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火之國的森林中。

“咕咕~”

“咕咕~”

林中的鳥兒歡快的唱著歌。

秋風,像把鋒快的鐮刀,從樹梢上刮過,半綠半黃的樹葉,唰唰飄落下來。

林間小道上,旗木兜背後揹著鼓鼓的行李包,裡面塞滿了儲物卷軸,雙手推著輪椅前進。

宇智波圖南雙眼纏著白色的繃帶,坐在輪椅上,雙手捧著一杯冒著嫋嫋白煙的熱茶。

自前幾日那一戰,宇智波圖南殺掉三代雷影后,雲隱便縮回了雷之國。

當然不全是因為怕了,而是三代雷影陣亡,又沒有留下屍體。

這對於雲隱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不僅僅是損失了一個絕對戰力,更是關係到村子的權力更替。

雲隱急需新的雷影上任,來震懾穩固村子的統治,把有小動作的忍族打壓下去。

還要花一點時間為三代雷影舉辦葬禮。

想必等雲隱村局勢穩定下來,木葉將會迎來雲隱的瘋狂報復。

但這一切都跟宇智波圖南沒有關係了。

這次忍界大戰,宇智波圖南想要的都差不多得到了,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

正好以雙眼失明,身體殘疾為由,安安穩穩的待在木葉休息。

好好謀劃不久後的九尾之亂。

如果不以身體原因做掩護的話,恐怕猿飛日斬還要給自己佈置大量的戰時任務。

到時候大義壓身,還真容不得自己拒絕。

一陣帶著果實香味的秋風迎面吹來,沁人肺腑。

宇智波圖南仰頭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悠悠道:

“我聞到了秋天的氣息。

兜,你知道嗎。

秋天是我最喜歡的季節,代表著收穫的喜悅。”

身後的旗木兜想到馬上就要回到木葉,可以見到自己的弟弟,心情也是極好,當即眯眼一笑道:

“是的,昨天就已經是秋天了。

天氣涼了,先生要注意身體才行。”

宇智波圖南聞言輕啄一口茶水,輕聲道:

“你知道我個人是不喜歡這種形式主義的。

言語的問候聽起來暖人心扉。

但對於我來說遠遠比不上一杯熱茶實在。”

旗木兜聞言一怔,臉上的喜悅之情瞬間消失,臉色微微顯得有些低沉。

宇智波圖南似乎能看見身後的旗木兜的表情變化一般,淡淡道:

“情感動物就是這樣,無論得到多少實質好處也不會記恩。

反而容易因為一兩句實話,而心生不滿甚至懷恨在心。”

旗木兜將頭一低,用滿含歉意的語氣道:“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宇智波圖南嘴角微微勾勒些許,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是真心關心我,但真的不需要。”

旗木兜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點頭道:“我會記住的。”

忽然,宇智波圖南想到了自己可是給旗木兜種下了咒印。

原著中的兜可是能修成仙術的存在,天賦自然不用說。

隨著時間流逝,兜的體質會逐漸向自己靠近。

或許能覺醒寫輪眼,甚至是萬花筒也說不定。

只不過兜天生偏向於理性,想要覺醒寫輪眼比其他人的難度大一點。

不過沒關係,可以嘗試一下。

但見宇智波圖南話鋒一轉,語重心長道:

“愛是藏在心裡的。

表達的方式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靠行動。

當然,如果你想要騙取蠢人的愛,倒是可以練練嘴皮子。

你擁有我賜予的力量,想要覺醒這份力量就必須體悟人世間的情感。

情感擁有不可思議的潛力,你的情感越豐富,潛力也就越大。

當你勘破紅塵的那一天,你的潛力就會轉化成強大的實力。”

旗木兜聞言皺了皺眉,輕聲道:“和先生一樣強大的實力麼。”

宇智波圖南沉吟了一下,淡淡道:

“或許吧。

強弱是多元的,實力和心性相匹配才行。

你看看三代雷影,明明實力那麼強,卻還是死了。

他不是死在木葉的圍攻,也不是死在我的手下。

而是死在心性不足,受不了刺激,看不清形式。

做人要審時度勢,該跑就跑,該殺就殺,該低頭就低頭。

沒有什麼是比自身性命更加重要的了。”

