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家有一段距離,張良忍不住道:“楊兄,你為何不讓我說下去?

水家雖然都是水鏡那種老頑固,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明白事理的。

只要給我機會,我有把握說服他們,讓我進入水家營寨。”

張良對自己的嘴皮子可是很有自信的,但可惜楊成沒給他發揮的空間。

楊成搖搖頭道:“我當然相信子房你的能力,但那樣又有什麼意義?

上趕著不是買賣,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我們上趕著進入水家營寨,你我知道是在幫他們,但水家可不知道。

到時候他們不光不會信任我們,還會派人盯著我們,那我們又是何苦來哉?

所以有的事情不用勉強,順其自然就好了。

子房你縱然能言善辯,能說動他們,但卻無法真正讓他們心服口服的。

人心這種東西不是靠說的,還是要靠他們來想。”

張良苦笑道:“所以就沒辦法了?”

楊成眯著眼睛道:“當然有辦法,木鳥已經給了水家,就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水鏡那老傢伙之前不是說過,女媧淚只是他水家的至寶,不關別人的事情嗎?

其實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的。

說句殘酷一些的話,水家的死活重要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女媧淚落入徐福手中。

哪怕水家被攻破,只要我們別讓女媧淚離開雲夢澤就可以了。

所以安心等著吧,生死選擇都在水家自己人手中,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楊成這番話雖然現實殘酷,不過卻是真理。

水家不信任,衙門也沒必要非要去送死。

一番話下來張良反倒是被說服了,帶著人開始在一片湖邊安營紮寨。

墨家的人來臨身作出了一個釣魚工具,看得楊成十分驚奇。

好傢伙連魚鉤都沒有,那魚卻上趕著往線上咬,也不知道墨家的人用了什麼手段,讓這些魚前赴後繼的。

酒足飯飽之後楊成他們也沒閒著。

墨家有能夠監控周圍動靜的機關術,那東西看著就跟一個鳥巢差不多的模樣,但一個就能監控周圍數里內的動靜。

讓墨家的人佈置好後,一旦驪山人魔來襲,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此時水家營寨中,負責守城的水家弟子正手持弓箭,一眨不眨的看向營寨之外。

水家所有弟子全部都是修行者,女修術法男修戰法,都是夏商之時所流傳出來的煉氣之法,並沒有什麼傳男不傳女之類的陋習。

因為當時正處於戰亂時期,所以水家早在外界的時候就是全民皆兵。

族中老一輩的人古板頑固,一直都是按照這般方式訓練弟子的,所以這個傳統一直流傳到了現在。

所以也怪不得熊武想要招攬水家,這數千人拿出去立刻就是一支由修行者所組成的軍隊,誰看誰都感覺眼饞。

這時一名水家的人忽然驚呼道:“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

所有水家的人都把目光望向那方向,只見密林當中影影綽綽,走出一個個恐怖的身影。

那東西足有兩米多高,手長腳長,全身上下都佈滿了焦黑的肌膚,好像是岩漿冷卻後形成的一般。

在那怪物的手肘關節和膝蓋等關節上還佈滿了漆黑色的鋒銳倒刺,有些上面還沾染著殷紅的血痕。

那怪物的腦袋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了,沒有眼睛鼻子耳朵等五官,就是黑漆漆一片,一張大嘴直接裂到耳後根,露出猶如鯊魚一般密密麻麻的鋒銳牙齒。

這方世界既然有修行者,那自然也是有一些沐浴天地靈氣,或者是誤食什麼天材地寶所誕生的妖獸。

但那些妖獸的模樣好歹還算是有跡可循的,但是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怪物一般,駭人無比。

族長水鏡的兒子水青今晚負責防禦,看到這一幕他頓時心中一緊,連忙厲喝道:“敵襲!立刻去請族長還有其他長老,所有人立刻做好禦敵準備!”

看到這些怪物恐怖的模樣,水青已經有些後悔了。

白天楊成等人描述那驪山人魔會來,但水青卻也不以為意,只是把對方當做是尋常的敵人。

但誰知道這驪山人魔竟然是如此恐怖的怪物。

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去勸自己的父親,怎麼也要把楊成他們留下來才行。

而此時水家已經跟那驪山人魔交上手了。

不過很快水家就發現,他們的攻擊毫無作用!

