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火車漸漸行駛到一座山丘下。

山丘上綠瑩瑩的,長滿了綠色植物,讓人看著也有些賞心悅目。

但見鐵路旁的岩石以及樹幹上,一眾流浪忍者站在上面,一臉獰笑的看著火車緩緩駛來。

他們根本不怕有人會跳車逃離。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車上可是有著大量的物資。

大部分人估計都會抱著僥倖心理,認為只要把現金交出去就可以過關。

只要貨物保留下來,那這一趟也不會虧。

至於說命。

那玩意不貴。

當火車行駛到流浪忍者跟前的時候,一眾流浪忍者紛紛躍起,落在了火車車廂頂上。

“按計劃行事。”為首的刀疤臉忍者吩咐了一聲。

一眾流浪忍者點了點頭,紛紛伸手扒在車頂上,一個個翻身從車窗跳了進去。

倒是有幾個護衛稍顯機靈,在流浪忍者快要進來的時候拔刀捅去。

但畢竟護衛只是強壯一點的普通人,無論力量還是靈巧方面都比不上擁有查克拉加持的忍者。

這就好比普通人遇見了蜘蛛俠一般,完全不是一合之敵。

進來的流浪忍者自然也不會客氣,將剛才有反抗動作的護衛隨手解決。

僅僅殺了兩三個人,車廂裡的人便被震懾住,大氣都不敢出。

宇智波圖南看著接連跳入車廂內的流浪忍者,似乎並沒有挺身而出的想法。

隨手將身旁的車窗關上,恰好擋住了一個即將翻越進來的流浪忍者。

那名流浪忍者一個不察落入車底,旋即被捲入車輪中,被碾壓成血水。

血水飛濺而起,還有些許血珠濺在車窗上。

“把車停下。”

“不老實?弄死你。”

火車頭的駕駛室裡旋即傳來一陣拳打腳踢以及悶哼聲。

只見兩名流浪忍者拖著鼻青臉腫的列車長來到了宇智波圖南所處的車廂裡。

“老大,這傢伙死活不停車。”

此時,流浪忍者們已經控制住了車廂裡的旅客。

車廂裡旅客都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他們的臉上全都是驚恐,生怕下一秒就丟了性命。

刀疤臉忍者側過頭沉聲道:“我們也沒人會開這玩意,等下再炮製他。”

然後對著車廂裡的旅客道:“你們都別動,誰動誰死。

現在,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交出來。”

話音一落,旅客們大多都鬆了口氣。

僅僅是要身上的錢財,那都不是什麼大事。

兩名流浪忍者開始挨著挨著搜刮旅客們的錢財以及貴重物品。

此時,對面的中年男子抱著嚇壞了的小女孩,低頭悄聲道:

“忍者大人,您能打得過他們嗎?”

宇智波圖南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聽到中年男子詢問自己,當即意味深長道:

“能啊,你想看我主持正義嗎?”

中年男子似乎鬆了口氣,繼續悄聲道:“就當我委託大人您出手行嗎。”

“沒問題。”

宇智波圖南攤了攤手,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些許,當即吹了吹口哨。

“喲~是誰在我們兄弟眼皮子底下還有心情吹口哨啊。”

一名流浪忍者剛剛調侃完,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鳥叫聲,這聲音似乎蘊含著迫不及待的情緒。

“咕咕~”

“咕咕~”

只見密密麻麻的漆黑色猛禽仿若洪流般衝入車廂裡,徑直撲向那些流浪忍者。

“這是什麼東西。”

轉眼間,一名沒有防備的流浪忍者便被漆黑色猛禽所淹沒。

另一名流浪忍者反應倒是快一點,舉起長刀砍在了襲來的猛禽身上。

想要試圖將這些猛禽殺死,但是卻無濟於事。

“叮!”

金鐵交加聲響起,當即將流浪忍者的手掌給震的發麻。

刀疤臉忍者趕緊提醒道:

“小心!這是忍獸,車上有忍者。”

然而提醒歸提醒,奈何宇智波圖南的忍獸常年在宇智波圖南的查克拉改造下已經變得刀槍不入。

須臾間,那些流浪忍者們便被猛禽撲倒在地。

車廂裡響起了瘮人的撕扯聲以及哀嚎聲。

剛剛還很是囂張地站在車廂裡的忍者,現在已經躺在了血泊當中,被黑色包圍,苦不堪言。

“老大,救我!”

“饒命啊~”

.....

刀疤臉忍者舉起長刀用力在正在撕扯其夥伴的猛禽背部奮力來了幾下。

但猛禽甚至都懶得回頭看他一眼。

頃刻間,黑色的洪流一鬨而散,地上連骨頭都沒剩一根,只餘下些許被舔舐得差不多的血跡。

就在這時,宇智波圖南將頭探出過道,一臉溫和的招呼道:

“這位朋友,請你過來一下。

你過來我就不殺你。”

“咕嚕~”

刀疤臉忍者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朝著宇智波圖南走來。

此時的列車長也終於發現了宇智波圖南,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喃喃道:“圖南大人......”

