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啦!

就在匕首抵到福雲大腿約莫髮絲遠近之際,雜貨房堆放的貨物,極速的散落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音。

杜之若眉頭一蹙,手上動作停下。

緩緩起身,握著匕首看散落的貨物後面那堵牆。

原本平整的牆面,有一個足能鑽過一個二百斤的胖子的大洞。

並且,大洞里正有人朝外鑽。

杜之若眼皮一跳,抬腳就飛踹過去,手裡的匕首,跟著刺了過去。

這鑽進來的人,必定不是齊王的人。

為人走來的門,敞開著。

而不走大門非走狗洞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就在杜之若一腳抵達進來之人印堂之時,那人飛快的抬手,電光火石間,一把抓住杜之若踹來的腳踝、。

與此同時,來人站直,一腳朝著杜之若褲襠踢了過去。

腳風凌厲,帶著一股狠勁兒。

杜之若……

萬人大遊行的時候,他的屁股就慘遭凌虐。

現在,又吃一腳。

那滋味,真是……

劇痛之下,就跟浸泡在加麻加辣的老壇酸菜裡似得。

嗷的一嗓子叫,杜之若飛到在地,身子蜷縮,抱著褲襠打滾。

福雲一臉的難以置信。

“秦爺爺!”

羊湯館老頭滿目擔心一臉慈愛的幾步上前,扶了福雲,“丫頭,他們……”

聲音忍不住的哽咽。

剛剛,就差一點,可憐的小福雲就要遭毒手。

眼淚打轉,羊湯館老頭道:“爺爺來晚了。”

福雲震驚,歡喜,劫後餘生的慶幸……百感交集,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

“丫頭,能自己走嗎?”

福雲點了點頭,一軲轆爬起來。

起來的時候,有些頭重腳輕喉頭髮腥,攥著拳頭忍住了。

老頭看了她一眼,拉著她就朝方才進來的洞走。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福雲點頭,跟著就走。

走了兩步,驀地頓住,“爺爺,這個人勾結齊王,欲要對我們不利,我的殺了他。”

福雲腳下步子有點發虛,但還是咬牙轉身,從地上撿起剛剛杜之若倒地時掉落的匕首。

羊湯館老頭驚愕的老臉上,褶皺顫抖。

“你說,綁架了你的人是……”

那兩個字,他說不出。

他只是個奴才。

福雲頭也不回,直朝杜之若走去。

“齊王,齊王和大皇子勾結,欲要造反篡位,他們抓了我就是想拿我威脅我家主子,更可惡的是,他們居然和西秦的杜之若勾結,爺爺,這些朝堂政事,你估計也不懂,我殺了他我們就走。”

羊湯館老頭,驚得連連向後倒退、。

當年先帝爺假裝駕崩,新帝登基,他記得,齊王府不是被一把大火燒了嗎?

他記得,齊王不是死了嗎?

齊王死的時候,陛下還厚葬了他。

那時候,他不知道先帝身在何處,卻知道,齊王是先帝僅存的一個親生兒子了。

也沒了。

結結實實替先帝心痛了好久。

現在……

齊王沒死?

老頭一把拉住福雲,“你確定,那人是齊王?”

就在老頭抓住福雲,福雲正欲回頭之際,原本躺在地上的杜之若,猛地一個鯉魚躍身,彈跳起來。

鷹爪一樣的手,直撲福雲。

他要從背後將福雲一把鎖入懷中,作為威脅。

“丫頭小心!”

羊湯館老頭手腕用力,將福雲一把扯開,自己身子一橫,擋在福雲身前。

猛地被人一扯,福雲有些踉蹌的向前衝了兩步,差點跌倒。

抓著手裡的匕首回頭。

秦爺爺已經和杜之若打了起來。

福雲不懂武功,看不出高低之分,只知道秦爺爺一把年紀,杜之若卻是西秦出名的功夫尚書。

想都沒想,身子站穩,福雲就拿著匕首衝了過去。,

朝著杜之若的背心,一刀紮下去。

不知是杜之若感受到來自後背的殺意還是恰好秦爺爺一巴掌打的他轉頭。

總而言之,在福雲一刀刺下去的時候,杜之若猛地身子轉過來。

然後,從高到低滑落下去。

他猛地轉身,福雲大吃一驚,心跳加快之際,舉起的匕首頓了一下,沒有刺下。

然而……

杜之若從高到低滑落,整張臉完美的撞上了福雲的刀劍。

從額頭到下巴。

一道筆直的深深的劃痕。

一張烏青的臉,驟然被劃成兩半,血流不止。

動作間,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奔來。

秦爺爺一把抓了福雲,立刻朝那洞鑽去。

“快,他們要跑了!”

“杜尚書,杜尚書你怎麼樣!”

“快,攔住他們!”

福雲一頭鑽過那洞,背後傳來大叫的聲音。

鑽出牆洞,外面早有馬車等著。

秦爺爺手掌一託,福雲直接被送上馬車,車伕快馬加鞭,馬車揚長而去。

秦爺爺坐在副駕位置,回頭朝馬車裡道:“丫頭,車上有最好的金瘡藥,若是有外傷,自己先塗點,還有回魂丹,你吃一顆,那紫色小瓶裡就是。”

剛剛在雜貨房裡,她心中就一個信念。

這些人慾要害主子,她殺了一個少一個,就是保護了主子。

縱然前胸後背屢屢遭到重擊,身上早就發軟無力,可還是咬緊牙關想要給杜之若一刀,殺了他。

現在,躺在馬車裡,她只覺得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福星總說的內傷,胸口疼的厲害。

想睡覺,好想睡覺。

秦爺爺說,讓她吃一顆藥丸。

福星說,人若是快死了,就想睡覺,要是睡著了,就真的死了,要是沒睡著,堅持下來,沒準兒還能活。

可她眼皮沉的厲害,堅持不住。

一天沒有吃飯了。

死也不能當個餓死鬼吧。

咬著牙,福雲又爬了起來,在車廂裡找到那個紫色的藥瓶,倒了一顆出來,塞到嘴裡,艱難的吞下。

然後……

猶如一坨沒有骨頭的肉,直接癱在那裡。

好了,我可以死了。

閉上眼,立刻就沒了意識。

漆黑的夜裡,馬車極速朝京都方向奔去。

而在馬車背後的十里鋪,齊王的宅子,火光依舊沖天。

好在是,沒有爆炸繼續。

齊王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在院裡憤怒的吼罵!

他辛辛苦苦攢下的火藥。

就這麼轟隆隆的幾下沒了!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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