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寧這個名字楊成很耳熟,耳熟到他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屬於誰。

崔老道本名崔道寧。

楊成崔老道、崔老道的喊了這麼久,都差點忘了他的本名是什麼了。

甚至別說楊成,整個諸天輪迴內大部分認識崔老道人可都不知道他的本名是什麼。

這個崔道寧,該不會就是崔老道吧?

楊成端起茶壺,走到那一桌行商面前,問道:“敢問諸位之前所說的紅巾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幾名行商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楊成。

出門在外,遇到這種突然搭訕的人,也由不得他們不警惕。

楊成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又喊茶攤的老闆給眾人加了一些點心,他笑了笑道:“在下是外地來的捉刀人,所以不太知道這梁國的情況。

一旦聽說了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便想要來打聽打聽,想要儘快熟悉一下情況。

這事情若是事關什麼禁忌機密的,諸位就當我沒問。”

聽到楊成這般說,幾名行商都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點心,還是因為楊成捉刀人的身份。

九州世界眾多修行者當中,除了朝堂的人,也就是捉刀人比較接地氣了。

他們除了剷除妖孽之外,有些低階的捉刀人可是什麼都做,保鏢之類的事情也做的不少,所以也有不少捉刀人跟這些商人打過交道。

一名行商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道:“倒也不是什麼機密訊息,既然這位大俠想聽,我等就胡說幾句,當然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

說著,那行商便將紅巾軍的來歷跟楊成說了一遍。

紅巾軍是梁國內最近三五年興起的一股義軍勢力。

其實梁國在金鼎真人這般折騰下,內憂外患無數,不論是造反的反賊還是起義的義軍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紅巾軍因為其人頭戴紅巾所以因此得名,但紅巾軍外對宣稱是說金鼎真人無惡不作,他們要讓金鼎真人和皇帝血債血償,這才頭戴紅巾的。

只用了三五年的時間,紅巾軍便直接席捲梁國十餘個州府,一躍成為整個梁國最大的一股義軍勢力之一,朝廷幾次征討都鎩羽而歸,甚至對方還越打越強,讓老百姓都嘲諷朝廷根本就是送裝備去了。

直到最近一次,朝廷準備全力出手對付這紅巾軍,集結了三十萬精銳大軍圍堵紅巾軍,終於是斬殺了紅巾軍首領‘赤面天王’祖雄圖,俘虜了其軍師崔道寧,正準備押往京城受審。

實際上就連審都不用,就是想要在公開場合殺個人,震攝一下其他的義軍勢力。

而且這次紅巾軍雖然被打散,就連首領都被斬殺,但卻並沒有徹底覆滅。

紅巾軍二當家‘秋山飛劍’楚英飛帶著大股的精銳突圍逃離,紅巾軍雖然元氣大傷,但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如今那押送的隊伍已經快到了秋凌渡,人數還不少。

他們這些行商前兩天剛跟那些軍隊打了個照面,因為懼怕朝廷的軍隊又來打秋風,所以他們這才連夜趕路,來到秋凌渡的。

此時押送的隊伍應該就在後邊,明日裡也能到秋凌渡了。

楊成道了一聲謝,沒有繼續去秋凌渡乘船,而是往回走。

他雖然不確定這個紅巾軍的軍師就是崔老道,不過看樣子起碼有九成的可能。

但別說是九成,哪怕是一成,楊成也是要出手救人的。

黃昏時分,秋凌渡野外的山路上,數百精銳士卒正押送著囚車行走在崎區難行的山路上。

有士卒抱怨著:“統領,這都天黑了,咱們就不能找個驛站暫且休息一下嗎?”

領頭一名穿著黑甲的統領怒罵道:“哪那麼多要求?

明天必須趕到秋凌渡,後天便要將這紅巾軍的要犯斬首的。

這可是國師大人親自算好的吉時,耽擱不得。”

對於現在的梁國來說,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你得罪皇帝都不一定死,但是得罪了國師大人,那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原本押送囚犯這種事情隨便交給下邊的人看就好了,這黑甲統領可是梁國精銳白虎營的統領,這種小事應該是用不著他親自來的。

但他正想要趁著這次進京去抱國師的大腿,所以才找個由頭親自押送囚犯進京的。

“喂喂喂,我說囚犯也是有人權的好吧?

道爺我都餓了一天了,好歹給個饅頭也行啊!”

囚車當中,崔老道披散著頭髮,穿著白色囚衣,身上幾個大穴都刺著金針可以隔絕靈氣,模樣異常的悽慘。

白虎營統領冷哼道:“叫喚什麼?現在誰還有工夫伺候你?等到京城大牢,會給你斷頭飯吃的。

現在把這傢伙的嘴給我堵上,省得聽他呱噪!”

