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心裡難受,福公公卻無法勸,只能心疼的立在那,默默陪著。

就這麼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外面天色,漸漸轉黑,御書房裡,沒有點燈,昏暗一片。

終於,皇上長嘆一口氣,“四皇子禁足期間違背聖旨,擅自外出,罰跪五個時辰,禁足再加三個月。”

福公公眼皮一跳。

跪五個時辰,怕不是把四皇子的腿給跪廢了。

已經禁足半年,再加三個月就是九個月,這……

禁個足,跨年啊!

“是,老奴一會兒就去傳旨,陛下先吃點東西吧。”福公公勸道。

皇上起身,抬腳朝外走,“朕不想吃,讓別人去傳旨吧,你陪朕去玉溪宮看看。”

福公公頓時心頭大震。

玉溪宮,熹貴妃身前的寢宮。

自從熹貴妃被杖斃,那玉溪宮早已經被荒廢封鎖。

這麼些年,他知道皇上時常想要去看看,可每次,也只是駐足不遠處,瞧上一眼便罷。

今兒竟是要去?

“陛下?”福公公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這份顫抖,不是害怕也不是惶恐,隱隱的,竟是一種期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卻沉寂多年的盼望,宛若灰塵裡的星星。

皇上斜暱福公公一眼,勾唇笑道:“放心,朕不會直接進去的。”

不直接進去?那就是還在門口觀望?

福公公正心頭微微失望,就聽皇上幽幽道:“翻牆吧。”

福公公……

……

皇上前腳去了玉溪宮,四皇子被罰跪和延長禁足時間的聖旨後腳就發了下去。

頓時,鎮國公一黨就震驚了。

好好地,四皇子怎麼就又被罰了?

出什麼事了!

太后臥病,鎮國公被圈禁,四皇子被禁足,一時間,黨派群龍無首,都直奔禮部尚書家。

“尚書大人,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好好地,陛下怎麼又罰了四殿下?”

“我聽說,是因為街頭有乞丐毆打九殿下,刑部那邊查了案子,御史趙大人彈劾了四殿下,陛下才降罪的,這是真的嗎?”

“四殿下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用乞丐去行刺九殿下,這得多蠢才做得出來,聽說當時九王妃還在場呢!”

“是啊,有九王妃在,什麼行刺最終不得是自殘。”

“所以,尚書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禮部尚書鐵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坐在那,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能說什麼!

說真相?

一旦說出,那乞丐是他找的,等鎮國公出來了,不得手撕了他!

可他要是不去解釋,那四皇子就……就這麼被禁足足足九個月?

等他禁足九個月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一口悶氣憋在胸口,遊走翻滾,忽然,“哇”的一聲,頭重腳輕眼前一黑,禮部尚書吐血昏厥過去。

“大人……”

“大人……”

這廂,禮部尚書家忙成一鍋粥,那廂,接到聖旨的四皇子一臉懵逼,跪的懷疑人生。

他招誰惹誰了!

好好睡個覺,等睡醒了人就在三合鎮了。

禁足期間,不敢張揚,只得悄摸的徒步回京!

徒步!

他容易嗎!

結果,這才剛回來,就又被罰跪又延長禁足的,誰能告訴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天殺的,到底哪冒出的臭乞丐,讓他查出真相,非弄死那個背後害他的人!

月色如華,銀輝灑滿大地。

蘇清和福星披星戴月的騎馬回王府。

路上,福星帶著一臉小困惑,問蘇清,“主子,咱們不是原計劃要去福源酒樓抓長公主的小辮子?這麼一鬧,豈不是錯失良機?”

蘇清笑道:“錯失良機的是長公主,不是咱們。”

福星皺眉,“啊?”

一臉表情:小的聽不懂。

蘇清笑道:“去福源酒樓,我們本就知道那是長公主佈下的一個局,去了不過就是利用這個局再查點線索,不去的話,最多就是線索探查延誤幾天罷了,不影響大局。”

略略一頓,又道:“可長公主這個佈局的人就不同了,佈下了局,我們沒去,她豈不是白忙乎了,所以啊,現在該著急的不是我們,是她,看著吧,很快一個新的局就來了。”

福星嘟著嘴,“這個長公主可真煩人,真相早點弄死她。”

“幹嘛這麼暴躁!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蘇清優哉遊哉道。

“主子,實在是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天天找茬,心裡鬧得慌啊!”福星一臉的沉痛。

“您說,咱就是個打仗的,說白了就是保家衛國的,按照常理,他們不是應該保護咱們嗎?沒了咱們,誰去打仗?”

“結果呢,您是男人的時候,咱們過得逍遙自在,怎麼您一成了女人,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她們是不是以為,把咱們弄死了,她們要自己個帶兵打仗了,能耐的她!”

福星別提多氣了。

她簡直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為什麼扎堆一樣的拼死拼活想要害她家主子。

“主子,您說她們是不有病啊!”

蘇清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她也很無語啊。

“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等下次太后再找茬,我當面問問她。”

蘇清語落,福星小雞啄米一臉義憤填膺點頭。

“就是,必須問明白,這傢伙,天天鬧心死了!”

蘇清沒想到,她前腳說了這話,後腳機會就來了。

翌日一早,才起床,還沒來得及和容恆抬嘴槓呢,太后跟前的謝太監就陰著臉走來。

“奉太后娘娘懿旨,宣九王妃進宮侍疾。”

拖著陰森又悠長的聲音,謝太監語落,皮笑肉不笑道:“王妃,請吧。”

容恆因著昨日在鼓樓大街被“重傷”,今日必須還要很虛弱,於是就虛弱的坐在椅子上,白著臉陰森森的看著謝太監。

“王妃不去。”

謝太監陰測測的笑道:“殿下莫要為難奴才,奴才傳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王妃若是不去,那便是抗旨。”

容恆非常虛弱的笑道:“謝公公是皇祖母跟前的紅人,一言一行代表著皇祖母的意思,你說,要是你來一趟王府,本王的病情就加重,父皇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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