水家那些箭失之上都佈滿了各種屬性的力量。

有冰屬性可以增加鋒銳,箭失射出去就可以兵鋒對方。

也有水屬性但卻帶著毒素的,瞬間就可以毒殺一頭大象。

但是這些對於那驪山人魔來說卻沒有絲毫作用。

箭失射在那些驪山人魔的身上,力量小一些的直接就被彈飛,力量大一些的雖然插入驪山人魔體內,但輕易就被它們給拔出來。

箭失上的冰封效果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那層寒冰輕易就會被它們給撕碎。

至於毒素就更不用多說了,這種怪物直接免疫毒素。

水家那些女術士也開始出手佈置法陣,一個個巨大的水龍從護城河下席捲而出,到了半空中又被其他術士佈下的冰霧所凍結成冰龍,向著那些驪山人魔咆孝而來。

這一招雖然轟飛了不少驪山人魔,但它們卻直接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繼續向著水家營寨前進著。

這看似龐大華麗的攻勢對於那些驪山人魔來說,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水青拿著一柄巨大的弓弩過來,將一柄長矛為箭失,爆喝一聲拉開巨弩。

強大的水屬性靈氣灌注到其中,伴隨著靈氣炸裂之聲響起,那巨弩直接貫穿一名驪山人魔,將其轟飛出去釘在了地上。

水青的準頭極佳,那長矛是瞄準那驪山人魔的心臟貫穿進去的。

它雖然是被釘在了地上,但竟然仍舊未死,掙扎著爬起來,挺著胸前一根長矛向著水家進發著。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水青的手都在發抖。

這種打不死的怪物要怎麼對付?

此時水鏡等水家的長老也都帶著人趕來了,大家開始匆忙的佈置著陣法。

而那些驪山人魔此時已經殺了過來,開始向著營寨之上攀登著。

這些驪山人魔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神通手段,但就是打不死這點可以說是無比的棘手。

而且這些東西還力大無窮,水家男性的武者倒是可以跟它們打的勢均力敵,但問題是就算是比它們強也殺不死他們。

這些驪山人魔可以失敗無數次,而水家的那些人只要失誤一次就是被開膛破肚或者是被咬掉腦袋的結局。

還有那些肉身孱弱的女性術士,被那些驪山人魔隨手一擊就撕裂了身軀,場面血腥無比。

此時在水家營寨外圍,楊成他們也已經趕到了。

看到驪山人魔已經開始進攻營寨,張良立刻就要出手,但卻被楊成給攔住了。

張良有些疑惑的看向楊成,楊成沉聲道:“子房,現在還不是時候。

之前我便說過了,水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所選擇的結果,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我們上趕著及時救援,你信不信到最後水家的人仍舊會埋怨我們,為什麼我們沒有第一時間來救援他們,非要等到他們出現傷亡才出手。

只有被打疼了,他們才會知道教訓的。

木鳥我已經給他們了,想要求援,他們自己會作出選擇的。

雖然此舉是有些殘酷的,但不經歷這種殘酷,他們又怎麼會明白自己究竟身處一個怎樣的時代?”

楊奔也在一旁道:“春秋時期,我墨家曾經幫助過一個小國守城,只要求守城之後,對方可以允許我墨家在國內傳道。

那時候我墨家的機關術便已經名動天下了,進攻方看到我們墨家的守城機關在,直接不戰而退。

結果小國國主卻認為我墨家並沒有出太大的力量,所以拒絕讓我墨家在其國內傳道講學。

我墨家的人離開後,進攻方得之了此事,再度攻城。

結局便是那小國城破,國主身死,進攻方因為兩度派兵前來,軍費花銷巨大,一怒之下縱兵劫掠,百姓死傷無數。

子房,楊兄說的沒錯,每個人必須要自己所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有時候現在的死傷,只是為了今後少死一些人。

我墨家一開始幫助各國守城,是為了消弭戰爭。

結果後來我們才發現,我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把戰爭延後了而已,當大戰再次爆發的時候,甚至會更加的激烈。

所以後來我們才放棄守城,選擇幫秦國功成,企圖以戰止戈。”

張良是個聰明人,楊成和楊奔這麼一勸他便明白了這兩人的意思。

嘆息一聲,張良也沒有再讓眾人出手,而是觀察著戰局。

經歷過這麼一次事情後,水家也會想明白的,現在已經不是之前了,天下大亂,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哪怕水家隱藏在雲夢澤當中也會被人給盯上,這已經不是一個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便不會來招惹你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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