一名士卒直接脫下襪子,將那溼噠噠,黏湖湖的臭襪子直接塞進崔老道嘴裡,差點讓他吐出來,但又硬生生憋回到了胃裡,頓時又想要吐出來。

“停!”

白虎營頭領忽然一抬手,目光警惕的看向前方。

只見道路中央站著一名頭戴斗笠,雙手抱胸的傢伙。

斗笠遮著他半張臉,根本就看不清面容。

“你是何人?膽敢攔截的軍隊去路,找死不成?”

“劫囚!”

楊成澹澹的吐出兩個字來,白虎營統領的面色的驟然一變。

下一刻,楊成周身頓時閃耀出一層璀璨耀目的流光來,身形宛若出膛炮彈一般,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那白虎營統領的面前。

那白虎營統領還是有一些實力的,他直接從馬後拎起一柄銀色重錘來,當頭向著楊成砸落。

但楊成一拳轟出,那重錘連帶著白虎營統領同時倒飛了出去。

那用精鋼所打造的重錘直接便扭曲碎裂,化作了一堆鐵塊四濺。

白虎營統領頓時一口鮮血噴出,目光中滿是無邊的駭然神色。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楊成的身形便已經疾馳而來,一隻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將對方的胸膛徹底踩的炸裂!

周圍的那些士卒都看呆了過去。

他們的大統領在這人面前竟然連一招都沒堅持下去,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楊成看了那些士兵一眼,只是澹澹的吐出了一個字來:“滾!”

一瞬間,這些大梁的‘精銳’士卒直接倉惶逃竄,沒一個人敢留下等死。

他們是大梁的精銳士卒,但卻不代表他們會真正的為大梁悍不畏死。

統領都死了他們還拼什麼命啊,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他們可能連個撫卹金都拿不了。

楊成走到車前,隨手一掌將囚車給撕碎,同時力量一吸,將崔老道身上的那些金針全都吸走。

不過那臭襪子楊成沒幫崔老道拿出來。

這東西太噁心了,楊成也不想去碰,哪怕是隔空用力量觸碰。

崔老道把嘴裡每的臭襪子拉出來,乾嘔了幾聲,看著楊成頓時嗷的一嗓子的撲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著。

“楊小哥你就是老道我的大恩人啊!天知道老道我上輩子究竟拯救了多少失足婦女,這才能換來這輩子跟楊小哥你結識。

你要是不來幫我,我可就要被那幫傢伙給綁到京城一刀砍了。

砍就砍吧,他們還虐待犯人!

你瞅瞅他們做的那叫人事嗎?犯人就不是人了?簡直喪心病狂!”

這段時間來崔老道可是受到了不少的折磨,生理和心理上的都有,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行了老道,別嚎了,先去個安全點的地方再說。”

楊成在秋凌渡內找了一間客棧,等到入夜之後,楊成便直接帶著崔老道從窗戶無聲無息的遁入客棧內。

扔給崔老道一件衣服,楊成問道:“我說老道你這是什麼情況?這才進入諸天輪迴內幾天,你怎麼就被抓了?你選的到底是什麼主線任務,怎麼難度怎麼大?”

崔老道嘆息道:“別提了,這次道爺我是陰溝裡面翻船,被人給坑了。

我所選擇的任務其實並不算難,是扶持紅巾軍義軍推翻梁國統治,弄死皇帝。

所以我的身份是被裹挾進入紅巾軍中的一個道士,身家來歷都很清白。

以道爺我的腦子,肯定要先行佔據有利地位了。

所以我便趁著紅巾軍出手的機會表現了一番,立刻引起了紅巾軍首領‘赤面天王‘祖雄圖的注意。

而後來我又展露了幾手正宗的道門術法,又給祖雄圖出謀劃策,終於成了祖雄圖最為信任的軍師,在整個紅巾軍中都能排的上前五。

本來我是想要一路幫扶紅巾軍壯大的,但我卻沒想到二當家秋山飛劍’楚英飛的那傢伙就是個陰險小人!

他早就覬覦祖雄圖的位置了,後來我加入紅巾軍後又給祖雄途出謀劃策,使得他名聲和地位大增,對於紅巾軍的掌握更加深刻。

楚英飛這傢伙感覺到自己首領的位置再也沒有希望,便在背後捅刀子,想要借刀殺人!

他提前給祖雄圖下毒暗算,又暗中放出訊息情報給朝廷,終於使得朝堂攻破紅巾軍,祖雄圖也被斬殺。

道爺我根本就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直接就被堵在被窩裡,讓朝廷的人給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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