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前往壘子山的時候，顧淵也詢問起了李浩男的情況。
讓顧淵沒想到的是，這李浩男以前還真是個收保護費的。
“這小子就是名號，原本就是一個小混混，結果突然覺醒了，而且還是元素系超凡，之後便一路高歌猛進，雖然只是個B級，可因為掌握的元素比較強大，所以有與A級強者掰手腕的戰力，這才成為了白玉城的執劍人。”
“嘶！這還真是命好啊！”顧淵感慨道，“覺醒真是改變一個人。”
等說完這話，他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抬起頭問道：“你們看我做什麼？”
“他命再好，有你命好嗎？小子，和你比起來，他還差點意思吧？”崔英雄沒好氣道。
“就是，別人都能說這話，你沒資格說。”孔白禾也說道。
顧淵：“……”
“不過，雖然李浩男這小子以前劣跡斑斑，可等成為超凡加入鎮妖司後，表現還挺好的。”崔英雄繼續說道，“這執劍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真以為實力不錯，就有資格了？那可是需要功勳的！”
“哦？成為超凡，就能改變一個人嗎？”顧淵疑惑道。
成為超凡，當然可以改變一個人，顧淵的意思是，為什麼一個人的性格也會就此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在大夏國，也有許多人因為覺醒，掌握了特殊的能力，反而利用這樣的能力為非作歹，曾經的“大夏隊長”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其實司南歸這還算好的，比他更惡劣的簡直數不勝數。
“這個就沒人知道咯，估摸著你得去問問李浩男那傢伙了。”崔英雄笑著說。
即將抵達壘子山的時候，即便還相隔一段距離，顧淵卻也看見了前面白茫茫的一片。
整座山都像是藏在了雲海中，隱約間能看到些許輪廓，卻連一片翠綠都看不著了。
“這哪裡是霧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著大火了呢，簡直濃煙滾滾！”孔白禾吃驚道。
在山腳下，已經紮了幾頂帳篷，駐守著鎮妖司的人，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捕快，他們當然沒辦法進去解決妖物，只是負責周邊守衛，禁止其他人進去。
而在不遠處還傳來一陣陣哭嚎聲，聽著令人揪心，顧淵有些驚訝，房七七已經走過來，對
顧淵說道：“那邊就是受害者家屬了，他們的家人現在還在山上，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所以情緒有些崩潰。”
顧淵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望著面前藏於白霧中的壘子山，這一團白霧已經遮天蔽日了，顧淵皺著眉頭。
“怎麼樣，這裡是妖域嗎？”李浩男已經帶著人走到跟前詢問道。
他的神情著實有些迫切。
顧淵沉思片刻，說道：“執劍人稍安勿躁，我還得靠近一些。”
“靠近？”李浩男微微一怔。
“嗯，站在這裡，感知不是很清晰。”
“好，我和你一起過去！”
稍微靠近一些，或許就會出現危險，不過，李浩男也知道顧淵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對方畢竟是來白玉城幫忙的，總不能什麼都讓對方衝在最前面。
“我也和你一起去。”孔白禾立刻說道。
“還有我！”魏玄衣也開口道。
顧淵看了看他倆，哭笑不得：“我感覺你倆更像是去湊熱鬧的，我就是過去看看，又不是準備進去，怕什麼？”
說完看了看李浩男：“咱們走吧。”
“嗯。”
孔白禾看了看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些什麼。
魏玄衣則是疑惑地看了孔白禾一眼：“怎麼感覺，你有些緊張呢？難道是已經從白霧中感覺到了什麼危險？”
孔白禾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那你這是？”
孔白禾沒有吭聲了。
他的確沒有感知到什麼危險，可之前葛菲的提醒，此刻卻縈繞在耳邊。
雖然那時候表現出一副無所吊謂的架勢，可真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孔白禾還是得為顧淵捏一把汗。
“應該……不會真的這麼背吧？”他喃喃自語道。
魏玄衣卻聽見了，皺了皺眉頭望著他，說道：“我總覺得，你和顧淵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你發現了？”
“當然，我又不是瞎子！”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瞞著你了，我承認，那晚上是他主動勾引我的。”
魏玄衣：“？？？”
孔白禾望著她懵逼的
表情，哈哈笑了起來，大步流星朝著前面走去。
魏玄衣愣了一會，突然有些後背發涼。
感情自己都沒乘虛而入的機會，卻被孔白禾捷足先登了？
呸！噁心！
……
朝著壘子山進發，越往前走嗎，霧氣就越大。
“執劍人大人，看來，這霧氣還在朝四周擴散啊。”顧淵說道。
“是這樣的，不過速度很慢，一時半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李浩男說完，又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老李就行，再不然叫我一聲男哥，道上的人都這麼稱呼我。”
“好嘛！男哥。”顧淵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年紀竟然有幸成為“道上”的人。
“小子，你慢一點啊，這裡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呢。”李浩男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他擔心繼續深入，顧淵也會迷失在這一片白霧中。
顧淵已經停下腳步，神情愈發嚴肅。
“怎麼樣，這裡，是妖域嗎？”李浩男問道，表情還有些緊張。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反倒更希望這裡真的是妖域，因為如果是妖域，倒是能夠解釋清楚了。
如果不是妖域的話，壘子山的情況，簡直要成為未解之謎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理由來解釋。
然而，顧淵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失望。
“男哥，恕我直言，妖域我已經見過不少，身為祭師，我也處理了很多，但是這裡給我的感覺……不像妖域。”
聽到這話，李浩男心裡咯噔一下。
他還是信任顧淵的，畢竟之前白玉城“三中”的妖域，就是顧淵幫忙解決的，而且非常乾淨利落，這也讓身為白玉城執劍人的他心裡鬆了口氣。
“不是妖域嗎？”李浩男喃喃自語，“那是怎麼回事呢……”
他後面的話，倒不是問顧淵的，他們這麼多人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顧淵這才剛剛來壘子山，怎麼可能知道呢？
“算了，咱們先回去吧。”李浩男說道。
顧淵點點頭，剛轉身，突然察覺到什麼，又猛然回過頭，死死盯著身後的朦朦朧朧。
“不對……有動靜！”
說話時，一道黑影已經從白霧中顯現出來，隨著距離的拉近，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