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整個戰場幾乎是被宇智波圖南以一己之力給打的滿目瘡痍。

緩緩流淌的泥流中,埋葬著不少的忍者。

而山壁上的忍者,也被鹿久派木葉忍者給俘虜了下來。

宇智波圖南散去天狗形態,穩穩的落在地面,轉身一臉淡然的朝著木葉陣地走來。

一眾木葉忍者均是目露崇敬之色,想要高聲替宇智波圖南歡呼吶喊。

但......

既有點不熟,又有點敬畏。

實在是層次相差太大,讓眾人打心底認為比宇智波圖南低了數個階層,不敢造次。

只能站在原地,凝視著宇智波圖南。

“叮,獲取奈良三堂認同。”

“叮,獲取鞍馬霏由認同。”

“叮,獲取三成恵太認同。”

“叮,獲取高居千尋認同。”

“叮,獲取山中取佐認同。”

“叮,獲取中比良大介認同。”

........

待宇智波圖南走近木葉陣地,一眾木葉忍者紛紛自發讓開道路,站在兩側,屏住呼吸,目光隨著宇智波圖南移動。

奈良鹿久趕緊迎了上來,朝著宇智波圖南雙手搭膝深鞠一躬道:

“圖南大人,真是麻煩您了。”

宇智波圖南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取過奈良鹿久手上的金絲眼鏡戴上,然後默不作聲的朝著遠處走去。

眾人就這麼望著宇智波圖南離去的背影。

許久後,宇智波圖南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叢林中。

木葉忍者們這才放開了話匣子,紛紛討論道:

“這也太帥了吧,一句話都不說,好有範啊。”

“大驚小怪,高手都是這樣的。”

“剛才那個巨人是什麼忍術,你們知道嗎?”

“沒見過,感覺比三忍的通靈獸還要大一點。”

“你們知道嗎,那個巨人出現的時候,我氣都不敢出,太壓抑了。”

“圖南大人殺掉三代風影的忍術你們聽見了嗎?”

“好像叫雷切,可能是宇智波一族的禁術吧。”

“禁術麼?那圖南大人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吧......”

......

奈良鹿久看著茂密的叢林伸手摸了摸鼻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表情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好了,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裡守護,等待後勤人員前來建立據點。

其他人先回桔梗山,陣地戰我們勝了,接下來就是小隊作戰了。”

奈良鹿久發號施令後,側目看向日向日差道:

“日差大人,麻煩你先在這裡排程一下,我先回去了。”

日向日差看了周圍眾人一眼,湊到奈良鹿久身旁,壓低聲音道:

“出了什麼問題了嗎,是不是關於圖南...大人....”

奈良鹿久神色不變,拍了拍日差的肩膀道:“放心吧,應該沒事的。”

傍晚,西沉的太陽正在舉行隆重的告別儀式,火紅的晚霞染紅了整個天際。

桔梗山統帥部旁的山崖邊,宇智波圖南雙手揹負,瞭望遠方的山川。

火紅的夕陽將他的眼鏡照得有些反光,讓人看不見眼眸。

這時,奈良鹿久獨自一人走到宇智波圖南身後,一臉恭敬道:

“圖南大人,您是在這裡等我麼。”

宇智波圖南俯視著遠方的夕陽壯景,悠悠道:“我是等著回答你的問題。”

奈良鹿久沉默了一下,淡淡問道:“您是不是受傷了。”

宇智波圖南嘴角微微勾勒,點了點頭道:“對,很嚴重的傷勢,後面除非是大戰,我只能儘量少出手了。”

“我明白。”奈良鹿久沒有多問,直接應了下來。

宇智波圖南側目看向奈良鹿久,一臉溫和的指著眼睛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今天施展的忍術,是這雙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

但萬花筒寫輪眼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失明。

像今天這種強度的戰鬥,恐怕我多參與幾次,就會完全瞎掉。”

奈良鹿久聞言皺起了眉,仔細打量了一下宇智波圖南的表情。

卻是沒有從宇智波圖南臉上看出一點點擔憂。

想了一下,還是順著宇智波圖南的話題繼續下去道:

“沒有解決的方法麼。”

宇智波圖南輕笑一聲,轉過頭看向夕陽,語氣莫測道:“有,也沒有,總之你不需要知道,更不可能幫得上忙。”

奈良鹿久點了點頭,朝著宇智波圖南深鞠一躬道:“我明白了,今天還是多謝您出手了。”

