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外,一處茂密的樹林中。

絕的上半身從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冒出,張開豬籠草,雙手搭在樹幹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瞭望著木葉方向。

白絕眯眼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一臉愜意道:“這都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黑絕一臉平靜道:“不用擔心,他的萬花筒瞳術,註定沒有人能殺死他。”

白絕聞言想了一下,用手撐著臉,嘟囔道:

“可是木葉的四代火影也是精通時空間忍術的。

還有那個人柱力,聽說是漩渦一族的公主,封印術可是連尾獸都能封印。

帶土那傢伙以前傻乎乎的,後來又變得瘋癲顛的,怎麼看都不靠譜。”

黑絕聞言,淡漠道:

“如果真的出事了,那隻能說他的運氣不好。

相比較他,我們對斑大人才是最忠心的。”

“咕咕~”

“咕咕~”

就在這時,木葉方向的天空飛來一大片的白鴿。

白絕一臉興奮的伸手指著天上的白鴿道:

“你看,好多鳥。”

黑絕眼眸微抬,瞥了一眼道:

“那是鴿子。

小心點,很多忍者都會圈養忍獸收集情報。

不要被發現了。”

說著,就控制豬籠草緩緩合攏。

就在豬籠草合至最後一絲縫隙的時候,一隻白鴿穩穩的落在了豬籠草正前方的樹枝尖端,歪著頭一臉好奇的盯著豬籠草。

白絕當即控制著豬籠草停下,指著白鴿興奮道:

“這小傢伙在看我們誒,要不要弄死它。”

黑絕凝視著白鴿,將豬籠草重新張開,伸出漆黑的手緩緩朝著白鴿探去。

只要白鴿敢亂動,這隻手便會突然加快,一把將白鴿捏死。

然而白鴿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紅彤彤的眼珠好奇的打量著這隻黑不溜就的手。

甚至還往豬籠草跟前主動的蹦了兩下。

就在黑絕的手即將觸及到白鴿之時,一隻手突然從身後拍在了白絕的肩膀上。

“啪。”

黑白絕整個上半身瞬間直愣了起來。

猶如地獄而來的聲音嘶啞的響起。

“你在幹什麼。”

黑白絕猛地轉過頭。

但見不知何時,面具圖南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一雙猩紅詭異的寫輪眼漠然的盯著他。

白絕長長的舒了口氣,旋即皺著眉一臉不爽道:

“帶土君,你這樣突然出現很嚇人的呢。

九尾怎麼樣了,帶回來了嗎。”

“沒有。”

面具圖南將手收了回來,而那隻白鴿也趁機展翅飛走。

白絕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用無奈的語氣道:

“我就知道你不靠譜。

是不是四代火影太難纏了。”

面具圖南雙手揹負於後,用平靜的口吻道:

“不難纏,我把他和他的妻子都殺了。”

白絕自然是知道帶土和波風水門夫婦的關係。

卻是沒想到眼前的帶土會這麼狠。

殺了自己的師父師母,還能如此的平靜說出來。

這讓白絕對眼前的帶土產生了濃濃的警惕,深怕這個瘋子突然把自己給宰了。

相比之下,黑絕對這種事倒是見多不怪,沉聲道:

“那為什麼沒把九尾帶走。”

但見面具圖南聞言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半蹲下身。

用猩紅的目光注視黑絕的臉,眼中泛起了莫名的神色,悠悠道:

“具體情況,過幾天整個忍界都會知道,我就懶得跟你細說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具圖南,黑絕只感覺有種莫名的不適感縈繞在心間,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沉聲道:

“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面具圖南微微偏了偏頭,打量著黑絕這種陰陽遁生命。

按耐住心中將黑絕用金剛封鎖捆走,拿來切片研究的衝動,悠悠道:

“自然是積蓄實力,先去霧隱村。

我要在霧隱村潛心修煉一段時間。

等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完成我們的計劃。”

黑絕聞言,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具圖南的雙眼,似乎變成了死物一般。

卻是白絕一臉興致勃勃道:

