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轉以後,戰爭的規模還要進一步擴大,本王要讓戰火燒遍東部各州,讓這些支援戰爭的英裔美國老吃夠苦頭。”李察策馬來到一處山崗上,他勒住馬韁繩抬頭四顧。

眼前冰封千里的壯美景象讓李察豪情大發,心中充斥著馳騁疆場的熱血衝動,抬起手中的馬鞭指點江山說道;

“多少年以後,當爾等回首往事。必將會為自己在王國旗幟下征服北美而感到由衷的自豪,這將是你們軍旅生涯中最為輝煌的履歷和至高榮耀。

如此廣闊天地任爾馳騁,實乃生平一大快事也。

北美戰爭將是鼎定北美洲戰略格局的終極之戰,只能贏不能輸,而且要贏得徹底,贏得毫無後患,為今後發展奠定良好開局。

所以,軍隊可以做得過分些,徹底一些,戰爭波及的面更廣一些,這都是應當付出的代價。

損失一個師,本王給你們補充一個師。

損失一個軍團,本王給你們補充一個軍團。

本王不要看具體的人員傷亡數字,而是要摧毀美利堅合眾國今後50年乃至更長遠的發展根基……”

霸氣的說到這裡,國王李察高坐在馬上,回首用深邃的目光看著一眾高階將領們,全身強烈到無以復加的王者之氣蓬勃而出,揮手說道;“追隨著聯的權杖去征服吧,我的將軍們,勝利之日聯不吝封賞,封侯拜相儘可取之,這是王的承諾。”

“吾等願追隨陛下左右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陛下聖明,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將被這一番話激勵的熱血沸騰,齊聲抱拳施禮回答道。

1860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一些。

底特律城裡的塞繆爾-布朗中將並沒有今年暴風雪的早早來臨而感到鬆了口氣,西線戰場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幾乎讓他夜不能寐,隨之而來的麻煩更是讓他頭疼欲裂。

這幾天

由於天氣驟然降溫下起了大雪,雪後的底特律城一片銀裝素裹,習慣於南方溫暖氣候的北逃黑奴出現大範圍凍傷,凍死的也不在少數。

據統計;

凍死在帳篷裡的黑人已達372人,凍傷的高達4700餘人,很多黑人凍傷的手腳必須要截肢,防止壞死的肢體感染。

黑人與白人潛在的矛盾浮上水面,極為歧視黑人的當地白人居民,不允許黑人踏入地區,更不可能允許黑人進入溫暖的房屋借宿。

在底特律白人居民的眼中;

黑人是骯髒而低賤的生物,不能稱之為人類,更不可能獲得平等的待遇。

能夠住在四處漏風的破帳篷裡已經謝天謝地了,妄想進入街區中的房屋裡躲避寒潮,那絕對不可能。

偏生底特律這座城市沒有大規模的撤離居民,北方軍防守兵團20萬龐大的兵力佔據了太多的廠房,空置房屋和倉庫,沒有可能給這些黑人逃奴騰地方,更不可能和黑人一起混住。

“真該死,如果不是東方人大兵壓境,我懷疑城裡就會先打起來。”賽繆爾-布朗中將喝了一大口熱騰騰的咖啡,忍不住埋怨道。

麥克唐納-諾克斯少將端著咖啡杯走過來,隔著桌子,坐在塞繆爾-布朗中將的對面,用一種戲虐的語氣說道;“上帝作證,誰也不願意和那些黑鬼靠得太近。我甚至都不知道能否教會他們開槍?”

“別擔心,至少他們還可以作為炮灰消耗。”

“東方人軍隊可不缺這些子彈,在我看來,這場大風雪讓東方軍隊不得不暫停進攻,反而加劇了我們糧食緊張局面。即便定量供給也不夠堅持一個月,而且黑鬼吃的太多了。”

“糧食不用擔心,英國商船會從多倫多送過來,現在的問題是不能讓這些黑人全都凍死了,必須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塞繆爾-布朗中將又喝了一大口熱騰騰的咖啡,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皺著眉頭想一想,說道;

“洛克斯將軍,你手下的紐約志願軍11團,12團,25團和56團駐守的碼頭倉庫區地方大,先騰出來安置一下吧,我把賓夕法尼亞軍團駐地分一些給你,暫時先擠一擠,熬過這段該死的冬天再說。”

“我就知道會這樣,上帝呀,紐約軍團的那些軍官會吵翻天!不是誰都願意在這寒冷的天氣離開自己溫暖的房間,給那些骯髒和卑賤的黑鬼騰地方。”

“這是命令,洛克斯將軍。”

“好吧,你是boss,紐約志願軍團樂意聽從您的吩咐。”

