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榻的古典式行宮裡

十一皇子唐-李信殿下才有機會與遠征軍副手,負責統率陸軍部隊的副司令範鵬飛少將見面,這是一個面容有些曬得發黑,沉穩幹練的中年高階軍官。

另有皇家海軍陸戰第3師師長鬍昌達准將,皇家海軍陸戰第4師師長孟虎准將及各團主官,這都是由原皇家陸軍野戰師轉隸而來的經驗豐富將領,經歷大大小小數十戰,指揮能力極為出色。

再加上遠征軍副司令海軍准將鄭懷山子爵,遠征軍參謀長潘守國上校,聯勤部長官柳達卿上校,遠征軍的中高階長官就到齊了。

在一眾下屬面前

唐-李信殿下表現出遠超年齡的沉穩大氣,神色肅然的對眾人說道;

“奉大唐聖皇陛下御旨……”

所有軍官立刻齊刷刷的雙腿併攏,“叭”的一聲抬頭挺胸,舉手行軍禮表示敬意。

唐-李信殿下語氣停頓了一下,環視眾人後,這才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

“免禮,稍息……

本公爵承蒙陛下厚愛,授予埃及遠征軍總司令之職,肩負著如山的重任和帝國民眾殷切囑託。

志在播撒帝國榮光,揚我國威、君威於萬里波濤之外,震懾四方宵小之輩,用強硬的武力回擊任何挑釁。

帝國榮光,不能容忍任何人抹煞。

大軍征伐在即,作為遠征軍統帥,本公爵再次重申嚴肅軍紀,令行禁止,全軍上下同心協力,奪取屬於遠征軍的榮耀。

舉凡違反軍令者,殺無赦,

畏縮不前者,殺無赦!

妖言惑眾者,殺無赦!

不聽號令者,殺無赦!

擅離軍陣者,殺無赦!

本公爵肩負重任不敢稍有懈怠,希望眾將官與我精誠合作痛擊敵寇。莫要觸犯了軍規戒律,那我只能取爾等項上人頭以嚴肅軍紀,懲戒不法。

無論是誰膽敢逾越雷池一步,吾必殺之!莫謂言之不預。”

一番殺氣騰騰的立威過後,在場的一眾高階將領們臉色都變了,肅然齊聲回答道;“卑職等謹奉軍令而為,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那就好……”唐-李信殿下說到這裡臉色一緩,率先在居中的位置坐下來後,聲音變得溫和多了說道;“既然有言在先,那麼就都坐下來商量一下,遠征軍下一步行程安排……坐下來談吧,不用這麼拘謹。”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兒。

不得不說出生於皇家的尊貴血脈手腕非凡,這一套拿捏人的手段玩的諳熟,遠征軍的高階軍官們紛紛坐下來,臉上不敢露出半點異色。

大軍出征涉及的事物千頭萬緒,尤其是在新西安港口集結了皇家海軍陸戰第三和第4師共計萬餘大軍,集結了上萬移民,這其中有很多基層殖民官員,工程師,鐵路勘測技術人員,醫生教師,各種工廠技工師傅,拖拉機手與後勤人員等等,還有部分移民的妻卷家屬,涉及的面相當廣。

在西安港口

還準備了為遠征軍運送糧食,建材等大宗物資的船舶,專門運送牛羊畜禽的船舶,船隊的規模高達51艘,僅大中型移民船就有23艘,平均每艘船載客達到1800餘人。

加上遠征艦隊23艘軍艦和貨船,數量總計達到74艘之巨,在海上航行要劃分成4個大型船隊,海上編隊的聯絡和通訊都是大問題。

這還是一力壓縮的結果,否則船隊的數量更加龐大。

皇家海軍陸戰第3師和第4師各配屬一個騎兵團,所需的戰馬就沒有隨船攜帶,僅這一項就減少了七八艘運輸船。

戰馬實際上是很嬌氣的大牲口,在跨洋運輸的惡劣環境中死亡率很高,運到地頭,死上一多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所以帝國方面早就有所準備,派出一隻精悍的百餘人小型隊伍在內志和葉門地區採購優質阿拉伯戰馬,準備用於討伐埃及的戰爭中。

這些阿拉伯馬更熟悉當地的乾旱炎熱環境,又能節省一大筆運輸開支,還可以避免因為運輸中途死亡而造成的巨大損失,可謂一舉多得。

當今時代

受限於落後的氣象觀測技術,航行在大洋中的船舶經常會遭遇惡劣海況或者颱風襲擊。只要船不沉沒,大多數身體健康的移民能夠扛過風暴肆虐的幾天時間,迎來雨過天晴的時候。

可戰馬就不一定了,整船團滅都是大機率的事件。

遠征艦隊抵達新西安不久,陸續又有幾艘貨輪抵達,這些貨輪上搭載的都是熱衷於冒險的北美牛仔,他們的目的地也是埃及。

在大唐帝國尚武的大環境下

在這些年來對美戰爭,對墨戰爭和南美洲荒漠遠征一系列大型軍事行動中,總能看到這些北美牛仔的身影。

北美牛仔典型的裝扮是頭上戴著寬簷牛仔帽,脖子上繫著一塊花手帕,穿著皮夾克或者風格粗獷的牛仔夾克,腰間三個手指頭寬的牛皮帶上環繞一圈子彈帶,掛著一隻或者兩隻左輪槍。腳上穿著帶馬刺的尖頭皮靴,這種裝扮幾乎與紋身黑幫男和暴力狂劃上了等號。