旗木兜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說自己對實力並沒有太多的渴求。

但在這個世界,有了實力才有資格保護重要的人。

比如:遺。

涼風驟起,枯黃的樹葉飄飄搖搖地隨風漫飛。

旗木兜推著輪椅,順手捏住了一枚飄到眼前的葉子。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後,旗木兜輕聲問道:

“可是先生,我們現在回木葉,你的研究怎麼辦。”

宇智波圖南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有人的地方就能研究,我們完全可以抓一些志願者。”

話音一落,宇智波圖南臉上的笑容忽然更甚了幾分,不緊不慢道:

“你看看,我剛說了做人要審時度勢。

可這世間總有人行事不願意動腦子。

別人喊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送死都這麼著急。”

“嗖嗖嗖~”

前方道路兩旁的樹枝上,突然出現六名戴著貓臉面具的忍者。

其中一名貓臉忍者從忍具包中掏出一枚照片,仔細確認了一番後,沉聲道:

“目標確定。”

旗木兜神色一凝,掏出苦無,擋在宇智波圖南身前,擺出作戰姿勢,沉喝道:

“你們是誰。”

但見那六名貓臉忍者沒有立馬動手,而是由那名看照片的忍者出聲道:

“宇智波圖南,你殺了雷影大人,我們要為雷影大人報仇。”

輪椅上,宇智波圖南輕啄一口溫茶,嗤笑著搖了搖頭道:

“看來木葉是真的沒人了,老猴子居然派你們幾個歪瓜裂棗來送死。”

那名貓臉忍者眼眸一寒,沉聲道:“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宇智波圖南愜意的靠在輪椅上,語重心長道:

“下輩子記著,如果上面命令你們去殺人。

還囑咐你們動手前將禍水潑給別人。

那就證明你們是送死的棋子。

因為必殺之局,是不需要說這些的。

難不成還要讓必死之人做一個明白鬼?”

宇智波圖南的眼睛明明纏著繃帶。

可這幾名貓臉忍者總有一種被對方直視的感覺。

為首的貓臉忍者強壓心中的不安,微微有些聲色俱厲道:“哼,動手。”

六人當即抽出短刃,高高躍起,直接無視擋在宇智波圖南前面的旗木兜。

徑直朝著宇智波圖南刺來。

但見宇智波圖南頭也不抬,嘆息道:“該跑不跑。”

“吼~”

森林中響起震耳欲聾的獸吼聲。

下一瞬,數只金色大鳥從道路兩旁的森林中竄出。

這些貓臉忍者才剛剛躍至半空,沒有辦法移動身形。

只能用手中的短刃刺向大鳥。

但短刃刺在大鳥的金色羽翎上,卻是僅激起些許火花,發出金鐵交加聲。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忍獸!”

“呃!”

貓臉忍者們還沒來得及震驚,鋒利的鳥爪就已經精準的刺入他們的肩胛骨,將他們提上天空。

而在這幾隻大鳥身後,一群白鴿從森林中撲騰而起,追了上去。

嘴裡發出興奮的“咕咕”聲。

宇智波圖南見怪不怪,招呼著仰天長望,呆滯在原地,一副目瞪口呆的旗木兜道:

“走吧,別看了,它們會處理乾淨的。”

旗木兜這才回過神,趕忙來到宇智波圖南身後,開始推動輪椅。

黃綠參半的森林中,響起了旗木兜疑惑的聲音。

“先生,您怎麼一下就知道他們不是雲隱的人。”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隨口說著玩的。

反正說話又不需要費多少力氣。

不過,我應該是猜對了。

我能聽到他們的心跳聲快了幾拍。

呵呵.......現在的暗部心理素質真差。”

“您說這幾個暗部是火影派來的,那您回去是要宰掉火影嗎?”

“先不宰,他活著對我來說更有價值,是把不錯的刀。”

“那他給您使絆子怎麼辦。”

“不用擔心。

只要我在村子裡。

他就會對我非常客氣,非常關心。

就算我把他兒子殺了,他也得對我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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