“我會補償你的夥計,開戰以後,先讓那些黑人軍團衝在前面。”塞繆爾-布朗中將好言安慰,總算解決了這樁麻煩事。

沒過幾天

從前方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大唐王國軍隊竟然透過火車運來了三門大口徑海岸重炮,這立馬讓底特律的守軍坐不住了。

11月17日

伴隨著凌晨炮火轟鳴,將底特律積雪的外圍陣地防禦碉堡和鐵絲網一一摧毀,底特律戰役正式拉開了帷幕。

經過兩天血戰,底特律外圍陣地先後宣告失守。

畢竟如此寒冷的天氣,北方軍無法在外圍陣地囤積大量的兵力。在聯軍方面炮兵轟、步兵攻的戰術下,兵力不足的外圍陣地很難堅守下去。

11月21日,上午9:00許

底特律西郊外

北方軍密密麻麻排列的軍陣一眼望不到邊,形成了寬達公里的橫向陣列,陣列中士兵排成了4排,後方還有二線、三線和四線軍陣,粗略統計約有萬餘人,各種火炮130餘門。

相距不遠的西方,則是軍容嚴整的大唐王國軍陣,步兵在中,列成橫陣,騎兵護衛兩翼,300餘門野戰炮則配置在後方高地上。

總兵力大致在萬人左右,共計出動了3個白人僕從師和4個野戰師,總計7個師加上9個炮兵團的兵力參與會戰。

兩軍相距約公里,刀槍如林,一片大戰前的肅殺氛圍。

陳川上將站在炮兵陣地一側高地上,手中拿著銅質單筒望遠鏡仔細觀察片刻,眼中浮現一片瞭然的神色,語氣澹然的說道;“看來,布朗中將是準備將這些黑人士兵當做炮灰,先消耗一番我們的實力了。”

北方兵團副司令長官喬治-拉比奧中將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點頭說道;“北方軍的意圖很明顯,前兩列橫隊全都是黑人士兵,兵員總數超過4萬,而後兩列橫隊全都是白人士兵,正好起到督戰和增援的作用,比我們下手還狠啊!”

這番感嘆不是沒有出處;

大唐王國軍隊中的一列橫隊也是4排士兵組成,前兩排是白人僕從師強行徵召訓練的炮灰,後兩排則都是白人老兵。

第2列橫隊就是華人野戰師組成,而不是全用的炮灰。畢竟現在白人僕從師也算自己人,不能夠當做衝鋒團那樣不計代價的消耗掉。

“那就得看他們的黑人軍團管不管用,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陳川上將看了一下手錶,果斷下令開戰。

“遵命,長官。”

隨著手上的戰旗揮舞,接到命令的號兵們立刻吹響號角,蒼涼肅殺的號角聲迴盪在戰場上,軍鼓立刻奏效。

步兵指揮官拔出手中雪亮的長刀,下達了“全軍前進!”的命令,長長的步兵佇列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波浪一樣的像前湧去。

北方軍也不示弱,在軍官的命令下排著稍顯散亂的佇列前進,身後傳來有節奏的戰鼓聲。

這些為了追求自由的黑人,勇敢的迎著東方軍隊的槍口前進,他們深知要想被白人看得起,就得拿鮮血和生命去博一個平等自由民地位。

孱弱的牲口連耕田的價值也沒有,這個道理黑人還是懂的。

他們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排著並不整齊的佇列勇敢前進,手上端著落後的老式滑膛步槍,在戰場上能夠感受到與白人同樣的地位,這讓黑人士兵們信心高漲。

第1次上戰場,黑人士兵們並不知道手中這些老掉牙的滑膛步槍射程只有250碼,超過80碼就打不準了,完全就是送死的貨。

半刻鐘之後

相向而行的雙方軍隊距離越走越近,對方軍隊也進入了聯軍方面的炮擊範圍,陳川上將神色沉著的命令道;“傳令;3磅炮攔阻炮擊5分鐘。”

柯爾特三磅野戰炮是陸軍部隊裝備的最小口徑野戰炮,也是營團級步兵主要火力,只佔據陣地上火炮數量的一半,約150餘門。

“攔阻炮擊”的速度每分鐘兩發,5分鐘的話每門炮也就是打10發炮彈,這個射速是“急促射”的三分之一。

很顯然,陳川上將不想在這些黑人炮灰身上浪費昂貴的炮彈,準備好的6磅炮都不用,而是準備用步兵火力擊垮敵人。

站在旁邊的副司令喬治-拉比奧中將和雷覺申中將見狀會心的一笑,安靜的繼續觀戰。

聯軍方面最前排的白人炮灰好歹還裝備了13響槓桿步槍,而北方軍塞繆爾-布朗中將弄那些破爛的滑膛步槍應付差事,未免太敷衍了。

這些民間徵集來的武器有的已經七八十年了,還是獨立戰爭時期用的老式步槍,那怎麼打仗?

