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帳汗國的使臣在大周如此囂張,整個大周的文臣武將卻說不過他一人,這臉也是丟到家了。

實際上那金帳汗國的使臣雖然讀過書,但又怎麼可能跟大學士章希仁相提並論?

大殿之上狀元榜眼之類出身的官員可不少,怎麼可能被一個蠻子壓住?

楊成看的很清楚,他們不是沒能力站出來反駁,而是不敢站出來反駁。

金帳汗國的使者敢如此囂張,就是因為他們屯兵北地九州,對中原之地虎視眈眈。

大周朝的北軍邊軍已經是最強的軍隊,結果卻也在金帳汗國手下屢戰屢敗。

軍人在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外交官也別想從談判桌上得到。

今日若是大周兵臨金帳汗國,恐怕這使者就要換一個態度了。

所幸這使者也沒有太過逼迫,而是把目光轉向皇帝周恆,再次撫胸一禮道:

“外臣文都蘇,這次是代表大汗來給陛下賀壽的。

同時我汗國國教金剛明輪寺上師寶勝巴圖和其弟子仰慕中原武學,所以這次也趁此時機特意前來討教。

大周京城乃是中原龍脈匯聚之地,最為繁華昌盛,高手定然如過江之鯽一般,還請陛下派高手指點一番。”

坐在龍椅上的周恆沒有答話,面色也是有些發黑。

他就算是再平庸再沒用也能看出來,金帳汗國這是又來示威來了。

但他們什麼時候示威不好,非要選擇自己壽辰來添堵,簡直豈有此理!

之前只是金帳汗國派高手進入中原武林攪風攪雨,現在倒好,竟然直接挑釁到皇宮來了。

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氣的,更別說周恆這個大周皇帝了。

“好!既然使者有興趣,朕當然不會吝嗇!”

周恆直接答應下來,對大殿的眾人道:“有誰推薦一位我中原的高手勐士,去跟這番僧過過招?”

聽到周恆就這麼直接答應下來,章希仁和蔡太師同時暗道一聲不好。

他們兩個雖然是政敵,但卻也是人精一樣的角色,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裡面的陷阱。

人家金帳汗國這邊既然開口挑釁,那一定就是有備而來的。

而他們卻是毫無防備,一時之間去哪裡找那麼多的高手?

陛下中了這文都蘇的激將法,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不然他們連消帶打,起碼還能拖延或者是拒絕,不會這般被動。

大殿上自然是不能比武的。

不說體統問題,大周皇宮內各種琉璃凋塑,瑰麗雄偉,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打碎一個皇帝都是要心疼的。

所以眾人只得移步到皇宮偏殿的一處演武場內。

這座演武場是專門為了皇宮侍衛演武集訓時所建造的,足有一里大小,數百人對戰都足夠用了。

章希仁趁著轉移的時候湊到皇帝身邊,帶著些許的責備道:“陛下湖塗啊!”

也就是周恆的脾氣好,換了其他人聽到臣子用這種語氣說話,恐怕早就翻臉了。

但周恆也是略微有些不爽:“章大學士這是什麼意思?朕怎麼就湖塗了?

這金帳汗國的使者如此挑釁蔑視我大周,今天若不殺殺他的銳氣,朕這個壽辰都過不好!”

章希仁嘆息道:“陛下,金帳汗國的使者既然敢開口,那就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萬一在比試演武的時候咱們輸了,我大周的臉面豈不是丟的更多?”

周恆聞言更不爽了:“我大周人才濟濟,勐士數不勝數,難不成還勝不過一個番僧嗎?”

蔡太師湊過來嘲諷道:“章大學士,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這還沒打呢,你就先考慮我大周如何敗了,你究竟是金帳汗國的大學士,還是我大周的大學士?”

章希仁冷聲:“蔡衍!事關國體榮辱,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再耍弄那些小聰明?

金帳汗國近些年來屢屢犯邊,攻勢已經有變本加厲的姿態。

我大周現在輸不起,哪怕是一丁點的臉面也輸不起了!”

周恆被這兩個人煩的腦袋直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都別吵了!

兩個朝廷重臣整天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蔡太師說的對,這種時候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把朕的禁軍高手和大內侍衛統領都喊來,給這番僧一點教訓!”

章希仁看著周恆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陛下湖塗!無知!

大周武脈凋零,有心算無心之下,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內侍衛當真能勝過這金帳汗國的番僧嗎?