“其實你想要提升實力的話,完全可以試著融合我的細胞。

斑大人離世前也跟你說過,我的細胞可是非常有用的。

一旦融合,你不但身體素質能跟我一樣棒,還能施展傳說中忍者之神才會的木遁。”

面具圖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黑絕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見黑絕似乎對自己產生了警惕,面具圖南緩緩起身,搖了搖頭道:

“抱歉,別人的細胞我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都非常排斥。”

說完,右眼掀起一陣空間漩渦,面具圖南用漠然的聲音道: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你。

從今以後,請尊稱我為斑大人。”

白絕伸手撓了撓頭,一臉隨意道:

“啊~我知道了,不過我忘性太大,你記得多提醒我幾次。”

空間漩渦將面具圖南吸入其中,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從即將閉合的空間漩渦中傳出。

“記不住......可是會要命的......”

待空間漩渦完全消失,白絕的神色一下變得憤怒,朝著黑絕告狀道:

“黑絕你聽到他在說什麼嗎。

他以為他是誰,居然威脅我這個前輩。”

黑絕冷聲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嗎?”

白絕臉上的憤怒之色來得快去得也快,伸出手摸著下巴作出思考狀,沉吟道:

“你是不是剛才和我一樣,其實有點被他給嚇到了。”

黑絕看著空間漩渦消失的地方默然不語。

這傢伙怎麼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親手殺了老師和師母,所以徹底沒了人性麼。

倒是有這個可能,人類在經歷一些殘酷的事情後,總是會性情大變的。

畢竟.....那雙眼睛不會有錯的。

良久後,黑絕控制著豬籠草合攏。

但見豬籠草緩緩沉入樹幹中。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半小時後。

戰場邊緣的一處山頂上,猿飛日斬和團藏並肩站在懸崖邊,俯視著下方正在清掃戰場的忍者們。

但見團藏側目看了一眼神色遊離的猿飛日斬,沉聲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

有些時候可以拒絕出力,但不能親自出手損害村子的利益。”

猿飛日斬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喃喃道:

“我分得清輕重緩急。

他現在的實力在加上他完美人柱力的身份,我不會再與他為敵。

更何況,再這樣跟他作對下去,我都覺得自己太對不起木葉了。”

團藏見猿飛日斬表了態,輕輕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猿飛日斬的聲音。

“團藏。”

團藏的腳步一頓,一臉疑惑的轉過頭。

但見猿飛日斬正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沉聲道:

“圖南所說的愛,你相信嗎。”

團藏沉吟了一下,緩緩道:

“為了力量,我會試著去了解一下。

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

只有木葉才是最合適的物件。”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山下走去。

山頂上,猿飛日斬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看了一眼天空中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太陽。

然後緩緩伸出手從兜裡掏出兩張照片,放在眼前端詳了起來。

良久後,但見猿飛日斬長長的嘆了口氣,將兩張照片撕碎,任由微風將碎屑帶走。

“一切為了木葉。”

積壓多年的仇恨終於一朝放下。

這一刻,猿飛日斬感覺自己似乎一下變得輕鬆了許多。

午後,火影大樓。

會議室裡,猿飛日斬、志村團藏、宇智波圖南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上。

現在的木葉,他們三人可以說是到達了權力的頂層。

手上掌控著諸多忍者的生死。

每個人的一言一行都能在木葉引起大地震。

猿飛日斬一口又一口的抽著煙,靜靜的等著兩人先開口。

團藏多次想要說話,卻又憋了回去。

畢竟這個時候按慣例應該先談論敵人,再談論後續的事。

而那個面具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他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所以這件事肯定是會波及到宇智波一族。

偏偏宇智波圖南就是宇智波族人。

兩人都在心中反覆思量著該如何說出這件事,又不能惹得宇智波圖南反感。

良久後,宇智波圖南率先開口道:

“鳴人我收養了,從今以後我會是他的監護人。

我要替水門老師給予他足夠的父愛,讓他健健康康的成長。”

