她真的捨得離開他?

怎麼會!

她明明那麼愛他,為了他,什麼都願意,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攥了攥掌心,徐伯勤試探道:“你確定你要文書?文書一寫,你我就此兩清,以後你有什麼事,我都不會再管你!”

禮部尚書的嫡女恨恨看著福雲,想要開口罵一句,一眼看到福星手裡的鞭子,舌頭打了個轉,衝向徐伯勤。

“她要就給她,你猶豫什麼,莫非以後,你還當真要管她!”

福雲扯嘴一笑,一臉寒石般的漠然。

“你瞧,連你的新娘都等不及了,不說其他,為了討好你的新娘,你也該給我的。”

禮部尚書的嫡女抓住話音兒,道:“文書肯定給你,但是,銀子數目不菲,我們又不是打發要飯的,說給就給,你有證據嗎?你能證明徐伯勤拿了你的銀子嗎?”

福雲不看禮部尚書的嫡女,只雙目凝向徐伯勤。

“我給你銀子,是因為我以為我會成為你的夫人,我沒有證據,你認賬嗎?”

徐伯勤正要開口,被禮部尚書的嫡女攔住,“沒有證據,憑什麼認賬!認了你的帳,趕明兒人人都來說,徐伯勤花了她銀子呢!”

福雲只盯著徐伯勤。

徐伯勤眼神顫了顫,一咬牙,“本官自有朝廷俸祿,何須你的銀子!你要文書便要文書,何故生出這些莫須有的!本官堂堂正正七尺男兒,豈是食軟飯之輩!”

蘇清……

就在福星忍不住暴脾氣又要一鞭子抽過去的時候,蘇清起身,朝徐伯勤冷聲道:“好,那你就寫文書吧。”

語落,轉而看向禮部尚書,“大人,勞煩筆墨紙硯。”

禮部尚書陰著臉,看著徐伯勤。

他又不是傻得。

蘇清縱然再怎麼名聲不好,但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

那八百三十兩銀子,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現在徐伯勤翻臉不認賬,辜負的,可是給了他四年銀子的人。

看了福雲一眼,瞧著她寡白的臉,禮部尚書到底心頭不忍,朝福雲道:“你若當真想要嫁給他,本官可以做主,給你一個貴妾的身份。”

“父親!”禮部尚書的嫡女急了。

當著蘇清和那隻雞的面呢,她爹怎麼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她還沒成親呢,沒聽說過當爹的給女婿張羅妾室的!

徐伯勤也訝異的看向禮部尚書。

他也不想真的和福雲一拍兩散。

不說別的,單單九王妃對福雲的這份看重,只要把福雲捏在手心,以後許多事都要好辦的多。

如是想著,徐伯勤便沒有開口。

福雲朝禮部尚書一福,“多謝大人好意,奴婢無福消受,奴婢只想要回奴婢的銀子和文書,若是徐大人實在為難,銀子奴婢不要了,只給奴婢文書便可!”

徐伯勤頓時咬牙。

福雲這是鐵了心了?

怎麼可能!

要拋棄,也是他拋棄福雲,福雲怎麼可能不要他呢!

這種被人拋棄的滋味,徐伯勤心頭很不舒坦。

狠狠瞪了福雲一眼,徐伯勤咬牙切齒,“不知好歹!”

說罷,轉頭朝禮部尚書道:“讓岳父大人見笑了,小婿這就寫文書。”

禮部尚書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言。

下人將筆墨紙硯端來,徐伯勤刷刷寫下,按了指印,冷臉朝福雲道:“拿了文書,你我就此再無干系。”

福雲伸出冰冷的手,接了,“多謝。”

竭力做出的鎮定,在接到文書的一瞬,全然崩潰。

捏著文書,福雲折返蘇清身邊時,腳下一個踉蹌。

徐伯勤眼神微動,下意識想要去扶,福星先他一步,一把將福雲扶住,福雲虛弱的靠在福星身上。

眼看福雲靠在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身上,徐伯勤頓時怒了。

難怪一直深愛他的福雲要給他鬧這麼一出!

難怪這個小白臉剛剛要抽禮部尚書的嫡女!

原來如此!

一掃眼底的不甘,滿目憤怒和鄙夷,“這麼急著與我要文書,原來是早就有了姘頭!”

福雲心尖狠狠一抖,閉上眼,淚珠順著眼角落下。

這就是她供養了四年的男人!

徐伯勤語出,屋裡的人,頓時都有些愣住。

姘頭?

福星?

呃……

就在大家愣住一瞬,蘇清手中的鞭子,快準狠的落到徐伯勤身上。

“啪!”

這一鞭子,可比剛剛福星抽禮部尚書的嫡女狠多了。

徐伯勤的前胸,頓時就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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