等到眾人已經雲集到演武場上時,金帳汗國那邊站出來三名番僧。

零頭一名番僧五十多歲,穿著紅金色的僧衣,頭戴金龍佛冠,鑲嵌著一枚漆黑色的寶石。

他面色黝黑,裸露在外的雙臂筋肉鼓脹,頭部也是上粗下細,太陽穴高高鼓起,看著略微有些怪異。

此人就是金剛明輪寺上師寶勝巴圖。

他還帶來了兩名弟子,都是身著紅色僧衣,三十多歲的異域番僧。

那文都蘇走上前道:“還請陛下派中原高手指點賜教。”

周恆輕哼了一聲:“把朕的禁軍校尉喊來。”

片刻後,一名大概三十多歲,身穿銀白色戰甲,英武不凡,手持長槍的校尉走上前臺。

“卑職禁軍校尉上官凌,參見陛下!”

周恆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上官愛卿,金帳汗國的人想要領教一下咱們大周豪傑的武藝。

不過人家畢竟遠來是客,你可要記得留手,別真重傷了人家。”

大周禁軍的校尉雖然不少,但周恆對上官凌是很印象深刻的。

這位上官校尉執掌禁軍數年,而且還是皇城正門最為重要的位置,且其英武不凡,頗有大將風度,所以讓周恆很是滿意。

這樣的人才能夠代表大周顏面嘛。

文都蘇笑了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汗國這邊就派寶勝巴圖上師的二弟子,扎木德大師出手應戰。”

周恆頓時眉頭一皺:“你們什麼意思?不是說要讓你們那勞什子上師出手嗎?現在怎麼換成弟子了?可是瞧不起我大周?”

文都蘇連忙搖頭:“陛下息怒,外臣並不是這個意思。

這兩位大師也一樣想要見識一下大周的強者,誰來都是一樣的。

他們遠道而來,還請陛下給他們一個機會。”

周恆輕哼一聲:“那就開打吧。”

上官凌走到演武場中央,手中長槍一抬,指向那扎木德,輕哼道:“兀那番僧,你不用兵器嗎?”

扎木德怪異一笑,攤開手道:“貧僧的雙手,就是兵器。”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著上官凌話音落下,他手中鑌鐵長槍抖動,槍勢如芒,轉瞬間抖出十餘朵槍花來,如同滿天繁星,耀目璀璨。

罡氣槍芒肆意,威勢極其不凡,周恆當即便狠狠拍了一巴掌,大叫一聲:“好!”

楊成看到這一幕,心下卻只有兩個字:輸了。

下一刻,那扎木德直接伸手探入那璀璨的槍芒當中,他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泛起了一股金芒,完全無視上官凌的罡氣。

而且扎木德竟然在那璀璨的槍芒當中極其精準的一把就抓住了槍尖,以肉身硬撼兵器,竟然讓上官凌無法掙脫!

上官凌的面色驟然一變,他剛剛想要發力,卻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勐的向著扎木德拉扯過去。

他來不及棄槍後撤,身形已經被拉扯到了扎木德身前。

扎木德一掌直接向著上官凌胸口拍去,璀璨的金色罡氣驟然爆發,宛若實質。

金剛掌!

上官凌急忙雙手交叉擋在身前,但卻被這勢大力沉的金剛掌直接轟碎了雙臂臂鎧,兩條胳膊都已經徹底扭曲。

扎木德上前一步,一拳轟在上官凌的胸口,頓時讓他身形句僂,大口鮮血噴吐而出。

隨後化拳為四指狠狠戳向上官凌的丹田,頓時讓他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丹田內力,盡皆被廢!

隨後扎木德直接拎起已經昏死過去,猶如死狗一般的上官凌扔出去,雙手合十,衝著臺上的周恆還有朝堂諸公笑了笑,用略顯生澀的大周官話道:“承讓了。”

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周恆雙手死死捏住椅子,眉頭直跳。

誰都沒想到,大周的一位禁軍校尉竟然會在這番僧面前輸的如此悽慘,如此丟人!

甚至章希仁都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如此。

大周的禁軍校尉,守衛著皇城正門,結果就這種實力?

金帳汗國想要突破皇城他恐怕都守不住!

楊成雙手環抱,仔細的打量著那番僧。

其實在上官凌出手的一瞬間楊成就知道,這上官凌輸定了。

對方的槍法有些華而不實,看似璀璨耀目,實際上罡氣分散,力量羸弱,出槍的速度也不夠快。

在周恆、章希仁這種外行看來或許很華麗驚豔,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卵用。

那嶽鍾離的劍法雖然也是花裡胡哨的,但起碼人家還有些威力。

而這上官凌嘛,純粹就是花架子一個。

不過想想也正常,對方是禁軍校尉,平日裡只負責守衛皇城就好了。

他從當上禁軍的那一刻開始,除了正常演練,恐怕從來都沒跟人交手生死搏殺過。

因為一旦守衛皇城的禁軍都需要與人搏殺了,那代表京城都被人攻破了。

楊成又將目光轉向那番僧。

上官翎雖然弱的合理,但這番僧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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