一旦北美牛仔成群結隊的出現,那肯定意味著大麻煩。

這一群體當初曾經扎堆前往北美參加荒漠遠征,口碑有好有壞,好的是很多北美牛仔透過努力博取了豐厚身家,成就了傳奇性的經歷。

而一些北美牛仔搶奪自己人牧場和戰利品,酗酒後挑釁鬧事,濫殺無辜等惡性事件層出不窮,大多也與這些性格放蕩不羈的北美牛仔有關。

最過分的桉例是一夥兒四處遊蕩的北美牛仔,在接受華人莊園主的接待後,竟然將莊園主一家灌醉了,然後將莊園裡的二十幾名印第安工人不分男女全都殺了,割下耳朵去換賞錢。

經過此事後

安第斯總督府取消了對印第安人的殺戮賞格政策,以避免這些北美牛仔鑽空子,擾亂當地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莊園主平靜生活。

即便如此

在南美洲那片一望無垠的曠野村鎮中,印第安人也不敢走出莊園,生怕走出去就把小命丟了。

客觀的說,北美牛仔大部分都是好的,窮兇極惡不守規矩的只是少數人。

這是一個熱衷於冒險的社會群體,有退役軍人,有貴族和平民子弟,也有被傳奇經歷刺激的熱血沸騰的年輕人,跟隨遠征軍前往埃及的就是這麼一波人。

對於他們,遠征軍方面既不接納也不拒絕,可以提供食宿等方面的便利,但不會承擔其殞命他鄉的後果。

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發出賞格讓這些牛仔們協同作戰。

別看這些牛仔們只有1300多人,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追隨者,而且基本上都是輕騎兵,其中很多人戰技嫻熟,是個臥龍藏虎之地。

這些北美牛仔前往埃及全都是自費,沒點兒家底可不成。

可即使面臨種種困難,也無法擋住這些北美牛仔尋求戰爭刺激和冒險生活的腳步,隨從大軍出征就是他們最愛乾的事兒。

1871年12月中旬後

遠征大軍分成了4個船隊陸續啟程,向著遙遠的阿拉伯半島進發,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征服之旅。

經歷了長途跋涉之後,1872年元月21日,最早一批船隊抵達了紅海沿岸的葉門塞那海灣,並且駐泊於此。

這個時代的塞納海灣只是一個極簡陋的走私港,有一個向海中延伸約80多米的木質棧橋,能夠停泊兩三百噸的單桅縱帆船,或者那種幾十噸的小型帆船。

再大就只能停在海灣裡了,無法靠上吃水很淺的棧橋。

船隊的到來引起了塞那城的轟動,很多葉門當地人蜂擁來到海邊看熱鬧,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數量足有好幾千人。

而一些持槍的阿拉伯人也摻雜其中,露出充滿敵意和警惕的神色,似乎並不歡迎遠方來客。

為了謹慎起見

先遣船隊陸續放下了十幾條小舢板,武裝水手們帶著槍上岸了,並且建立了隔絕當地人的登陸場。

小舢板往來與停泊地和岸上之間,很快有更多計程車兵上岸,遠征艦隊也派出了熟悉阿拉伯語的人上岸瞭解情況,試圖與先期抵達的小分隊人員取得聯絡。

很快他們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

前期抵達的小分隊遭到襲擊,共有40餘人在襲擊中喪生,其中有一大半是小分隊僱用的當地人,另有70餘人依然堅守在當地的一處堅固宅院內苦苦堅持,約有10餘人負傷。

小分隊購買的阿拉伯馬也被搶掠大半,總計約2700餘匹優質阿拉伯馬不翼而飛,現存只有不到400匹馬。

據說,是葉門當地部落的幾個酋長眼紅了,所以聯手出兵搶奪了這批優質戰馬,這可是一大筆財富!

負責先遣艦隊海軍准將鄭懷山子爵聽聞後勃然大怒,立刻派出500名士兵進入城內,解除了當地武裝對小分隊宅院的圍困,將苦苦堅持一個多月的眾人解救出來。

詳細詢問後,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

並非是當地人以訛傳訛說的幾個酋長眼紅,而是受到來自埃及的商人僱傭襲擊小分隊,奪走了這批辛苦幾個月蒐集來的戰馬。

埃及作為北非和臨近阿拉伯半島的當地人,訊息十分靈通,在得知一夥東方人來到葉門塞納港附近蒐集戰馬,就意識到了很可能與遠征埃及的大唐艦隊有關。

所以先發制人,原來戰爭在數千裡之外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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