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是紐約市5個行政區中最繁華,最富裕,人口最多的一個區,也是富豪雲集的地方,這裡是華裔族群聚居的地方,超過7成半的居民都是華裔,也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唐人區,這裡是整個紐約治安最好的地區。

整個曼哈頓島的產權歸屬於大唐皇室,這是在1862年米國戰敗後巨資購入的皇室產業,範圍包括曼哈頓島、羅斯福島,被東河、哈德遜河以及哈來姆河包圍的獨立區域。

在通往曼哈頓區的交通要道和橋樑邊上,都有大唐帝國的重兵駐紮,禁止無關人員和流浪漢隨意進入,管控相當嚴格。

大唐皇室的這筆投資,每年都能帶來數額不菲的豐厚收益,是當今世界大額投資的範例之一。

收購紐約港務局全部產權,是大唐皇室的另外一個得意手筆。

長期以來

大唐帝國皇家陸軍的過半野戰機動兵力,都隸屬於駐北美總司令部。而北美總司令部過半以上駐軍兵力都集中在紐約和新澤西這兩個州。

紐約港務局是紐約港務局和新澤西港務局的合稱,其管轄範圍極其廣泛,包括海港、有軌電車總站、陸路橋樑及隧道,核心資產是北美第二大港口~紐約港和第七大港口新澤西港。

這其中,紐約港務局一旁的廢棄船廠經過改建後,長期駐紮著超過萬名帝國官兵,是大唐帝國在海外最大的軍事基地,這裡被稱之為“船廠基地”。

北美總司令部就位於船長基地內,而紐約港務局偌大的範圍分佈著大大小小共計13個軍事基地,其中有5個屬於皇家海軍基地,有大西洋艦隊後勤倉庫,海軍站,有軌電車總站海軍家屬院,第八大街皇家海軍第二遠征師206團駐地等等,駐有皇家海軍各類人員8700餘人。

因為車上掛著特別通行證,柳順利爵士的白色“芝加哥”牌轎車透過繁華熱鬧的客運碼頭,一路順利的又透過幾道帝國士兵警戒線,來到紐約港務局辦公區的深處。

這裡來來往往的大都是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偶爾才能見到幾個金髮碧眼的白人,讓人錯以為來到了帝國本土某個政府機關。

芝加哥牌轎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前面,這座辦公樓掛著兩塊牌子,一塊是“皇家大西洋聯合航運公司紐約分公司”,一塊是“大唐帝國廣亮貿易商行北美分公司”,來頭都大的嚇人。

廣亮貿易商行是大唐帝國十大商行之一,經營觸角涉及糧油肉類貿易,煤炭和化工衍生產品(注;不包含煤油,柴油,汽油,重油和潤滑油)等大宗產品,是具有濃厚軍方背景的大貿易行,公司股東中包含數十位將軍和數以千計的校官,柳順利爵士就是小股東之一。

若是沒有職務的便利,他也不可能兼任公司董事一職,擁有相當大的話語權。

僅僅從一點就可以看出廣亮貿易行的能量有多大?

廣亮貿易行是美國阿巴拉契亞煤田海外主要經銷商之一,將大量優質煤炭透過遠洋輪船輸送到英國,法國,比利時,挪威,河南,丹麥和義大利等歐洲國家,每年的貿易量高達220多萬噸。

在煤炭國際貿易方面,廣亮貿易行能夠躋身於第五大貿易商行列,與帝國諸多的遠洋輪船公司有著密切合作,經營著從芝加哥,底特律,紐約,新澤西,費城到歐洲的十幾條定期海運航班,實力非同凡響。

柳順利爵士來到3樓的大廳裡,隨手將頭上的禮帽,手中的名貴象牙手杖交給職員,略微整理了下著裝,便笑容滿面的走了進去。

大廳裡

此時已經有十幾名衣冠楚楚的上流社會紳士,手捧著香檳酒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看起來都是一些極有身份的人。

“喲,柳爵士來了,這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來自英國倫敦的史密斯爵士。”說話的是廣亮貿易行的董事費爵士,祖籍潮州的帝國貴族,曾經的帝國軍官之一。

柳順利面上浮現出一絲得體的笑容,走上前去寒暄起來……

小樓下面

有幾間待客的平房,就在警衛值班室的旁邊。

大人物們在上面談事情,其隨從,司機和警衛們平常就在這裡休息等待,抽幾根菸,喝杯茶,聊聊天打發時間,往往也能有些收穫。

忠伯和幾位相熟的人站在平房門口吞雲吐霧的抽菸,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見一輛滿載新鮮鱈魚的寶馬牌貨車開了進來。

這是底特律出產的柴油貨車,載重噸,因為皮實耐用而很受農場主的歡迎,但價錢可不便宜。

“吱”的一聲

貨車在平房不遠處停了下來,從前面駕駛室副座走下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笑嘻嘻的大聲招呼幾人,道;

“嗨,忠伯,虎哥還有大山,你們幾個今天怎麼都湊齊了?這可難得的很啊,尤其是虎哥有陣子沒見了。”

“高船長,你只顧著發財,哪裡能想得到咱們老弟兄?”虎哥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主動發了一根香菸出去,並且幫著點上火。