炮兵陣地“轟隆隆”的炮聲驟然響起,宣告著血腥會戰的開始。

隨後北方軍的炮火也怒吼起來,雙方你來我往轟個不停,濃烈的炮火硝煙像一團團烏雲似的升上天空,劃破了冬日的寧靜。

可以看到,雙方炮火打出的明顯區別。

大唐王國炮兵打出的炮彈不時的在黑人前進的佇列中炸開,瞬間就是腥風血雨清空一片,四處濺射的炮彈片將方圓七、八米全都籠罩在內,至少十幾個士兵被炸的骨斷筋折,殘肢斷臂飛上天空。

而那些在士兵佇列附近炸開的炮彈,崩飛的彈片瞬間令幾名士兵血肉橫飛,身軀軟軟的躺倒在地上死去。

反觀北方軍打出的實心炮彈,在陣地上“呲熘”一下蹦蹦跳跳的砸出一道線,若砸入士兵佇列中就是一個血衚衕,瞬間骨斷筋折躺倒在地,大聲的哀嚎起來。

在4排佇列的軍陣中,這種實心炮彈打準了頂天也就是1串4,即打死打傷4名士兵,其殺傷威力遠遜於聯軍炮兵。

苦苦忍受著炮擊的傷亡,雙方軍陣在幾分鐘後接近到220碼以內的範圍,只聽到大唐王國軍隊指揮官下達“停止前進”的命令,對面的黑人士兵眼中不由得閃過極度恐懼的神情。

但是身在軍陣中,不得不隨著身邊計程車兵一同前進。

此刻,個人的生死已經完全不在掌握之中。

好在黑人佇列指揮官也下達了停止前進的命令,而這時,對面計程車兵已經齊刷刷的舉起了槍,然後開始勐烈開火。

密集的排槍子彈宛若飛蝗一般撲面而來,佇列中的黑人士兵耳中只聽到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噗噗噗噗……”悶響聲,第1排面的黑人士兵就倒下了接近一半,濃烈的血腥味驟然瀰漫開來。

還沒有等到這些黑人士兵反應過來,第2輪排槍子彈又密集的籠罩下來,這一輪飛彈將第1排面的黑人士兵擊倒了七七八八,第2排面的黑人士兵也倒下去很多……

然而噩夢還沒有消散,密集的排槍子彈猶如飛蝗一般一輪又一輪射過來,將第一陣列的無數黑人士兵打翻在地,彷彿就是打靶一般。

實際上

在聯軍士兵打出第3輪排槍以後,排列在第一陣列後方的黑人士兵已經驚叫著丟下手中的步槍抱頭鼠竄,整個崩潰了。

然而,人逃跑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子彈快,隨後一輪又一輪子彈的密集覆蓋將這些逃跑的黑人士兵打翻在地,清掃一空。

連續13輪排槍射擊過後,第一陣列2萬餘名能夠逃跑的黑人士兵已經寥寥無幾,橫七豎八的屍體綿延公里長,100多米寬,殷紅血色在銀白的大地上分外刺眼。

這哪裡是戰鬥,分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第一陣列指揮戰鬥的502師長範鵬舉中校壓抑著內心的狂喜,揮舞著手中軍刀高喊道;“前兩排士兵全體蹲下,後兩排士兵自由射擊,開火。”

後兩排白人士兵都是502師的老兵,如今全部換裝了國王式栓動步槍,這種步槍射程長達850 900米,在五六百米的範圍內具有致命的殺傷力,而且射擊精準。

北方軍已經混亂了的第2黑人士兵陣列,距離已方不過400餘米遠,正是集火打擊的好機會,豈能白白放過?

一聲令下

讓人頭皮發麻的密集排槍聲再次響起來,遠在400多米外的第二陣列黑人士兵們驚恐的眼神中,宛若飛蝗般的子彈勐然撲了過來……

瞬間鮮血飛濺,整齊的排面像被狗牙啃的一樣變得參次不齊起來,這時候黑人士兵就像炸了窩一樣,漫山遍野的逃竄起來。

而身後穩定的排槍聲陸續響起,彷彿追命的音符一般,殺的這些黑人炮灰屁股尿流,亡命般的奔逃起來。

很多黑人後悔莫及,在南方的棉花種植園裡苦是苦了一點,可沒有這麼危險啊?

太嚇人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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