傍晚的桔梗山出現了少許的雲海,更加襯托了夕陽的眩麗。

那緩緩下沉的斜陽,似乎有種傷感的悽美,竭盡餘力地把周圍的晚霞燒成血紅。

宇智波圖南沒有回話,緩緩閉上雙眼,張開雙手,好似要擁抱這一刻的美好。

奈良鹿久就這麼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宇智波圖南的背影。

因為他知道,剛才的聊天,不過是說出主題前的前奏。

“你是個聰明人。”宇智波圖南閉著眼,好似在囈語一般。

奈良鹿久眼觀鼻,鼻觀心,不鹹不淡的回道:“比不上圖南大人。”

宇智波圖南將雙手收回,長嘆一口氣,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鏡道:

“我以前錢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錢放在錢包裡,隨身攜帶。

只有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

後面我錢多了,錢包放不下,放在家裡也不放心。

存在銀行吧,又擔心被有心人查,或者哪一天銀行破產。

所以我後來把錢分成好幾份,分別買了地,買了保值的珠寶,放家裡,存銀行,放身上。

這樣一來,哪怕其中一個地方出了意外,頂多就是傷筋動骨,不至於.......家破人亡.....”

奈良鹿久雙眼微微一眯,一下就聽懂了宇智波圖南的意思。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宇智波圖南說的是錢,其實指的是整個奈良一族。

錢只放在錢包裡,指的就是奈良一族一直忠於猿飛日斬。

從綱手那件事,奈良鹿久也看得出來猿飛日斬跟宇智波圖南決裂了。

現在宇智波圖南跟他說那麼多,就是讓他考慮一下。

哪怕繼續效忠猿飛日斬,也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跟宇智波圖南作對。

如果按照宇智波圖南的建議做,那麼無論猿飛日斬和宇智波圖南誰輸誰贏,奈良一族也就少一個靠山而已。

可如果死忠於猿飛日斬,跟宇智波圖南作對的話。

一旦猿飛日斬失勢,那麼奈良一族就會遭到宇智波圖南的報復,結果就是家破人亡。

說實話,奈良一族畢竟效忠了猿飛日斬這麼多年,奈良鹿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宇智波圖南。

反正宇智波圖南沒有把話挑明,那就代表自己有拒絕的權力。

如果不同意,就隨便敷衍一下。

想必宇智波圖南也不會立馬翻臉,兩人在明面上依舊是和和氣氣的。

當然,仇肯定是記下了。

但同意的話,如果被猿飛日斬給察覺........

宇智波圖南自然看出了奈良鹿久還在衡量得失,當即補了一句。

“你說,我這塊地的價值已經翻了好幾倍了,以後還有沒有升值的空間。”

奈良鹿久聞言一驚,當即單膝跪了下去,沉聲道:

“圖南大人說的非常有道理,鹿久知道該怎麼做了。”

地就是指的宇智波圖南自己,而宇智波圖南的價值就在於實力。

他還年輕,實力肯定還會上漲。

宇智波圖南輕笑了一聲,轉過身拍了拍奈良鹿久的肩膀道:

“對了,我最近在研究醫療忍術,需要一點素材。”

只見奈良鹿久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宇智波圖南道:

“圖南大人,忍界一向是禁止活體實驗的,這樣做有違人道。”

宇智波圖南嘴角微微勾勒,輕吸一口氣,悠悠道:

“你聞聞這裡的空氣,是不是比木葉的清新。

好像.....多了一點自由的味道。”

言下之意,這裡是戰場,是法外之地。

如果奈良鹿久不同意,那麼後果還真不好說了。

但見奈良鹿久額頭浸滿了汗水,內心掙扎不已,最終長嘆一口氣,將頭一低,沉聲道:

“圖南大人有什麼需要的,只要統帥部有的,您可以任意取用。

亥一那裡,我會通知他的。”

宇智波圖南對奈良鹿久的態度非常滿意,雙手揹負,朝著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這樣的聰明人最會審時度勢,心思也是多變的,當著自己面答應上自己的賊船。

萬一反手把自己賣了怎麼辦。

既然奈良鹿久已經答應了上船,怎麼也得交個投名狀以示誠意才行。

活體實驗這種忍界大忌最合適不過。

奈良鹿久作為統帥人,放任宇智波圖南取用俘虜做活體實驗。

以後一旦事發,奈良鹿久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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