這些人都是軍中的舊相識,也是退役軍人俱樂部的熟人,互相間並不陌生。

雖然退役後,大家各奔東西了,但隔上一段時間還會在退役軍人俱樂部聚一下,喝上幾杯敘敘舊。

高船長滿身的魚腥味,他退役後並沒有把軍隊花的一筆錢和自己的積蓄購買商鋪,屋宅,類似廣亮貿易行這樣定期分紅的公司股份,而是買了一條420噸的遠洋延繩釣魚船。

別瞅著420噸的遠洋延繩釣魚船好像排水量不大,實際上價格極其昂貴,裸船出廠就價值萬唐元,辦齊了各種延繩釣具,柴油機,發電機和冷凍裝置,總價值超過萬唐元,一點都不比相同段位的沿海鐵甲巡邏艦便宜。

這麼大點兒的遠洋漁船,船上工人就要五六十號,就這樣忙起來人手都嫌不夠。

19世紀末

世界著名的紐芬蘭漁場位於墨西哥灣暖流與拉布拉多寒流交匯處,海水擾動引起營養鹽類物質上泛,為魚類提供了豐富的餌料,魚類在此大量繁殖。素以“踏著水中鱈魚群的嵴背就可以走上岸”而著稱。

正是因為此地得天獨厚的漁業資源,很多敢闖敢幹的退役官兵或是合夥或是獨自買漁船,風風火火的便幹了起來,成為美國海洋捕撈業的主力軍。

高船長就是這樣一個勇於冒險的人,拉著幾個軍中夥伴就一起幹了起來,別瞧著他一身魚腥味,在眾人當中可是不折不扣的土財主啊。

只要出一次海,每次都能捕撈到五六十噸鱈魚滿載而歸。

所渭延繩釣,就是放出一根長達10多公里的釣繩,每隔兩三米掛一個鉤,鉤上掛著巴掌大的烏賊做魚餌,從海面依次的放下去。

過七八個小時以後,再透過浮球將延繩撈上來,用電動機帶動絞盤將釣繩依次扯上來,釣繩上都是二三十公斤重甚至更大的鱈魚,最大的能有上百公斤。

在漁業資源豐厚的紐芬蘭漁場,放下十幾公里長的釣繩幾乎沒有空手,九成九都能上貨,放一根吊繩下去,拖上十幾噸漁貨都很正常,都是一二十公斤以上重的鱈魚。

漁船上的漁民從上貨開始就日夜不停的忙碌起來,剁掉魚頭,清空內臟,將初步加工好的鱈魚裝箱,然後送進冷凍室用碎冰埋起來,一直到裝滿整個貨艙乃至甲板才返回港口。

只要開始收釣繩,漁船上的所有工人都24小時不眠不休的高強度勞作。

因為每分鐘都有十幾條大魚出水,必須要第一時間宰殺乾淨,加工成半成品送進冷藏艙,用厚厚的碎冰埋起來,如此反覆不停。

所以每次出海的時候,漁船都會滿載三十多噸的冰塊,這些冰塊都是在岸上製冰廠購買的,用於儲存新鮮的魚獲。

漁工們累極了就靠在艙壁睡一會兒,睡一兩個小時以後,就爬起來繼續再幹。

整個漁船上只有船長室有一張床,其他出海的漁民都是找空地方一躺,忙碌起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返程的時候,漁船甲板和艙室到處都堆滿了鱈魚,一直要忙到抵達港口後。

這些鱈魚就要迅速宰殺後,用鹽碼起來儲存,價格相比新鮮的鱈魚要低的多。

“來來來……大家見者有份,每個人拿兩條回去吃,算是我老高的一份心意,誰也不準跟我客氣。”高船長豪爽的大手一揮,與他一同來開車的壯小夥子便爬上了車廂,從上面將大魚一條條的甩下來。

好傢伙,全都是二三十公斤重以上的新鮮大傢伙,依稀還有大大小小的冰碴兒,魚肉看起來新鮮滑嫩,這真是好東西呀!

一會兒工夫

就從車廂上掀下來二三十條大魚,眾人連忙喊“夠了,夠了……”車廂上的小夥子這才憨厚的笑了笑,停下了手。

這個年代的人真是淳樸,也說明高船長真的很會做人,至少在場的這些朋友都不會白拿他的東西。

果然,忠伯忍不住說道;“老高你這也忒實誠了,哥哥不能白拿你的東西。這樣吧,你給我送一車魚來,等會兒我把地址給你。”

那邊虎哥也不甘示弱,高聲叫道;“忠伯您可別往心裡去,我那兒人可多,一車定然是不夠的,給我送三車過來。”

“那可不能跟你比,咱那有半車就夠了。”

大傢伙一陣“嘰嘰喳喳”的叫嚷,竟然訂出去五六車的鱈魚,一車兩噸半的話,可就是十四五噸的漁貨銷售出去了,價格肯定要比海港邊的批發略高一點。

華夏的社會就是這樣的人情社會,白人船老闆永遠不可能把車開到港務局大院子裡來,可高船長的車就行,說明在港務局有老關係,這也是人家的本事。

這樣又有能力又有眼色的華人老闆不發財,那什麼樣人才能發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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