待刀疤臉忍者來到宇智波圖南跟前時,渾身早已被汗水打溼,臉色煞白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刀疤臉哪裡不知道,這次遇到了一個狠人,心裡別提多害怕了。

宇智波圖南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家三口道:“你認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刀疤臉瞥了哆哆嗦嗦的一家三口一眼,搖了搖頭道。

宇智波圖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好呀,那你殺了他們,我就放了你。”

不知為何,那名刀疤臉忍者卻是猶豫了,強顏歡笑道:“大人,我們只劫財,不殺人的。”

宇智波圖南輕笑一聲,神情瞬間冷漠了下來。

“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當即手指一彈,一發空氣丸打穿刀疤臉忍者的眉心。

“呃~”

刀疤臉忍者的屍體就這麼徑直栽倒在宇智波圖南跟前的桌子上。

嚇得對面的婦人和小女孩連連尖叫。

中年男子臉色難看道:“忍者大人,我們一家人哪裡冒犯了您,請您恕罪。”

宇智波圖南身子微微前傾,雙肘撐在桌子上,直視著中年男子道:“你之前給我名片的時候,在兜裡抓來抓去幹嘛呢。”

“我在找名片。”

“找這麼久?”

“順便抓抓癢。”

“你說你一個賣藥材的,難道不知道這個季節大部分藥材都還沒收穫麼?”

“反季節藥材,利潤大。”

“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了。”

宇智波圖南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捏住小女孩的臉蛋扯了扯,接著屈指一彈。

“叮.....”

只見小女孩的臉上被彈出了一個小孔,露出了裡面的金屬。

車廂裡的氣氛驟然沉寂了下去。

對面的夫婦兩人明顯身體都緊繃了起來,隨時準備發難,但卻又在忌憚著什麼。

宇智波圖南一臉詫異的指著小女孩道:

“你這麼會編,是不是要說這玩意是你從風之國進口的充氣娃娃。”

“噗嗤~”

話音一落,便看見一截刀尖從座位後刺穿了婦人的心口。

而動手的人,正是列車長,也是宇智波圖南曾經在火之寺勸導過的那名落魄漢:關谷一風。

在關谷一分動手後,中年男子仿若驚弓之鳥一般,朝著宇智波圖南動起了手。

只見中年男子左手五指一握。

小女孩的嘴頓時裂開,密密麻麻的苦無從嘴裡攢射而出,襲向宇智波圖南的面門。

宇智波圖南神色不變,兩指輕輕一夾,便將第一枚苦無夾住。

然後挑動著指間苦無,將後續苦無精準的撥開。

“叮叮叮......”

最後手腕一甩,苦無瞬息間便穿透小女孩的頭顱,將其釘在了座位上。

“死!”

此刻,中年男子的右拳已經離宇智波圖南的臉不足一寸。

宇智波圖南手臂微微一抬,五指張開。

“啪!”

男子的右拳穩穩的落在了宇智波圖南的掌心中。

宇智波圖南眉頭微微一挑,喃喃道:“這是......仙術.....”

旋即五指緩緩加大力度,只聽“咯咯”聲響起,男子的右拳被捏成了一團肉泥。

“呃......啊!”

所謂十指連心。

顯然這名男子並不是什麼硬漢,在劇烈的疼痛中已經喪失了反抗力。

宇智波圖南雙眼微微一瞪,露出了三勾玉寫輪眼,對著中年男子來了一發地獄見術。

瞬息後,中年男子便雙眼圓瞪,氣息斷絕,倒在了地上。

宇智波圖南從忍具包裡取出紙巾,擦拭著手掌中的血汙,悠悠道:“當著我的面玩傀儡和摩斯密碼。”

從剛才的幻術中,宇智波圖南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這名中年男子是火之都的中忍,主要是做刺探情報一類的間諜任務。

宇智波圖南旋即起身從中年男子兜裡取出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什麼字跡都沒有。

宇智波圖南在紙條上摸索了一下,順利的找到了粘連部位,將紙條撕成了兩片。

也就是這張紙條是由兩張粘合而成,粘合的那一面畫有特殊的符文。

在這紙條上用手指寫字,就會在另一個地方的卷軸上顯示。

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大概在數百里左右。

很顯然,這名男子是來刺探宇智波圖南情報的。

而那些流浪忍者,也不過是幕後之人用於檢驗宇智波圖南實力的犧牲品。

宇智波圖南心安理得的將紙條收入忍具包中。

符文法陣這種東西,涉及到稀罕知識,沒事可以研究研究。

關谷一風來到宇智波圖南身邊,一臉恭敬道:“圖南大人,沒想到我能在這見到你。”

宇智波圖南迴頭觀察了一下車廂裡的旅客,透過白眼的能力確定他們體內沒有查克拉流動。

這才拍了拍關谷一風的肩膀道:

“你很不錯,沒想到曾經的落魄漢,現在開起了火車。”

關谷一風一臉受寵若驚道:“需要我幫您處理一下麼。”

宇智波圖南點了點頭,回到座位上坐好道:

“麻煩你了。

如果有一杯熱茶的話,那就更好了。”

“有的有的。”

關谷一風手腳麻利的將屍體抬到車廂連線處丟掉。

緊接著不知從哪裡給宇智波圖南弄了壺茶水。

恭恭敬敬的招呼了一聲後,便識趣的不再打擾,前往駕駛室裡操控火車。

一場看似兇險的劫車行動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車廂裡的旅客都是些普通人。

在見識到了宇智波圖南的狠辣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敢上前套近乎。

宇智波圖南自然樂得清閒,望著窗外的景色,輕抿了一口茶水,拿起畫板重新開始寫寫畫畫。

“搞得跟龍潭虎穴一樣,也不怕把我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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