猿飛日斬輕吐一口煙氣,笑呵呵的點頭道:

“還是圖南你重情重義。

你帶孩子比我們兩個老頭子有經驗。

鳴人交給你,我是最放心的。

那鳴人是繼承漩渦的姓氏,還是姓宇智波。”

宇智波圖南沉吟了一下,一臉鄭重道:

“自然是漩渦的姓氏。

玖辛奈前輩在身前把她會的封印術都教給了我。

我也打算以後教給鳴人。

這樣也算對玖辛奈前輩一個交代。”

現在的鳴人又不是人柱力,父母也都死了。

沒有背景的一個小嬰兒,沒有人會在乎怎麼處置。

對於猿飛日斬和團藏來說,鳴人怎麼安置甚至還不如宇智波圖南的面子重要。

別說是領養鳴人當兒子了,就算是當女兒都行。

團藏的養氣功夫明顯不如猿飛日斬,見兩人在這個時候還在討論一個微不足道的嬰兒。

當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聲道:

“我們還是先談談那個面具人的事情吧。

昨晚在那個面具人出現的時候。

我就已經安排根部忍者去通知了宇智波富嶽。

在根部忍者的監視下,宇智波富嶽清點了一下族裡的成員。

結果並沒有哪個成員不在場,所以我們大致能夠排除宇智波一族的嫌疑。

至於霧隱戰場上的宇智波成員,還要過兩天才能知道確切情報。”

猿飛日斬見團藏這樣單刀直入,有些擔心宇智波圖南不喜,連忙輕咳道:

“咳咳,圖南,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家族。

而是那個面具人擁有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說明他身前一定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這樣的人按理說應該備受關注才對,可一時之間我們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你也是開啟過萬花筒的,不知道你跟他交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說完,便緊盯著宇智波圖南的臉色,深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宇智波圖南發怒。

要知道現在水門陣亡,木葉處於權力真空期。

這種時刻,聲望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尤其是現在猿飛日斬沒有實權,團藏也只有根部那小貓三兩隻。

宇智波圖南卻是大權在握,手下數個部門,人才濟濟。

但凡宇智波圖南振臂一呼,以後木葉估計就沒有他倆什麼事了。

然而宇智波圖南在聽完兩人的講述後,臉上並沒有惱怒之色,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臉凝重道:

“其實在玖辛奈前輩剛剛分娩結束的時候。

我跟那個傢伙對峙過。

只不過他似乎不想跟我打,施展空間忍術逃走了。

對峙的時候,他也告訴了我他的身份。”

團藏聞言神色一凝,將身子往前湊了湊,沉聲道:“他是誰。”

但見宇智波圖南伸出手指敲擊桌面,一字一句道:“宇、智、波、斑。”

猿飛日斬和團藏聞言皆是一怔。

猿飛日斬沒有說話,只是抽菸的頻率加快了許多。

反觀團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副難以置通道:

“不可能!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了,宇智波斑怎麼可能還活著。”

宇智波圖南輕輕搖了搖頭,手指不停的敲動著桌面,淡淡道:

“是或者不是,其實也不那麼重要。

只要我在木葉,他敢來,我就能輕易封印他。”

此話一出,團藏一下熄了聲,坐回到座位上。

猿飛日斬長吐一口煙氣,將煙桿放在一旁,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道:

“既然圖南你確定他是宇智波斑,那麼宇智波一族的嫌疑也就沒了。

等下就讓根部忍者撤離宇智波一族吧。”

可如此大好的機會,宇智波圖南怎麼會錯過呢。

留下猿飛日斬和團藏這兩個老傢伙的命,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對待宇智波一族的態度上唱白臉。

而自己嗎.....自然是唱紅臉了。

總不能自己大權在握,還帶頭排擠宇智波一族吧。

要讓宇智波一族有危機感,才能凸顯出自己的重要性。

沒有危機,那也要製造危機才行。

但見宇智波圖南神色一下變得嚴肅,猛地一拍桌面道:

“不!木葉應該加強對宇智波一族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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